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为谷古离席是因为前去方便一下,可是没有人知道谷古的目的地是酒窖,夜色中的他行色匆匆,观察附近没有人后,他便进入了当地人用来放酒的房间内。
只见谷古从贴身的衣物内取出了一大包白色的粉末,然后将这些粉末按量倒入了酒坛内,其实谷古并不是想要加害大家,只是他不希望族里组织人与他一起前往威济洛波特力神殿,倘若自己失败了,这些善良的人们也不至于与威济洛波特力反目成仇,过上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所以谷古才将自己购买来的蒙汗药掺入了今晚用来款待他们的酒里。
当他回到酒席上时,并没有人怀疑谷古方才究竟去做什么了,他们依旧举杯招呼着大家,当然没过多久那些被谷古掺加了蒙汗药的酒缸被当地人搬了出来,除了谷古以外的所有人都酣畅淋漓的大口喝着这些酒,而谷古则是点起了一根香烟,望着远处的景色发着呆。
没有人知道谷古是在等待,等待着蒙汗药的药效发作,等待着大家沉睡后自己独自出发,如果他有命回来,那么一定是他凯旋而归的时候。
天空上的厚云终于遮住了惨白的月光,疲惫的人们也终于抱着酒杯趴伏在黑曜石凳子上呼呼大睡,谷古将戚修芮,金夕,以及现场的女人们抱入了室内,因为山里的寒风会让这些女人们吃不消,而其他的男人们谷古只能确定他们在不会冻坏的情况下近期可能让大家靠近火堆。
做好一切准备后,谷古背着他的行囊向之前戚修芮在地图上给他标记的地方走去,黑暗中的寒风瑟瑟,谷古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冷,他一路走走停停确定着自己的方向并没偏离戚修芮给予的路线。
谷古心静如水,他不去想自己的结局会是怎样,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同样的道理,如果自己侥幸战胜了维济洛波特力,那谷古一定会走稳以后的每一步路,相反谷古要是真的死在了维济洛波特力的刀下,那么谷古也不会怨恨,因为他已经不枉此生了。
随着时间的飞逝,当谷古觉得该休息一会的时候,他发现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谷古大概估算了一下,等到蒙汗药效消失之时,自己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就算戚修芮等人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大局应该已定,她们也不会因为自己与维济洛波特力的胜负之分而瞎忙活一场。
就在谷古胡思乱想的时候,谷古突然发现套在自己指尖的盾牌戒指发出了忽明忽暗的红色光芒。
“你能感觉到你回家了?”谷古自言自语的说道,他觉得自己的黑曜石戒指原本呆在这里,是自己的出现而带走了沉睡中的盾牌戒指,如今谷古为了父亲再次回到这里,而有灵性的盾牌戒指可能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而躁动起来。
心念至此,谷古抚摸着自然镶嵌进肉里的盾牌戒指笑了笑,就在这个时候,谷古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他随之用手抱住了头单膝跪地喘起了粗气。
“错了就是错了,战盾王,你何必重蹈覆辙呢?”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谷古的脑海里响起。
“你是谁?你的话又是什么意思?”谷古摇了摇头,他无法知道此时此刻他的眸子里呈现出一抹诡异的紫色。
那声音轻蔑的笑了两声,那笑声中竟然能让人听出自嘲自讽之味,那‘人’笑了片刻后继续说道:“你不是见过我吗?我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发起者。”
怎么可能?你的意识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谷古听到对方的回答后惊愕不已,也诧异不已。
“战盾王,其实我曾经也很奇怪为什么在我的梦里总会出现一个玛雅人的影子,后来我才发现这个玛雅人居然不是一个普通人,战盾王,或者可以说我就是你的一个失败复制品,我有着你的野心,有着你的睿智,可是命运无法改写,即便有了水晶骷髅的力量,我们仍旧是无力胜天,而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那个自称徐徐说道,他说的那么的淡然,这样的口吻绝对无法让人将他与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相提并论。
“你在说什么?你说你是我的克隆体?”谷古将对方的话总结后继续问道。
“我并不是你的克隆体,如果非要将你我强制性的联系在一起,那么连接着你我的便是战盾王未死的意识。”如实回答着谷古所有的疑问,他似乎看破了一切,心止如水,不争,不斗,不抢,不贪。
“我重生的战盾王,逝去的终究失去了,请你停下脚步,不要让悲剧重演。”满口恳求之味的说道,可是这一次他的声音逐渐变得飘渺。
谷古感觉到他的意识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脑海中,可是谷古却是满心疑惑,他最后的话非常诧异,悲剧重演?口中的悲剧究竟指的是什么?血流成河的战争?还是让耗尽毕生精力的失败计划?
所有疑惑让谷古头疼不已,可是眼下他的心思只能放在应付维济洛波特力身上,至于这些疑团也只能先搁置在一边,待自己活着回来后在一个个的挖掘出这些问题背后的真相。
谷古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战盾戒指戒指,不知在什么时候,这戒指已经恢复了平静,它安安静静的套在谷古的指头上,好像并没有出现过异况。
意识到不能在耽误时间了,谷古便猛喝了几口水后继续上路,虽然夤夜赶路未曾休息,可是谷古却没有感觉到对应的疲惫感,相反只要他一想到马上就能带父亲走出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墓穴,谷古便能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一股炙热感在燃烧着。
“爸,儿子让您久等了,如果谷古不能带你重见光明,那么儿子一定会留在那里陪伴着你。”谷古望着逐渐亮起的天空心里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