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鲁的身体周围一股火焰纱衣,跟蓝色的魂力纱衣居然有所不同,这火焰竟然有半分暴虐的气息在内,周围的热雾就是这唯一的见证。
而在树精罗多的惊恐之音中,那份火焰竟是攀附上去,树木总是怕火的燃烧,当然修炼有成的老树也是一样,整个封闭的空间里,巨大的**声轰鸣,震得巴鲁头痛欲裂。
罗多匆忙放开那如银蛇般灵活的藤条,丑陋的嘴脸空上多了几分狰狞,他怪叫道:“什么东西?你身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说罢,竟是用力将巴鲁抛出,一个美丽的弧线划空而过,像极了一头插进冰川里的海豹,轰的一声,尘土飞扬, 巴鲁的头也是倒插进泥土里。
罗多大声骂道:“臭小子,管你身体里有什么,你让我损失了那么多妖元,我要让你死啊。”死字语调竟是被调高了几分,震得头上的绿色徐徐飘落,震得巴鲁的耳膜生生阵痛。
而在巴鲁的脑海里,一段声音不停的召唤,沙哑而有男人的雌性,“起来吧,战斗吧,鬼神的奴隶是不惧怕任何事的。”这声音如同魔音一样,回荡在耳中持久不散。
突然从地底一支藤条冲地而出,直直插入巴鲁的体内,从胸腔而入,又从背部而出,一下托地而起,冲向高空。
从树精罗多的嘴里发出阵阵低吼,人脸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吼声,真的是令人琢磨不透啊,突然,他的神情一愣,仿佛看到了一丝危险的东西。
在高空中的巴鲁,虽然被藤条所控制,不过火红色头发被风扬起,露出了那少年坚毅的面孔,还有那猩红的双眼,以及已经失血过多苍白如纸的嘴唇,黑色长袍被风刮的猎猎作响,上身的衣裳也是断裂开来,露出了古铜色强壮的胸膛。在太阳光辉下竟是煦煦动人。不过那根藤条的插入就像完美的泼墨画上的一点油污。
突然,巴鲁发出笑声,眼睛眯成一条细小却透显锋芒的线,鼻子又是高挺了几分,笑声之中竟然有几丝危险,惊得罗多心头一震,只见巴鲁恶狠狠的说道:“你打够了吗?打够了就该我呢。”
罗多一怔,灵魂也是深深颤抖,那声音中仿佛藏匿了一头沉睡的狮子,正在张开锋利的獠牙,磨牙霍霍的向自己走来,这时,头顶的绿叶又是飘落几片,周围微风拂过,罗多竟是觉得周围突然变冷了许多,他怒目圆睁,看着空中的少年,脸色凝重填起了万丈沟壑的树干。
巴鲁阴森的看着罗多,就像一双摄人心魄的魔瞳,血红色渲染,可怕的味道飘荡而出,只见巴鲁伸出左手,一把抓住藤条,轻蔑的眼神如同霞光散射出去,突然手心中央的藤条突然化成灰烬飘扬在这狭小的空间,尽而持续蔓延,顿时藤条就化成烟雾,消散而去。
这微小的动作在罗多眼里慢慢呈现时,罗多的身体竟然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惊恐的神情前所未有。如果他看到自己的神情,也会为之一惊,细细想来,也许只有当年在那次人妖大战中罗多才这么惊慌过,而今天居然也变成这样。
罗多看在眼里,心中早已盘算怎样逃跑,他把巴鲁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好几遍,谁让这小子被他遇见。
巴鲁看到罗多的异样,眉角上扬,也是不顾疼痛,嘴里轻轻吟唱,突然一阵龙吟之声响起,唰的一声破空而出,犹如游龙般舒展,巴鲁握着【左吟】,笑眯眯的说道:“我的朋友啊,陪我一起作战吧。”刹时,风起云涌,气流翻滚,一股强大的气场油然而生,古铜色的胸膛上骨菱分明,像极了磨刃许久的刀背。火红色的头发随风飞扬,增添了一份暴虐的气味,星辰般的眸子开始有了光明。
巴鲁一跃而起,顿时,【左吟】亦是蓝光大盛,罗多看着空中飞过的人影,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头奔腾的野兽,张开血腥大口向自己扑来,不留一点余力,在他的喉咙里,气血也开始翻滚,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召唤他的气血一般。
巴鲁伸出干枯却强壮的左手,轻轻抚摸着【左吟】的剑身,嘴里发出优雅的口哨,顿时,剑身之上竟然泛起少许红光,仿佛变成了一柄燃烧的剑,周围的温度开始炙热起来,可以朦胧的看到蒸腾的热气。
唰的一声,一剑挥出,一条惊天火龙盘旋而出,树精罗多顿时惊慌失措,重新召唤祖安之盾,绿色盾牌轰然而出,不过这次的体积竟是增添了许多,想必罗多一定施展了更多的魂力。
那火龙看到罗多的举动,竟是仰天发出巨吼,龙啸声惊得周围的泥土飞溅,渐渐的模糊了罗多的视线。可是,在尘土中央的火龙却是闪烁的耀眼。
祖安之盾愈来愈大,竟然完全遮挡着了树精罗多的身体,也许这一击可能真的是抉择吧。罗多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狰狞面孔,他在也不敢轻视面前的少年。
登时,火龙穿过尘土,一击而上,正中祖安之盾。铁器轰鸣的声音响起,火花飞溅,巴鲁注视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那火龙犹如充满雷电的钻头,飞度的旋转开来,祖安之盾开始有些发红,木属性的祖安之盾面对火焰也许只有输的下场。
顿时,祖安之盾开始变的通红,并且微微颤抖开来,轰的一声就被击了出去,以一个优雅的弧度落入不远处的泥土之中。也许这一刻,罗多的心里绝望了。
火焰对于树精来说固然可怕,可是一般火焰根本不能让罗多动容,而巴鲁体内的烈火岂非凡物,也许临死的时候,罗多才知道自己的出现只是一个打酱油的。
火焰巨龙的气息也是弱了几分,可是炽热的感觉确却是未曾减少。阵阵低吼中罗多的精神也是崩溃开来,巨大的树根很艰难的行走,那有游龙飞舞的速度快。瞬间,火龙如同冰冷的匕首一下穿过树精丑陋的身躯,再也没有出来,罗多表面粗糙的树皮也是慢慢脱落下来,绿色的粘稠汁液向外喷洒开来。那张丑恶的嘴脸也是变的凄惨开来,绿色的光芒逐渐暗淡,消失成为现在的苍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