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雁碍于林伊人在此,不好询问三省为何撒了谎,只好等着明日再去询问。
见沈惊雁回了屋,林伊人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回自己的屋子,她本想喝水,端起茶杯却觉得水凉了,便又放了回去,“沈惊雁!我就不信你能一直猖狂!”
林伊人骂了好几句,这才不情不愿的走进里屋。
只不过她刚走,就有一滴鲜血从天而降落入茶杯之中,向上看去,那男人扶着房梁摇摇欲坠。
一刻钟后,沈惊雁推开窗户,翻身而进,一个手刀劈晕了林伊人,扭头便看向那男人,“还不下来?”
男人闷哼一声一跃而下险些崴了脚。
沈惊雁回屋之后便知道那男人换了躲藏的地方,时间那么短,能躲的地方怕是也只剩下林伊人这屋子……
“跟我回我那儿,我先给你疗伤!”沈惊雁带着男人回了自己的屋子,推开屋子就看到地上铺了草席,还备了一桶热水。
男人一愣,“你就打算让我在这儿上面疗伤?”
“不然你还想睡床?”沈惊雁一把将男人按在草席上,语气不悦,“给你一张草席都算给你面子了!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究竟想不想要你的狗命了?要是还想要命,赶紧脱了衣裳!”
男人满眼震惊地看着沈惊雁,沉默片刻才说出一句,“果然如顾轻歌所言,你是个奇女子。”
沈惊雁没了耐性,见男人不动,二话不说掏出匕首三下五除二将男人的衣裳都削了。
刀光剑影间,男人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你这刀法不错啊!”
刚感叹一句,男人便面目扭曲地扑倒在地。
沈惊雁手握着木勺,一勺又一勺地冲着男人泼水。
“你……你这水里加了什么!”男人没说出一个字仿佛都费了老大的功夫。
沈惊雁面不改色地说道:“盐巴与酒!”
男人还想多说什么,却是耐不住这浑身火辣辣的疼,硬生生疼晕了过去。
“切,这点痛都忍不住了,算什么男人!”沈惊雁脸露不屑,蹲下身替男人将伤手处理干净,这才掏出珍藏的金疮药,心中暗自骂道:狗男人,又废了她一瓶上好的金疮药!而且这狗男人晕过去了,也问不出他跟顾轻歌之间有何渊源!真是亏大了!
只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少知道其中的事情更好,免得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沈惊雁可不想牵扯进官海,其中凶险好比单枪匹马对蛮人。
男人醒来时,躺在地上,这一次连草席都没有,不过这屋子干净的很,没有丝毫血腥味儿。
桌上有一封信,男人拆开来一看,险些气的笑了。
‘狗男人,为了救你,我又耗费了一瓶金疮药,你要是能苟延残喘地活下来,记得你说过的话!看完这封信就滚吧!记得带走你的脏东西!沈惊雁’
男人的视线落在一旁的包裹上,包裹里倒是没有血腥气味,应该是沈惊雁给他的盘缠。
这女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男人将信捏在掌心,微微碾过之后,只剩下细碎的纸屑撒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