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云燕和袁天彪过了黄泉路,这一路司空云燕没什么,可袁天彪就不一样了。他是狼狈不堪。有好几次差点被冤魂掳了去。可等他出了黄泉路,他发现有的魂魄并不像自己过黄泉路这么狼狈。司空云燕也觉得奇怪,她就问鬼差这是怎么回事?袁天彪也伸耳朵听鬼差的解释。
后来他们才明白,毛病全出在那块领的令牌上。他们领的是铜牌,这种令牌分四种,分别是金牌,银牌,铜牌,和铁牌。得金牌的会引来车马一路无阻的到达阴司,领银牌的也会顺利的到达阴司只是无车马代步。
领铜牌的就没那么轻松了,他们一路上会遇到各种困难,一般领了铜牌的有多一半能到达阴司,虽能到达阴司,可一路的狼狈是免不了的。最倒霉的是领到铁牌。他们能到达阴司的几率甚至不足千分之一。
这四种令牌也不是瞎领了,行善和尽孝尽忠的人领金牌。为人中正积德的令银牌。伤生害命,见财起意的领铜牌。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伤天害理的领铁牌。等鬼差说清了,袁天彪傻眼了,他们领的虽然不是铁牌,可也强不到哪里去。
司空云燕也是一皱眉:“这么说,我们要想到达阴司还得再过几关了?”鬼差点了点头:“没错还得再过两关,到了阎王殿后就会按照你们在阳间的功过把你们送入轮回或去受苦。好了,赶紧的吧,把你们送到阴司我们也就完事了,我们也能休息几天了。”说着就重新祭起了铜牌向前走去。
他们往前走了没几步眼前就出现了一座大山,这山不算太高,山上的草木也不算高,可是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两个鬼差抬腿走上了这座山,司空云燕知道自己一定要跟进了这两个鬼差,她一句话也没说紧跟着就上去了。
她上去了,袁天彪可没他反应快。袁天彪稍微慢了一些没有被铜牌放出的光彻底的护住,他刚一迈上山就觉得脚下传来了一阵刺骨的疼痛。疼的他嗷一嗓子蹦起了两尺多高,鬼差并没有等他,继续往山上走。其实司空云燕走在山上也觉得脚底一阵阵的麻痛感,而且这感觉直往骨头里钻,让人也不知怎么那么难受?
司空云燕是练武的,在练武的过程中吃过的苦不计其数,她咬牙挺着这种不适的感觉随着鬼差往山上爬。她这么做就对了,不然就会想袁天彪一样了,袁天彪头一步迈出去是一阵刺痛,第二步是一阵灼热,烫的他又一声惨叫,第三步一是一股彻骨的阴寒。他看着两个鬼差和司空云燕要比自己轻松不少,他知道定是铜牌起了作用,他拼命的往他们跟前凑。
等到了铜牌的守护范围内后他觉得好些了,虽然身上一样很难受,可比刚开始好了不是一星半点。这回他知道了自己绝对不可以脱离铜牌的守护光罩。袁天彪牙关紧咬,脸上的肥肉直蹦,不敢拉后一步的跟着向山上走去。
可刚走到一半突然山上的灌木起了变化,四棵灌木突然伸出了几条树根缠住了司空云燕和袁天彪的脚踝。二人一点防备都没有,全被拽了个马趴。别说袁天彪,就连司空云燕也惨叫了一声,她赶紧腰眼使劲,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接着身子腾空而起顺着树根的缠向一转,挣脱了树根的缠绕,趁势一个云里翻跳入了铜牌的护罩。到了护罩里面,她是大口大口的喘气,脸色一阵难看。
她回身再看袁天彪,袁天彪被树根缠住了左脚踝,现在他正满地打滚儿,一边骨碌一边惨叫。他每滚一圈儿身下就显出不同的光芒,一会儿青光,一会儿蓝光,一会儿红光,就一会儿的功夫变了好几种颜色。袁天彪随着身下颜色的不同,发出不同的惨叫声。
司空云燕看的瞳仁缩小了两圈儿,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得快,不然也会像袁天彪这样惨了。押解袁天彪的鬼差走到他的跟前,树根被铜牌发出的光一照就松开了袁天彪。袁天彪赶紧从地上蹦起来,他把双手往腿上一支呼哧呼哧喘粗气,不但喘粗气而且浑身突突成了一个儿。
鬼差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扭身开始往前走,袁天彪惊叫一声没敢再休息赶紧跟了上去。司空云燕也跟紧了押解自己的鬼差,她一边走一边问:“差官大人,这山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里植物还攻击人?”
