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子。我记忆中的村落靠着大海，环着青山，村里的孩子能上树捉鸟，能下海打鱼，能剥蛇皮，能吃鼠蚁。不过，我们家有一点不同：我和弟弟一个妈妈，我父亲和弟弟的父亲是亲兄弟！我以为大家都这样，后来发现只有我们家不一样。叔叔，比父亲小三岁，不经常在家，很多时候都是住在船上。。。。但是他每次回来都会带好多好吃得给我。
“大勇，喊弟弟回家。。”父亲洗了洗刚种完地的手，他用湿漉漉的手拍打着全身的泥土。父亲每天都去地里干活为了一年里有个好收成，
我冲出门外直奔秘密基地，弟弟不在！“小武，小武，小武。。。。。。。。”沿着后上的小路，终于在半山腰处找到了弟弟。他被村里的孩子用藤绳绑在树上哭。
“哥。。哥。。。他们打我。。。骂。。骂。。。我。”
“小。。。。结。。结。。。巴！”不远处传来一阵嘲笑声，他们并没有走，只是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一张张笑的肆无忌惮的脸，看着弟弟被藤条勒青的手臂。拿起地上的石头就砸过去，一开始他们还不怕。后来发现我越砸越狠都吓跑了，我背着弟弟下山，心里想着以后不会再让弟弟受一点欺负！回家后发现叔叔回来了，还带了好多的零食。
“爹！”周武高兴地喊着父亲。。。。。但是父亲只是抬手摸了摸哥哥的头就走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为什么我被人欺负了父亲连问都没有问一下？大伯连忙查看我的伤势，还打了哥哥一顿！
“小武，没事。你爹又要出海了，乖乖跟着大伯！”大伯的眼神很温暖， 眼中有我不懂的东西。他总是很纵容我，什么都先给我，好像我才是大伯的亲儿子！为此哥哥有时候会生闷气。本来平静的日子因为她回来打破了，这是我和哥哥记忆中第一次见母亲。偷偷在堂屋里往外望去，眼中是一身绿色的碎花裙和父亲一样高，她留着长长的头发，戴着一个白色的眼镜框。母亲发现了我们，眼睛湿润的望着我们，她看了我们好久。。。。。忽然她的脸色并不高兴，她看向我的眼神和哥哥的不一样，以前不懂那是什么意思？长大后明白了，那是讨厌，厌恶。。。。。
十三岁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父母亲如此讨厌我，他们也许没有想到我就在屋外听着那不堪的过往——
“娘，这种事情怎么能行，亏你想得出来！”
“你哥哥结婚两年了，到现在她肚子里也没有动静，眼看我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要是周家没有后，我怎么下去面对你的父亲？怎么面对家里的列祖列宗？不用这个办法也行，你立马结婚。”
“小海，哥求你，周家不能无后。。。。”扑通一声跪在弟弟面前，自己没那个本事留后，弟弟的种也是周家种。
“哥，你疯了吗？那是你的妻子，我的亲嫂子。娘，我怎么对得起我哥和嫂子。你扪心自问嫂子对你如何？你生病以来，嫂子尽心尽心力的伺候你，有过半点言语吗？”
“儿啊，我能不知道吗？人心肉长的，我比别人有福，多了个亲闺女，她嫁咱家来吃的苦我心里门清。结婚两年没有孩子，我催过吗？我身体扛得住多熬几年等等也没什么，只怕我等不起这孙子。。。。。”看着跪在的大哥，拖着病体声泪俱下的母亲，只好同意。
大哥会在嫂子喝的汤里下入“氯丙嗪”，也就是喂猪吃的一种药，不敢下多怕伤着身体。氯丙嗪(Chlorpromazine)，又叫冬眠灵，是一种中枢多巴胺受体的阻断剂，可以作用于动物的中枢神经系统，它具有抗精神病、降温、镇吐、催眠、麻醉等多种作用，兽医临床上主要将它作为镇静药使用。
晚上等嫂子熟睡后就进屋做。。。。。。。。。直到凌晨离去，每隔两三天来一次直到两个月后嫂子怀孕。母亲的病或许是因为嫂子怀孕，反而好了许多，看起来皆大欢喜。我为了逃避现实只好选择长期居住在船上，这样就没人发现这个秘密！在嫂子临近生产的几天，母亲将我和大哥拉到一块，面色沉寂呵斥到：“跪下！我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你们兄弟俩要答应我，无论这个孩子身上流着谁的血、他都是周家的后代，都是你们俩的孩子，明白了吗？”
哐——咚——铁盆掉落在地面上砸出重重的声响，嫂子站在屋外不知所措，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和腿间不断流出的血大哥和我直愣愣的呆站着。
