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雁不由得一震,随即冷笑出声,“竟然敢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
今儿个这个人,她沈惊雁一定得救!
“顾轻歌!你在哪儿?!”沈惊雁怒吼一声。
只听火场里有人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沈惊雁顺着那声音往深处走去,只见火舌中一个青衣男子双眼微眯,青丝披散,微微扭头看他,眼里毫无波澜,好像面临死亡的并不是他一样。
“顾轻歌!跟我走!”沈惊雁一把抓着男人,虽然她并未见过顾轻歌,可眼前这人给她的感觉不会错,他应该就是顾轻歌。
“我不走,姑娘你走吧。”顾轻歌掩着唇又咳嗽了几声。
沈惊雁一愣,这人怕是被吓傻了吧,“顾轻歌,先出去你再发疯都行!你要是死在这里,整个漱芳斋的人都要给你陪葬!”
“我死不了的,姑娘倒是先走吧,你留在这里怕是有害无益。”顾轻歌冷漠地将沈惊雁推开,微微仰头,也不知在看什么。
那一夜沈惊雁才被顾轻歌推出房间,便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回府的路上,沈惊雁数次回头看向顾轻歌所在之处,不得不说顾轻歌真是个神人,那火这么大,也不慌,竟然还能预料到皇城有雨!
第二日漱芳斋走水一事不胫而走。
“小姐,你说咱们会不会被发现啊!”银子有些忐忑,她一手捏着一个青团,脸上却是忧愁更多,“要是发现了,是不是得赔银子啊!那得多少银子才够啊!”
敢情是担心钱……
沈惊雁无奈叹息,银子这辈子算是没救了,名字取的也好,银子!
除去金银财宝,这世间还真没能让银子担忧的其他东西了!
“对了,你昨夜提到的闲云姑娘是何人?”沈惊雁抢过银子手中的青团,才咬了一口就噎着了。
“是那怡春院的红牌姑娘啊!”银子咽下另一枚青团,一副天真模样,“小姐,你慢些!”
“咳咳!你说什么?!”沈惊雁接过银子手中的茶杯,眼里都是震惊,“你怎会知道怡红院的头牌是谁?!”
银子骄傲地扬着下巴,“小姐,我可是知晓很多事情的!”
沈惊雁扶额,如今一提到闲云姑娘,她就会想起昨夜那树下的美人,那美人着实美的惊人。
“小姐,你若是感兴趣,不如晚些时候咱们去大街上!听说今日闲云姑娘游街,不如去看看?指不定比昨夜的美人还美呢!”银子怂恿着沈惊雁出门。
沈惊雁本不想出门,却在银子提到闲云姑娘的时候动了心思。
去看看美人,也不为过吧!
于是夜色来袭时,沈惊雁又换了一套男装带着银子出了门。花魁游街,她还没见过,今日就要去看看!
以往这般时候,街上并不会过于热闹,可是今日到了此时还是灯火通明。人流如海。
“好热闹啊!”银子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串糖葫芦,不由得感叹道:“这头牌的魅力真是大啊!”
沈惊雁点头,止不住看向花车,花车还未动,却已经有不少人围在此处。难道那闲云姑娘真的那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