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的叫花鸡啊!”银子哀嚎了一路。
沈惊雁微微皱眉,“银子,何为叫花鸡?”
这菜名沈惊雁从未听闻过,倒是这银子见多识广了?明明银子出生便被生身父母与沈家签了死契。
按理来说,她不该知道一些别名的菜肴……
这些时日,沈惊雁被这皇城之中的尔虞我诈弄得疑神疑鬼,如今一看银子便觉得不对劲,特别是近几日的独处,她总觉得银子有些怪异。明明之前在边疆之时银子不过是话多了些而已。
为何这一年多却仿佛不仅仅只是话多而已……
“小姐!你忘了吗?五年前,我们去虞乡,那时候你还吃过呢!”银子一脸憋屈,“我可是专门为小姐做的!”
沈惊雁愣了愣,她还真不记得自己有去过虞乡。不过她随沈浪之倒是去过不少地方,记不得也情有可原。
“小姐,你不信我?”银子瞪大双眼,满眼的不可置信,“我都掏心掏肺了!你竟然不信我!”
“好!以后小姐要是再想吃叫花鸡,那就不能了!”
银子双眼含泪,沈惊雁见到这一幕,颇有些为刚刚怀疑银子而有些愧疚。银子确实是个忠心的丫鬟,从小便跟着她,从无二心,即便是她让银子与她一同赴险,银子也从未退缩过。
她刚刚竟然怀疑银子……
“银子,我不该怀疑你,我……”
这头沈惊雁还在内疚,那一头银子早已经收回了眼泪。
“小姐,你看!”银子伸手指向一侧。
沈惊雁看去,只见那处竟然是一条蜿蜒的溪水。
“小姐,洗洗吧,你臭了。”银子的神情没有丝毫嫌弃,可是沈惊雁觉得她心里一定很嫌弃。
“咳咳。”沈惊雁站定,松开银子,低头嗅了嗅自己的手臂,就这么一下,险些臭晕过去。
真臭!
明明银子与她同是那密室出来的,为何银子的身上却没有这股恶臭?
沈惊雁带着疑惑脱了衣裳入了水。她与银子的不同应该只存在于那功法,难道是那功法?
沈惊雁闭目有运转了那内功,这一会儿四重天下来之后,只觉得浑身舒爽,待她睁眼之后,才发现手臂上早已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轻嗅之下,依旧存在酸臭的气息,与刚刚那臭味相似,却没有刚刚那臭味的霸道。
果真那臭味与运行内力有关。
若是每每运行都要散发酸臭……
沈惊雁只觉得头疼,虽然她并不在乎皮囊,可也不意味着她没有爱美之心。任凭任何一个女子,她身上若是散发酸臭,定然都是羞愧万分。
可沈惊雁转念一想,大不了到时候让银子多备着一些香囊,盖住这味便好,毕竟这内力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起初在密室中,沈惊雁并未仔细查看这内力,如今得了空,她来了兴趣。
只见她聚力与掌心,运转内力猛地拍出一掌。
那水花溅起,足有几米高。
“哇!”银子在一旁将才洗干净的衣裳放在火堆上烘烤着,听到巨响回头看去,就被这水花惊呆了。
湖水落下如暴雨一般。
不远处那草丛立刻被水花激出几人。
“妈呀!怎么下雨了!”
“咦,不对劲!你看湖中有人!”
“莫不是仙子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