当时跟这盒子配套的还有一个木偶,也就是被我丢进火里烧死的那个王子打扮的木偶,老艺人告诉毛瞬康的太爷爷盒子可以帮他富贵,但富贵只能半生,之后便会招来厄运。
清末时期战火不断,老百姓的日子过得也很艰苦,毛瞬康的太爷爷在穷困潦倒的情况下被迫向盒子许了个富贵愿,一直跟盒子在一起的木偶也随之活了过来,并帮助毛瞬康的太爷爷实现了愿望。
毛瞬康的太爷爷接连得到了大把大把的钱,这些钱很多都沾着血!
虽然毛瞬康的太爷爷很清楚这钱来的并不干净,但他还是用这些钱让自己过上了好日子,并娶了老婆生了孩子。
老艺人口中的厄运在二十年后开始应验了,毛瞬康太爷爷家连遭噩耗,家里死了好多人。毛瞬康太爷爷认为是盒子招来的厄运,但他并不知道这所谓的厄运只是化身为木偶的愿望福神在利用愿望来诱惑人,获取对方的灵魂。
终于,毛瞬康太爷爷的家败了,老头子也死了,盒子传到了毛瞬康爷爷的手上。接着又是一轮家兴、家败的循环,盒子也传到了毛瞬康爸爸的手里。
毛瞬康的爸爸出生时家里的生活非常富足,后来斗土豪分田地,毛家也成了众矢之的,而且很多人都知道毛家有个发财的宝贝,所以很多人都像将这宝贝据为己有。毛瞬康的爸爸只能带着盒子开始逃亡,并利用盒子做一些小生意维持生计。
后来毛瞬康、毛瞬生两兄弟出生了,但毛瞬康的爸爸却因此而变得加偏执,他觉得所有接近他家人的人都图谋不轨,都在打盒子的主意,即便对方是小孩他也要进行一番恐吓,将对方吓走。
陈嘉文就遭到了这样的待遇。
随后的事情就跟我之前推断的一样了,毛瞬康因为盒子的事跟他父亲吵架,他想毁掉盒子,但他父亲死活不同意,最后毛瞬康选择离家出走。
毛瞬康的老爸害怕盒子的秘密外泄,于是向盒子许愿可以抹去毛瞬康的关于盒子的所有记忆。愿望福神满足了毛瞬康老爸的这个愿望,不过他并不是抹掉了毛瞬康的记忆,而是将毛瞬康的灵魂整个收走,只留下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关于毛瞬生的死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愿望福神觉得李想似乎更适合做下一个“主人”,于是收走了毛瞬生的灵魂,只不过中间出现的意外状况打乱了愿望福神的计划。
毛瞬生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可陈嘉文的突然出现让他的生活起了不小的波澜,他在陈嘉文身上找到了久违的激情,甚至越陷越深,他想要跟陈嘉文一直在一起,可陈嘉文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意向。
于是毛瞬生向盒子许愿,希望愿望福神可以给他制造一个分身,既然陈嘉文不愿意跟他生活在一起,那么他就让他的分身永远跟陈嘉文在一块。于是愿望福神将毛瞬生一半的灵魂注进了木偶中,而毛瞬生也将那木偶送给了陈嘉文。
在随后的一次家庭聚餐中,毛瞬生听到了毛瞬康说出了自己的理想,在回家后他也从愿望福神那里得知毛瞬康的灵魂早已经不在了,活在那里的只是一个躯壳。
于是毛瞬生又许下了一个疯狂的愿望,让福神把他的灵魂全都注入到木偶中,现在的身体则跟他大哥一样做一个活的躯壳,愿望福神也答应了他。正是这种疯狂的念头让毛瞬生在随后的一周时间里变得异常快乐和兴奋,这也是他反常表现的真正原因。
我所说的意外状况就是毛瞬生的自杀。
愿望福神本来是想骗毛瞬生的,他并不打算将毛瞬生的灵魂转移到那个木偶分身里,而是打算直接用盒子收走了毛瞬生的灵魂。可在他动手之前西福神却先下了手,她劝说毛瞬生留下了一封遗书,并且率先自杀。
不过西福神并没有具体跟我说她是如何劝服毛瞬生自杀的,我也没多问,因为我心里清楚的很,西福神根本不会把毛瞬生的命当回事,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必须让毛瞬生死,而对于一个神来说,杀死一个人实在不算什么难事。
毛瞬生的自杀就是西福神一手导演的,或者可以说是她先愿望福神一步杀死的毛瞬生,并将毛瞬生一半的灵魂据为己有。
再往后的事情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西福神那边为了不暴露自己一直暗中观察,只是中间为了给愿望福神下套而在毛瞬康的身上动了手脚,将毛瞬生的半个灵魂注入毛瞬康的身体里,让毛瞬康暂时恢复了记忆,并且帮助我成功渡过了最危难的一刻。
至于为什么愿望福神不能直接把我的灵魂硬夺去,这其实并不是因为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是愿望福神本身没有足够强的能力。
西福神告诉我愿望福神之所以会附身在木偶上是因为他曾经受到过攻击,就类似于我对大黑天的攻击,经过那次攻击后他的力量损失了大半,之后也就只能附在木偶上,并且通过盒子收集灵魂。
准确来说愿望福神并不是在夺取灵魂,只是在进行灵魂的转移。
我的灵魂也被他强行转移到了木偶上,不过他想融进我的灵魂就必须得到我的许可,我不同意他就完全没办法。西福神也是抓住了愿望福神的这个弱点,所以才放心让我卖出破绽,最后再给愿望福神致命一击。
事情的经过都了解完了,后续的事情也就都交给警察来处理了。而关于毛瞬康,我想没人能解释为什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木偶师……
毛家人一直从事木偶生意,他们操控着那些亲手做出的木偶来为人们表演一出出木偶戏,却不知道他们自己的人生竟掌握在一个矮小的木偶和一个古怪的盒子手里。
现在,他们身上的弦断了,没有了控制者的木偶最终只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李想家里那些扭曲的木头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