也不知怎么回事?看押她的鬼差还真有耐心,他一边走一边给她解释:“这里是阴山,在这山上的灌木其实不是灌木,它们是历代奸臣的阴灵所化。在阴山的下边五行力量时刻折磨他们的灵魂,因为它们在此受尽折磨,还不能轮回转世,所以对每个路过这里的魂魄都心生嫉恨。就因为这样,它们才会攻击从这里经过的每一个灵魂。让从这里经过的魂魄也经受着五行之力的折磨。”
司空云燕点了点头,怪不得自己感觉脚下,每迈一步都感觉不同,一步钻心的疼,一步彻骨的痛,不管那种疼法?没有一种是好受的。这些感觉看来都是拜这阴山底下的五行之力所赐。看来得多加谨慎一些,千万别叫那些灌木给缠住。不光是她这么想,在一边的袁天彪眼睛瞪得比豆包还大,警惕地看着四周。他比司空云燕还紧张,他可知道这五行之力有多可怕,他可不想再来一遍。
他想的倒是挺好,可事与愿违。等翻过这阴山的时候,不光他被再次放倒了三回,连司空云燕也没有脱空,眼看着就快要出阴山了,结果被三颗灌木前后夹击,她一个没躲利索,被一条树根缠住了双脚,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这回她知道袁天彪受的罪是什么样了?双足被缠可不是一下就能挣脱的,她一连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儿,疼得她闷哼不已,这时鬼差过来了这才给她解了围。
司空云燕咬着银牙浑身颤抖的站起身形,鬼差看她站起来了就催促她:“快走吧?就快出了阴山了。呆的时间越长,受到的攻击就越多。”司空云燕忍着身上的疼痛随鬼差出了阴山,等出了阴山司空云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眼睛闭上了。如果仔细看司空云燕身上的衣服瑟瑟直颤。
这时袁天彪他们也出来了,袁天彪更差劲,出了阴山山口就躺地上了,身上那身进阴山前刚换的衣服已经破的大窟窿小眼睛得了。现在的他比块烂肉都不如,这回看押他的鬼差还不错,并没有催促他。等他们休息了有半顿饭的工夫,鬼差才叫他们起来继续赶路。
袁天彪费了好大得劲才站起来,身子还没站稳又坐地上了。看押他的鬼差推了他一把:“快起来赶路,时间不早了。还有最后一关,过去就完事了。”袁天彪本来想起来,一听还有一关当时就趴地上了:“还有一关,让我死了吧?”
鬼差一笑:“死--,呵呵--,你现在不已经死了吗?再死可就是魂飞魄散了。这点苦都受不了。那当初干嘛去了?谁叫你在阳间造了那么些个孽。你要是多做一些好事,也就不会受这些罪了。少废话,快起来。不然我可放风筝了。”袁天彪没办法强打精神站了起来,他们继续往前走。
他们走了有一顿饭的工夫就来到了一条河的边上,这条河有十来里地宽,在这条河上有四座桥,头一座是玉桥,第二座是金桥,第三座是木板桥,第四座是独木桥。在这四座桥的边上竖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写着四个大字如之奈何。
司空云燕往四座桥上观看,四座桥上都有人,玉桥上的人有坐轿的,有坐车的。金桥上都是徒步前行,人数是四座桥上最多的。木板桥上的人惊呼连连,痛呼不断。桥身波荡起伏,就好像水波浪一样。独木桥上的人是最少的,也是最惨的。独木桥上阴风阵阵,上了这座桥的整个趴在独木桥上,双手抱住桥身往前蹭,口中惨叫不已。
司空云燕回头看了看两位鬼差:“两位差官大人,这不会就是奈何桥吧?不是只有一座吗?怎么出现了四座?我们走那一座呢?”这会还没等押解她鬼差说话,另一个鬼差微微一笑:“呵呵呵,不是我们,是你们。这桥只有你们俩过,我们不用从这里经过。”袁天彪一愣:“为什么呀?你们不送我们了吗?”
押解司空云燕的鬼差摇了摇头:“这四座桥,统称叫奈何桥。是每个过了前两关的灵魂,必过的一道关卡。桥分四座,与领到得令牌相对应,金牌上玉桥,银牌上金桥,铜牌上木板桥,铁牌上独木桥。你们领的是铜牌,要上木板桥。这桥下面是弱水,要是掉下去的话?就再也上不来了。这弱水里沉积着无数的阴灵,他们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人,由于掉进弱水无法上岸,让他们心中的怨念极深,这股怨念在水面上形成一股阴风,这阴风刮得方向不定,有时向前,有时向后,反正上下左右四面八方不停的变化。玉桥和金桥没什么?上面全是行善积德,孝义两全的灵魂,他们可以顺利的到达对岸。木板桥没有扶手,会随着阴风晃动,而且桥身很破败,只要忍得住阴风的威力,再多加注意还是有很多能过去的。独木桥就不一样了,一个独木光又滑,稍不留神就会掉下去。能过独木桥的几率不足百分之一。好了,我知道的都说了,能不能过去就看你们自己的了。我们在对面等你们。”
说着就把手里的铜牌一晃一道红光打在了司空云燕的身上。司空云燕不由自主的飞向了木板桥,同时袁天彪也惊叫不已的飞向木板桥。两个鬼差头顶两个铜牌身上红光一闪消失了。
司空云燕身子刚落到木板桥上,她就觉得有一股刺耳的风声从后面刮来,接着她就觉得后背一阵剧痛。身子被这股风挂的往前抢了好几步。司空云燕有武功在身,她小心得躲着桥上的窟窿,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随着起伏的波动向前走去。
这回受的罪是脱不开了。这阴风像刀片一样从四面八方刮来,司空云燕咬着下嘴唇,她现在没有肉身,要是有肉身的话?下嘴唇都得咬掉喽。她一边走一边给自己打气儿,最后一关了,过了这关,自己就是真正的鬼修了。到那时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