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办过的那两个案子的凶手呢,我想见见。”聂末道。
“跑了。”塔地无奈道。
“那警察虽然知道那人很诡异,但是他们不是特别的相信,毕竟人们对于某些超乎想象的东西不是那么的愿意相信。所以在看守方面没有用特别的方法。这样是关不住那种人的。”塔地道。
“那你们是怎么抓到的。”冷怜紫好奇道。
“哎,其实后来想想不是我们抓到的,应该说是他主动让我们抓到。”塔地叹道。
“为什么?”冷怜紫又问道。
“这我们真不知道。”塔地说着,对聂末道:“而这次秦花儿的死和之前那两个案子几乎一样,我相信多半还是那人所为。”
“你的意思是说都是一个人做的。”聂末道。
“恩,是一个人。”
“好,那你说说秦花儿她到底是怎么死的。”聂末肃容道。
“我和法医都各自做自己的工作,他是从科学的角度是分析,而我是从超常理的角度去看。法医说是昨晚八点到九点,死因是极度惊恐。”
“那你的看法呢。”聂末道。
“我觉得法医的说法是对的,但是问题就在是什么样的恐惧让一个年轻的女子被活活的吓死。根据检查秦花儿的身体很好,没有什么大病,而当时她是在家,她的丈夫在外面喝酒,应该是在外面喝醉了所以是第二天才回来,这些已经有了证明,而他回来后看见自己的妻子死了然后报的案。”
“以前你办的那两个案子也是这样的死因吗。是不是都是年轻的女人”聂末道。
“死因一样,但不都是年轻的女人,前两个一个是中年男人,一个是个中年妇女。”
“秦花儿她死在家里,她家就只有她一人。”聂末问道。
“恩,她和丈夫住,没有儿女,她嫁过去的时候还有一个公公,但是两年前生病死了。”塔地道。
“那她是死在房间里,还是院子里。”莫语岚问道。
“院子里,现在的天气热,一般吃饭都是在院子里。”
“八点到九点,死在院子里一直没人发现。”聂末奇怪道。
“对,这也是我们想不明白的地方,虽然这农村晚上外面走动的人不多,但那时间段还是有人走动的,而且这里的院落没有什么太高的墙围起来,路过的人应该是能看见一个人倒在地上。”塔地道。
聂末索性起身,然后道:“你们三个就留在家里,我和塔地去看看。”
塔地道:“中午,吴警官会来接我们。”
聂末皱眉道:“我现在就想去看看。”
塔地也没有在说什么,起身道:“那好,现在我带你去,不过我得先打电话给吴警官,给他说一声。”
聂末点点头,已经往车的方向走去。
上了车后聂末才想起自己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秦秒儿家是在哪里,于是问道:“她家是在哪里?”
“东面的齐河村。”塔地道。
“原来她嫁到了临村,这不远的距离,我竟然到了她死的时候才知道。”聂末感伤道。
“聂大哥,你和那秦秒儿具体是什么关系。”塔地忍不住问道。
“她是我第一个朋友。”聂末肃容道。
塔地不在问,他看得出对方在聂末的心里有着特殊的意义。
在路上塔地告诉了聂末在这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聂末也大概提了一下他在落日镇的过往,现在由于各村间的路修好了,所以聂末开车到那里时也只用了一个多小时。
远远的聂末就看见了一小片树林,而树林的右侧就有条路,走进去就是秦秒儿的家。
聂末早已把车停在了路边和塔地徒步走了进去,很快不大的一座房子映入眼帘,院子外面的围墙只有一米左右高,这样的院落当然也没有什么门,房子的后面,不是山是地,后面的庄稼长得还算好,绿葱葱的一片。
“现在是几月了。”聂末突然问道。
“刚进五月。”塔地愣了一下,没想到聂末会有此一问,但还是说道。
“哦,五月了。我离家快两年了。”聂末叹道。然后眯起了眼睛,站在秦秒容家外墙处,没有马上进去的意思。“而花儿离开我却快六年了。”
这时的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房门也是紧闭的,看来秦秒容的丈夫没有在家。
“进去吧。”塔地道。
“恩。”聂末点点头,走了进去。
在这不大的院子里他看见了地上一个用粉笔勾勒的图案,那是秦秒儿死时身体的形状。
这院子的地面有部分是泥土有部分是水泥地,聂末只是看了眼那地上的图形,什么都没有说,也没问,只是不住的打量着这有些破旧的房子。
“她的丈夫现在不住这里,吴警官觉得这里还是需要多勘察,想保护现场。”塔地主动道。
聂末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久久的伫立在那里,半响才道:“原来她就嫁到了这家。她的丈夫对她好吗。”
“听说很一般,毕竟她没有为这家生下一儿半女。而且......”
