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品完了一壶香茗,又吃了点小菜充饥,李翊畅便起身付账。原本几人也带不了多少钱,本来已经找好了的旅馆又因为人太多好没找到,只好捏着那么一点钱去赊账。今日生意火热,就连掌柜也出来帮忙收账,掌柜眼尖,看见捏着钱的李翊畅手掌中的赐印立马就免帐了。
李翊畅笑笑,谢过老板的好意便返身挤了回去。
雷凝隆看看李翊畅手中的钱,疑惑地问道:“老大,他们不给赊?”李翊畅一笑,拍拍雷凝隆的肩膀道:“进了帮会你都忘了原来的规矩了,有赐印,什么事儿都好办。”雷凝隆自然知道李翊畅拥有高等赐印的事情,当下也不再多问。
反而是细心的黑猫儿问道:“老大,你的高等赐印不是在胸膛么,你难不成掀开衣服给他们看了?”李翊畅一笑,手掌的赐印是后来才得到的,黑猫儿等人自然不知道,当下也不解释,推着两人出了茶馆。黑猫儿心中愈发疑惑,看来老大还有很多秘密呢。
刚出茶馆,便听见不远处响起了鞭炮声。李翊畅看着街上的人流,有些不解。人流如此之大,竟然放起了鞭炮,这不是没事找事干么?片刻,并没有李翊畅预想的打闹声出现,反而是听见欢呼声,当下连忙拉过一个路人问道:“那边放鞭炮是干什么的?”
路人笑了起来:“你们进来大都不就是为了这一会儿吗?还问呢,别拦着我,赶时间!”
李翊畅挠挠头,我们进来大都干什么,你知道个屁?黑猫儿看着李翊畅疑惑的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老大,那边肯定就是那个什么郡主在招亲了。”
李翊畅这才笑了起来,大手一招:“走,跟着他们走准没错。”雷凝隆也笑起来,走在前边开道。雷凝隆人高马大,随便一站就是两个人的位儿,开起道来得心应手,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片刻,几人便挤到了刚刚放鞭炮的地方,一个看上去就跟临时搭建的破台子一样的东西上面,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正在眉飞色舞地说着些什么,一边说一边还不断地做些大幅度动作,惹得台子左摇右晃,台下的人都为这货捏一把汗。
“你看这郡主家怎么这么没钱呢,弄个戏台都弄不好。以前在我们那儿,老叶家随便搭个台都比这个好,真不知道这郡主怎么当的。”雷凝隆直言直语地抱怨着,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光。
一个斯斯文文的人拍拍雷凝隆的手臂说道:“大兄弟,你这话不对。郡主什么人啊?哪那能以权谋私呢?这台子要是搭得跟金子做的那样,怕是郡主他爹早就下来了。”
雷凝隆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懂个屁!”那人一怔,也不理会他,径直走开了。李翊畅说:“人家说得对,这大都里个官就不是好东西,你还记得他们的城门吗?”
雷凝隆点头:“当然记得,那玩意,就跟个无底洞似的,保准吃钱!”
李翊畅笑笑,说道:“就那玩意,就跟豆腐似的,你看。”说着,李翊畅便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石料,那外观,俨然就是城门之上的砖石。
雷凝隆奇道:“你从哪儿弄这玩意来的?”
李翊畅得意地收起来,说道:“你忘了你老大我的天赋是什么了,刚进城门那会儿我就试试手,看看那城门结实不结实,谁知道一砸就掉下来这玩意,说什么修缮,其实那些钱进哪儿,恐怕谁都不知道。”
黑猫儿也冷笑起来,听着台上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说话,李翊畅也安静下来,等着所谓的郡主出场。
“...可惜啊,即便他老人家干了那么多好事,也是难逃病灾。就在处理完最后一件事的时候,他就倒下了,至今还在床上休养。如今,郡主大人亲临此地,也是让咱们大都蓬荜生辉。郡主大人来的目的大家都知道,就是为了完成他老人家的心愿。”
“所以,废话不多说,咱们请郡主大人出来说几句。”那肥头大耳的家伙说完,立马下台屁颠屁颠地扶着一个女子上台来。那女子看着这个破台子也是微微皱眉,表示她的不满。
雷凝隆笑了起来:“你看,连人家郡主都看不下去了。”
周围的人没人理会他,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台上的郡主大人。那女子一袭长裙,裙摆几乎拖到了台下,身后的婢女却没去理会,而是台下的某些“才子”帮忙扶着这裙摆,担心弄脏了它。
女子身上一尘不染,犹如一朵水仙花一般让人浮想联翩,似乎一笑,便能将人的魂魄勾去。但那股气息,又让人觉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在场的男人都暗暗吞了一口唾沫。
郡主被扶上了台,开口道:“规矩,我的下属都说过了。接下来,你们各显身手便是了。想必这样的招亲方式也不会出现伤亡吧。就这样,你们开始吧。”
晚到几步的李翊畅等人并没有听见招亲的方式,但是看着别人做,也大概了解了一些。李翊畅正想扭头问问雷凝隆是否愿意加入,没想到雷凝隆扯开嗓子问道:“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别让别人娶了老婆还不知道名字。”
周围的人都皱起眉头,要是这个当口惹怒了郡主可不是好玩的。没想到郡主半点怒气没有地应道:“这么说也没错。好吧,我就告诉你们,我叫冰慧。”
众人都面面相觑,没想到会这样的结果,不过也好,有个傻大个帮忙问了名字,自己以后出去也好吹嘘了。冰慧,倒是和郡主的脾气很般配。雷凝隆听罢也点点头,看着前面第一批人上去怎么比试。
第一批人上前,分成好几组,每组两个人,分别进行比试。每个人拿着一张纸,而两人中间只有一支笔,必须先抢到笔写上一个不少于五画的字,看着那些人各显神通,一支毛笔飞来抢去,每个人的纸上都是半个字,还没有人分出胜负。
不一会儿,第一批人脸上全部挂彩,不过这些人挂彩不是说受伤了,而是满脸的墨水,让人啼笑皆非。
雷凝隆看着这些人的窘相,笑道:“就这么简单?下一批,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