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雁,你别乱动!”穆喆轩一把抓住沈惊雁的手,两人皆是一愣。
“咳咳,我要上早朝了,那兰花我会替你寻来,你不要轻举妄动!”穆喆轩走得很快,就像逃一般。
沈惊雁看着他的背影,眉一挑,这事儿还是靠自己更为妥当!
只不过穆喆轩仿佛又闹了别扭,好几日都不曾离开书房。
秋猎当日,沈惊雁偷偷换了一身小厮的衣裳混进了一群下人之中,为了不被认出来,还将脸抹的灰黄,双眼也是微微眯着,看起来就像个容貌尚可,可惜眼睛不好使的下人。
“你是谁?怎么看着这么面生?”走在前面的青年扭头看向沈惊雁。
沈惊雁摆了摆手,“我才入府,我这次是塞了银子才能出来见见世面的,大哥你肯定觉得我面生!”
话毕,沈惊雁塞了几个铜板给那青年,尴尬地笑着:“大哥,我现在身上就这点,等我发了月钱,我再给你封个大的!”
“呵,倒是个懂事的!你可别忘了!”青年拿过铜板便不再追究沈惊雁面生不面生的事儿。
另一头,穆喆轩穿戴整齐之后,专程回了卧房,看了看那屋内背对着她的‘沈惊雁’止不住叹息,“你好好待着,我会替你寻来那兰花。”
说完这话,穆喆轩转身离去。
那本坐的端正的‘沈惊雁’一瞬间仿佛泄了气一般,她一把扯掉腰带,长出一口气,“也不知道小姐这次搞定没!”
这人哪里是沈惊雁,分明就是银子!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秋猎的山脉而去,沈惊雁自小跟着沈浪之在边疆冲锋陷阵,那体力可比一般人好多了。
眨眼间跟着马车走了大半天,硬是脸不红气不喘,相较于其他的下人而言,她看起来竟然是最轻松的那一个。
“你这小子不累吗?”一个年过中旬的男人喘着粗气喝下一口水,扭头看了看面色如常的沈惊雁。
沈惊雁尴尬一笑,“累啊,怎么能不累呢!”
“也没见你喘气,也没见你脸红,也没见你喝水,你说你累?”那男人也没给沈惊雁台阶,直接提出致命疑问。
“大哥,实不相瞒,其实我这是病!”沈惊雁眼珠一转,“大哥,我小时候生了一场怪病,那次之后,我这再累都不发汗的!好几次管家都觉得我在偷懒,别提多惨了!”
沈惊雁怕那大哥不信,将掌心展开,果真是光洁没有一丝汗水。
那大哥啧啧称奇,“你这病也是个苦处!不管你再累,别人都觉得你在偷懒!”
“可不是嘛!可惨了!”沈惊雁引导着那大哥打开话夹子,自己则是默默地听着。
一群人就这么安稳地向前而去。
殊不知有一人早就察觉了沈惊雁的存在,那人身着暗紫色长袍,掀开马车布帘,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了看沈惊雁所在的方向,冲着马车外小跑的侍从开口道:“把那人给我带过来!”
“遵命,太子殿下!”
侍从转身冲着沈惊雁所在之处跑去。
那耳听八方的沈惊雁一眼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捂着肚子‘哎哟’一声,“好大哥,我有些内急,你们先走,我很快就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