“而且什么?”聂末一转身,一脸的厉色。
“而且她嫁过来才两年,她的公公本来身体一向很好的,但还是因为疾病死了,所以有些人就说她是灾星。”塔地道。
聂末的脸色已然变了,双目似要喷出火来一般。
“她才十六岁,为什么就要嫁人,你知道为什么吗。这不是什么农村结婚结得早的原因。”聂末冷冷的说道。
塔地摇摇头。他看得出聂末很伤心。
“这里面还有我的缘故,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愿意和我做朋友的人,在我们的村子里也变得让许多的人不待见。”聂末愤然道。“只是即使是这样,为什么让她如此小就嫁人。她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塔地没有想到聂末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说明聂末的心里有种极端的愤怒。
“聂大哥,你现在抓到凶手才能告慰她的在天之灵。”塔地道。
“凶手我当然要找。”聂末断然出声,随即痛惜道:“但是她还是永远都活不过来,如此好的女孩就这样死了。我恨的是这一切从一开始就不该发生。”
聂末的双眼已然泛红,塔地不知道他是因为愤怒还是偷偷的流过泪,也许这两者都有。
两人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聂末道:“她的丈夫现在住哪里?”
“你要找他?”塔地紧张道,不希望聂末找对方麻烦。
“对,我想问问,他现在是高兴还是真的伤心。”聂末冷然道。
塔地正不知道该如何说的时候,看见远处来了车辆,他知道是吴警官来,于是道:“那是吴警官的车,我们还是先办正事。”
“是他第一个发现花儿的尸体,找他不算是正事。”聂末反问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现在既然到了这里,先重新看看现场,不急一时。”塔地急忙道。
聂末也不在逼问塔地,这时吴警官已经进入了他们的视线,他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其他的警察。
“我没来晚吧,塔地一打电话给我,我就急忙将手里的事情办了,开车过来。”吴警官笑道。
“没有,吴警官我们也才到一会。”塔地笑道。
“哦,那就好。”吴警官笑着看聂末时,觉得对方神色不对,道:“聂末兄弟,你这是这么了。不会是还生早上的气吧,我真没有想到你就是我们段家的恩人。”
聂末没有问他为什么该姓吴,因为这里面的原因当然是不言而喻。他猜想现在的段岐山一族必定是分散在各地。于是笑道:“没什么,你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法医那里的报告已经出来,我也看了。最终的原因还是吓死的。”吴警官道。
聂末看着地上那勾勒出的图形,从这样的图形可以看出当时秦秒儿倒地后,完全是平躺状态,这有些奇怪,被吓死的人,倒地后的形状出现这样的可不多。
除非当时她站的笔直,而且被吓的瞬间整个身体瞬间僵硬直直的倒在地上。
聂末道:“她的身上有没有别的发现,比如有人捆绑过。”
其实聂末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多余,是否被人捆绑过这是很容易检查出来的,既然他们一直没有提到,那么应该是没有这样的情况。
吴警官道:“没有,其实你这样问,我理解,毕竟她的倒地很奇怪,像一个僵尸一样的倒在地上。四肢完全没有一点曲弯。像是身体被人固定过一样。”
“我现在觉得最奇怪的是她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吓的,怎么会有这样的倒地。”聂末蹲下身仔细的看着地上的图形。
从地上的图形来看,她当时是面对西面而倒向东面,也就是说吓死她的物体或是人,在西面。
吴警官看了眼聂末,其实他并不是打算让他来破案,只是希望他们找到凶手的时候让聂末去抓,因为只有聂末的这样的人才能做到。
“塔地,你有什么看法。”吴警官问道。
“其实最关键还有一个事情,就是为什么这凶手要杀死三个不论从哪一方面都没有相同之处的人。都住在不同的村,不同的背景,三人完全不认识。”
聂末问道:“就没有一点共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