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戚修芮始料未及的是,金夕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错位了,鬼上身一样拿着风油精来到戚修芮跟前,二话不说掰开对方的嘴巴就将那绿油油的液体倒进了戚修芮的食管。
“咳咳咳咳。”戚修芮一边没命的咳嗽,另一边她的眼泪鼻涕已经失控的往下冒,浓烈的辛辣气味就像是火焰一样炙烧着戚修芮的喉咙深处,一时之间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金夕,你这是干什么?”雷昊焱心疼的看着戚修芮猫着腰干呕着,他不明白金夕为什么要‘加害’自己的伙伴。
谁知雷昊焱的问题却是被谷古冷峻回答:“不想死的话就赶快把剩下的风油精灌下去。”谷古说话间的口气让人不敢反驳,而小耶凌子则是拿过金夕手中的风油精瓶子递给了小川雄大。
小川雄大似乎很听小耶凌子的话,就是小耶凌子让其抹脖子,雷昊焱都觉得这个男人会毫不犹豫的自我了解,而小川雄大的接下来的行为也证实了雷昊焱的猜测。
只见小川雄大接过风油精,然后头一仰‘咕噜咕噜’的将难闻的风油精灌进了肚子,单是看他那憋得通红的脸颊,雷昊焱就已然知道这风油精的味道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可想而知戚修芮的狼狈劲并没有虚张声势的嫌疑。
“风油精主要由薄荷脑,桉叶油,丁香粉,樟脑,香油精等组成,是夏季居家旅游必备药品。具有提神醒脑的作用,而这种药水中的薄荷脑,桉叶油,樟脑几味材料同时有刺激人大脑的药效。”金夕之所以做出这么偏激的事情正是看好风油精中这几味药材,她相信人在神智受到影响的情况下,只要灌入风油精一定会找回失控的心智。
雷昊焱听了金夕的话后,傻呵呵的笑了两声,他为自己误解金夕而觉得惭愧,心念至此,雷昊焱拿过风油精想都没想的灌进了独自,那姿态颇有大将之风。
“噗,这味道真他姥姥的刺激,还真是终身难忘啊。”油腻腻的感觉加上被灼伤时留下的疼痛感,雷昊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绿了,他恨不得抓起一把泥土塞嘴里,想必那种味道都比现在自己的状态要好很多。
听到雷昊焱的话,还在垂死挣扎的戚修芮突然哑然失笑,这不笑自己还好受一点,突然发笑引起来的后果就是那难以忍受的味道再次冲入了脑门。
见埃及佬他们都已经摄入了足够分量的风油精,剩下的最后一瓶风油精也即将见底,见此情况,谷古接过油瓶不假思索的倒进了慕墨的嘴里。
说来也真是玄乎,谁也没有想到慕墨竟然被风油精的气味呛醒,只听他‘咳咳咳咳’个没完没了,众人看着慕墨神奇的苏醒都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好难受……”这是慕墨醒来后的第一句话,虽然他说难受,但是在众人看来慕墨口中的‘噩耗’却来的相当幸福。
“给慕墨喝点水。”谷古俯视着躺在地上的慕墨,只见他面不改色的对金夕说道,他的表现似乎过于冰冷,而慕墨的苏醒对谷古来说也是不足为奇。
因为慕墨的苏醒,所以大家商议后决定找一块空旷的地方休憩一下,但是小耶凌子告诉大家,对于身边的任何事情都不可用掉以轻心,因为现在开始所有人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来自未知的危险,而更要命的是来自个人内心的危机。
“这些发光的石头真的石陨石吗?”听完谷古等人的话后,慕墨觉得这个地方真的是匪夷所思的存在,谁能想得到哈特谢普苏特这个古埃及唯一的女法老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的神秘点。
埃及佬一直沉默不语,他心里对小耶凌子的话将信将疑,这个老实的土著怎么也没有想到一次平常的导游竟然让自己陷入这么一个泥潭之中。
见埃及佬不吭声,谷古便开口询问道:“奥利巴利,我想问你,在你过去的生活中有没有见到过类似的情况。”
埃及佬当然知道谷古是在问这些陨石的事情,但是自己一个身份卑微的土著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关于皇室的事情,不过奥利巴利是一位‘问路师’,他当然会比其他人更加了解这个地方。
“谷古,我不想隐瞒你们什么,因为这对我来说没有好处。”奥利巴利话中有话,可是他并没有知无不言的直说,相反埃及佬在看了一眼小耶凌子后突然收住了未完之语。
“有什么你尽管说吧,你放心小耶凌子不会与你反目的。”谷古一眼就明白埃及佬将要说的肯定对小耶凌子不利,所以他便对埃及佬打着保票。
埃及佬如释重负的深呼吸一次,然后他突然面露异状的质问道小耶凌子:“你究竟是谁,我没有在你身上感觉到哈特谢普苏特的气息,至于那桑曼我们会将你认定是他的爱人,这点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不是哈特谢普苏特。”
埃及佬此话一出,小耶凌子眼神中转瞬即逝而过一抹杀意,而上一秒还侃侃而谈的埃及佬瞬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推翻在地。
“住手!”怒形于色的谷古挥出长刀就顶在了小耶凌子的脖子上,他的目光绿光闪烁:“回答他的问题,不然……”
“不然怎样?杀了我?”小耶凌子打断了谷古的话,她慢慢的站起身来用手扶住谷古的黑曜石神刃。
谷古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小耶凌子用力将黑曜石神刃往自己的肉里推:“谷古,时间没有到,时间一到你自然会知道真相,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哈特谢普苏特。”
“你不是哈特谢普苏特,你是虚空存在的。”金夕也跟着站了起来,她与小耶凌子四目以对,两道目光一个坚毅,一个也不逊色:“你小耶凌子根本不是人,你是哈特谢普苏特的记忆。”
金夕此话一出,现场顿时炸开了锅,小耶凌子脸上的表情也彻底凝固在一起:“你,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