“傻子，快去找前屋的婆婆，让她来接生。”
“不好生啊，你家媳妇这是要活生生的将孩子憋死在肚子里！”
“丫头，老婆子给你跪下了。你嫁来多年，受的委屈我都知道，我老婆子的错到死都背着。再恨也给我们周家留个后啊！！！！！！”
“两个大胖小子，大人没事，累晕过去了。月子期间好好养着，别让她怄气！”
奶奶看着炕上的婴儿，提名周勇，周武。
“娘，你看小武多想小海，林海你来看看，这也是你的儿子！”
“不，他不是。大哥，你还是想想如何面对嫂子吧！这个家我能不回就不会。。。。。。。”
“小时候大哥和我比，长得更像大伯。我自然就成了叔叔的儿子，没想到长大后我几乎和大哥一模一样。”
石昊偏头低头看着笔录，有些压抑袭来。。。。。。
“你杀了周勇。”审讯室里一片寂静周武没有说话，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那么肯定？”李木有些疑问，周武并没有杀害自己亲哥哥的动机，警方也没有相关证据。
“库里肖夫效应-----眼中的世界，其实就是内心的世界。——理性人假设是经济学的一个重要的假设前提，但在心理学上，人们从来都不是纯理性的，大量的感情因素影响着人们认识世界的结果。很多时候，人们看到的世界，其实只是自己内心世界的一个投影而已。周武一直以第一人称我来表述，看起来的‘我’代指的是别人，其实是周勇自己，世界只有一个我，但却有千万个你。他不懂心理学，只是人的大脑会逃避一些现象，也许是对兄长的愧疚。你在警校学的知识都还给老师了。。。。。。”“库里肖夫效应”最早是指苏联导演库里肖夫发现一种电影现象。当时，他为苏联著名演员莫兹尤辛拍摄了一组静止的、没有任何表情的特写镜头，然后，把这些完全相同的特写与其他影片的小片段连接成三种组合：第一个组合是莫兹尤辛的特写后面紧接着一张桌子上摆了一盘汤的镜头。第二个组合是莫兹尤辛的镜头后面紧接着一个躺在棺材里的女尸的镜头。第三个组合是这个特写后面紧接着一个小女孩在玩一个滑稽的玩具狗熊的镜头。当库里肖夫把这三种不同的组合放映给一些不知道此中秘密的观众看的时候，效果是非常惊人的。观众对艺术家的表演大为赞赏。他们指出：莫兹尤辛看着那盘在桌上没喝的汤时，表现出沉思的心情；他们因为莫兹尤辛看着女尸那幅沉重悲伤的面孔而异常激动；他们还赞赏莫兹尤辛在观察女孩玩耍时的那种轻松愉快的微笑。然而，事实上，在所有这三个组合中，特写镜头中的脸都是完全一样的。之所以会产生“库里肖夫效应”，是因为观影者将自己的经验投射到了眼前的镜头中，从而产生了联想。在我们过去的观影或者日常生活经历中，一般而言，看到尸体就会让人联想到悲伤，而看到玩耍的小孩会让人联想到愉快——换句话说，观影者所看到的，其实只是自己的联想的心理投射而已。
“。。。。。。。。。。。。。”李木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看来是场心理战。如果周武的心理素质差，估计很快就会交代。如果他心理素质强，他。。。。。
“警官，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了自己的哥哥！”
谭林推开门，让石昊出去休息。坐在椅上点燃了一根烟，周武有些意外警察在审讯室里竟然抽烟。
“周武，你认识赵宽吗？2017年渠县失踪人口，死亡时间3年；埋尸地点是周勇的案发地。”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认识他！”
“渠县挖出上百具尸骨，受害群体均为足月孕妇和足月的婴儿！”
“跟我有什么关系？”周武有些浮躁，努力让自己镇定。
“你为什么杀周勇？你对得起你哥哥吗？你对得起父母吗？你有脸下午见他们吗？”李木看着谭林步步紧逼，眉头一皱，周武说的没错，警方没有证据一切都是谭林的直觉和猜测。现在就是赌——赌谭林能击垮他的内心。。。。。。。。
“我没有”周武将头埋在双肘之间，像一只逃跑的鸵鸟。
“你用锤子砸向你哥哥的脑袋，用钉子穿过你哥哥四肢，他到死都没有想到会被自己的亲弟弟杀害，那个一直被自己保护的亲弟弟！！”
“我没有，不是我，你胡说。。。”周武情绪激动，双眼肿大通红，双手敲打着桌子想挣脱手铐，如同一只疯狗！
