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的嫂子对刘清云出言不逊,这可把她的公爹气坏了,老头儿把把大柱子叫了进来,让他把自己的媳妇弄回自己的房间去,不要在这里胡闹丢人了。
二柱子的嫂子觉得丢了人了,以前全家人没有扶她面子的时候,今天公爹为了刘清云竟然喝斥自己,她觉得很下不来台,在大柱子拉着她往外走的时候,这女人更放肆了,最后大柱子实在忍不住就甩了她一个耳光。
从没受过这委屈的她,这回可发了疯了,她对大柱子又是挠又是撞脑袋,同时嘴里大骂不止,不但骂大柱子,甚至连她的公婆还有刘清云全骂上了。
刘清云的这几天心情本来就烦得慌,现在被她这么一骂?把刘清云的火儿斗上来了。刘清云心说:这个东西,今天要不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恐怕你永不知悔改。刘清云打定主意暗中施法,弹出了一丝青光,这丝青光只是一闪就末进了那女人的肚子。
这青光一进入她的肚子,这女人可就受不了了,无福消受哇!这肚子疼的好像有万把利刃在里面搅动一般,疼得她脸色大变,就地翻滚。
突发的状况把一家人可吓坏了,大柱子赶紧叫他爹娘,大柱子的爹娘赶紧出去,他们来到儿媳妇的面前一看也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儿媳妇满地打滚,身子蜷成一团,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掉。
老两口儿看着一脸痛苦的儿媳妇也心疼,大柱子的爹回过身看向刘清云:“刘掌柜的,您是神医妙手,您快来看看,这孩子她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疼成这样啊?”
刘清云面无表情的来到他们近前,刘清云心说:还能怎么?这是给她个教训。真实太不像话了,今天要不让她把这些毛病改过来,将来指不定还会生出什么事呢?
刘清云装模做样的给这女人先号了号脉,然后又翻着眼皮看了看。随后他摇了摇头:“唉!我号着她的脉搏,一切正常,她并没有什么病?”
大柱子在一边儿直咧嘴,心说:这不是瞪眼儿胡说吗?怎么会没事呢?没病没灾的能疼成这样吗?脸色都变了。不会是因为出言得罪他,不肯医治吧?
大柱子想是这么想,话可不能这么说:“刘掌柜的,你再好好儿看看。内子出言不逊,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大量救救她吧?”
刘清云轻轻的摇头:“我并没有说错,她的确没有生病,身体非常好,也没有暗疾。她之所以疼成这样,是另有原因。”
一家人愣愣的看着刘清云不知道什么意思?刘清云接着说:“世间之上,疑难杂症不在少数,人吃五谷杂粮,得什么病的都有?我虽医道不错,可也不能治疗所有病症。就拿她的病来说吧!我就看不出她得了什么病?”刘清云这么一说,一家人可麻了爪了,一脸的着急。
可这时候刘清云又说话了:“不过这种病我好像在什么书上看过?啊------,对对对,那本书并不是正统的医术,更像是记载奇谈怪论的书籍。那上面的描述和她现在的病症很像,也是从脉络上看不出病症,但腹痛如绞,疼痛难当。”
大柱子忍不住问:“那上面可有治疗的方法?这又是什么病?”大柱子说完,一家人全看向了刘清云。
刘清云佯装低头想了一下:“那上面倒是写了除病的方法,可那方法太不可思议了,我也不知道灵不灵。至于这病,名字叫死铜砂,得病的原因很是离奇,是因为病者过于贪财引起的。上面记载,得此病者,此乃天罚也!”
二柱子的嫂子听了强忍着疼痛,一下挣开大柱子的怀抱:“胡---,胡说八道,哎呦!可疼死我了,哎呦!疼啊!”
大柱子一把把她抱住:“你就少说两句吧!刘掌柜的,您还没说怎么治这病呢?那上面到底出的什么方啊?”
刘清云看了看他:“这方法很奇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上面说,必须要化百姓铜钱八十一枚,每天吞服九枚,分早中晚三次服下,待九天之后,此病自可痊愈。至于信不信,就在你们了。”刘清云说完低下头掸了掸袖子。
一家人听完全傻了,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药方,这也能治病?二柱子的爹过来了:“刘掌柜的,你说的是真的?可这百姓铜钱又是什么?什么是百姓铜钱?”
刘清云轻轻点头:“所谓百姓铜钱,是指百家不同姓氏的铜钱,你们要找八十一家不同的姓氏,并从他们那里要来一枚铜钱,这就是百姓铜钱了。”
刘清云的话说完,二柱子的爹娘他们全呆住了,别看天下间的姓氏成千上万,可同名同姓的多了,要想找齐八十一姓也不容易,这大马沟把所有人的姓氏加起来也不超过三十,这怎么找哇?
刘清云看了看他们一家:“这样吧!我现在的医术可以暂时镇住她肚腹的疼痛,你们趁这段时间赶紧为她找百姓铜钱吧!不过我的话可要说清楚,那书上说的明白,这种病是因为病者的贪欲引起的,虽然百姓铜钱可以治愈,但病者不能再生贪念,要是再次病发的话?百姓铜钱就治不好了,要用百姓银钱才行。第三次起贪念?就得用百姓金钱。如欲第四次发病,那就不用治了,此病天下无药可医,此乃天罚,天道慈悲,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尔等岂不闻,暗事亏心神目如电。”
刘清云这一番话说完,一家人脸色凝重起来了。这时候二柱子的爹娘想起了来家里买小猪崽儿的道人,那不就是神仙吗?一想起这些,老两口儿吓坏了。
刘清云看老两口儿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只是微微一笑:“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接下来我就为她先止住肚腹的疼痛,随后你们一家人趁此机会,赶快去找百姓铜钱吧!”刘清云说着拿出了银针,在二柱子嫂子的身上扎了几针。
这几针扎完之后,二柱子的嫂子立马就不喊痛**了,一咕噜身从丈夫的怀里站起来,她伸手摸了摸肚子:“嗯?真不痛了。”
刘清云看了看她:“你也别高兴,我虽然施针暂时压住了你肚腹的疼痛,但是这也只有不到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一过,你们没有找到九枚百姓铜钱的话?你的肚子还会再疼起来,到那时就算我给你再次施针,也压不下肚腹的疼痛了。”
一家子听了可着了急了,全都一窝蜂似的往外跑,二柱子的爹跑到一半儿又回来了:“刘掌柜的,你身上有铜钱吗?要不你先给我们一枚?”
刘清云一听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这可真是六月的债还得快,这头一个开刀儿的,竟然是自己。刘清云愣了一下之后,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大钱给了他。
二柱子的爹接过大钱对刘清云笑了一下:“刘掌柜的,我们一家得赶着去找百姓铜钱,你受累先不要走,万一这办法不行的话?有您在我心里也有些底。”
刘清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可真是自己搬砖砸自己的脚,自己倒是给那女人教训了,可把自己也栓到这儿了。有心不答应,还拒绝不了。
刘清云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说了,那我就在这等你们一会儿,你们快去快回,我还有自己的事呢?你们只要把今天的药量弄来就可以了,剩下的明天再找也来得及。“二柱子的爹答应了一声,他转身出了家门。
刘清云就在家等着他们回来,这时间可不断,刘清云一直等到快中午的时候,一家四口人回来了,他们把找来的铜钱拿出来数了数,一共二十四枚。
刘清云看了看:“只有这些了吗?这些铜钱没有同性的吧?要是有同姓的可不行。”
大柱子摇了摇头:“这您放心,我们已经核对过了,这些铜钱没有同姓的,同姓的我们已经挑出去了。”
刘清云点点头:“好,只要没有同姓的就可以。来,挑出三枚来,现在就服下吧?”
刘清云说着从这二十四枚铜钱中拿出了三枚递到了二柱子嫂子的面前,看着这三枚铜钱,二柱子的嫂子犹豫了一下:“这,这真的管用吗?我肚子现在又不疼,我看还是别吃了。”
刘清云脸一沉:“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哪能说不吃呢?再说了,施针的效果就快过了,到时候就更疼了,你快吃下去吧?大柱子,给你媳妇弄些糙米熬得米汤来,那书上说的清楚,要用糙米汤做药引的。”
二柱子的嫂子一听脸色就是一变,张这么大都没吃过糙米,现在竟然用糙米汤入药?她看着大柱子一脸的苦相,然后看向刘清云:“可不可以用别的汤代替呀!比如说鸡汤。”
刘清云摇了摇头:“对了,我还忘了说了,在服药期间千万不可动荤腥,否则药效减半,到那时就不是吃八十一枚铜钱了,而是一百六十二枚了。”
二柱子的嫂子差点儿背过气去,赶紧回身:“当家的,快给我弄碗糙米汤来。”大柱子听了就出去了,早上做饭的火还没熄呢?没一会儿大柱子就端着一碗糙米汤走了进来。
二柱子的嫂子接过刘清云递过来的三枚铜钱先咽了口吐沫,她先捻起一枚铜钱放进了嘴里,然后端起一边的米汤就灌了下去。
好吗?用糙米汤往下送大钱儿,这感觉能好受得了吗?人的嗓子眼儿有多大呀?别说是大钱儿,就算是现在的西药大些都不好下咽,更别说大钱儿了。糙米汤又划嗓子,这滋味别提多难受了,二柱子的嫂子把脖子拉长了有两寸才把这头一枚大钱儿咽下去。
吃完头一枚大钱儿之后,她开始服用第二枚,这时候大柱子又端来一碗糙米汤,因为头一碗已经喝完了。把大钱儿放进嘴里,端起第二碗糙米汤,一仰脖儿就干了,不敢少喝呀!喝少了送不下去呀!脖子又拉的老长,好不容易第二枚大钱儿下去了。
吃完第二枚大钱儿,二柱子的嫂子喘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嗓子跟刀片儿划的那么难受,她一咬牙抓起了第三枚铜钱往嘴里送去。
旁边二柱子的爹娘和大柱子看的是目瞪口呆,这时候第三枚铜钱已经被她咽下去了。刘清云看着点了点头:“好了,快准备痰桶,一会儿她就得吐。”
刘清云话说完,这位就开始恶心,一个劲儿的干呕。大柱子连忙把痰桶拿来,刚放下他媳妇把嘴一张,哇------,这一下吐了能有半痰桶。大伙儿向前看了看,一看吐出来的全是黄沙粒一般的东西,这些沙子泛着淡淡的青色。
刘清云上前一步:“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此病正是死铜砂。你们看看,她吐出来的不正是铜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