谭林起身俯视着周武，给他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一只手拿这照片对着他的脸说道：“你好好看看，这是你哥哥周勇，他赤裸的跪在雪地里，他是你害死的，他因为你而死。你就是凶手！”
“我不是，我不是，我没有这样。。。。。。。。。”
“没有什么？你从小嫉妒他，他才会周家的孩子，你不该存在，你是个意外，你的父母不会认可你！所以，你杀了周勇，想成为他活下去！”
“没有，不是，我没有。我活的比哥哥好，我为什么要取代他？”
“因为你想要光明正大的活着，户籍上只有周勇没有你。他不死你永远都要活在阴影处，见不得人！！”
“你们没有证据，我没有杀人，没有！！！！！！！”
“周武，你以为警方没有证据吗？给你机会是让你戴罪立功。你和周勇是双胞胎，同卵双胞胎。如果你的父母泉下有知，不知道会如何看待这个杀死自己兄长的儿子！”
渠县
“三婆，三婆。。。在家吗？”门外以为几个老汉拼命的拍打着红门，无奈之下只好一起撞门。吱——门开了，却没有敢动一下。。。。。。南风将内堂的门吹开了，三神婆穿着一身青色素衣悬挂在房梁之下随风摇摆，脚下还有一个红木椅子。。。。。。。突然尸体面向众人头颅垂向地面，麻绳紧紧缠绕着脖子，衣服上白狐那红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们。。。。。
“快，跪下给狐仙磕头。。。。”一位年长的老人立马反应过来连忙在地上磕三个头，不断念叨着：“狐仙莫怪，狐仙莫怪。。。。。。。”一只黑猫眼神闪烁着绿光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嘴角微笑，突然从门外进入发疯一般扑向众人，带血的爪子划向喉咙。。。。。。一道红色的瀑布从颈动脉喷涌而出，洒在地面印出一串猫脚印。喵呜——舔了一下爪子，慢慢的走进内厅蹭的一下跳上房梁，伸了伸慵懒的身子并上了眼睛。。。。。。风吹过，门关了。。。。。。。。。。
“同志，渠县是以前6个村合并而成。很多人的户口资料都不在这里，大部分还是留在了以前的老庙里。”
“麻烦大爷，明天您带我们去一趟。”
“这。。。。。。同志，不是不配合工作，老庙去不得。”
“为什么？”李宇倒是很好奇
“三神婆说过，老庙是地仙居住地吸收天地承受庙火最适合山野精怪修行，去老庙会惊扰山野精怪。万一被缠上死全家。。。。。”
“老伯，世界上没有什么鬼神之说，都是骗人的！相信唯物主义。”黎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继续翻看着尸检报告。
“小丫头，不可胡说！那挖出来的尸骨就对着老庙呢！三神婆说了是有人动了狐仙的狐冢，泄了狐狸的千年道行，要吸食三年足月婴儿的精血，三年后自行离去不会伤害村子！你们年轻人读书多，自然不信。“坟无头，子孙穷；狐守坟，富三辈”，老祖宗留下的话听着准没错。”
“老伯，所有的事物都有科学依据。从科学的角度来讲，狐狸之所以在墓地周围，也是因为人上坟的时候，会有很多的贡品。再有就是墓地周围有很多的野草，所以经常会有一些野兔子，或者是昆虫之类，以及老鼠等。老鼠是经常破坏坟墓的，在坟墓上挖很多的多，而狐狸又是吃老鼠的，所以就是守护墓地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人们才会说“狐守墓富三辈”了。而且狐狸属阴，坟墓也是属于死人住的地方，也被成为阴宅，同样都是“阴”物自然而然就是吸引了狐狸过来，也是因此狐狸会把家安在坟墓里面！与它是否成仙没有关系。”
“哼，年轻人。。。。这人间事你们还早呢！有些事情是没办法解释的。明天我就带你们去老庙看看，这把年纪了也不怕什么拦路索命。”
“老伯，您别生气！她就是书读得多，有点呆。。。。谢谢老伯愿意帮忙。”李宇点头哈腰的给老伯道歉
“同志，我姓张。叫张叔吧，我儿子也就比你们大个五六岁。”
“张叔，明天麻烦你了。”
“赵宽是渠县的失踪人口，警局有报案记录。这里没有他的资料，我打电话跟木木说声。”
“先不急，明天去老庙之后再说吧！赵局和谭林的意思是两案可能有某种联系。辛苦大家，明天负责受害者家属的继续跟进一定要安抚好情绪，告诉他们局里一旦有结果便会让他们把尸骨带回去埋葬。黎彤与我去老庙查找其他资料，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李宇带队来渠县一周的时间内采集了所有受害人家属的血液，希望局里那边能用过DNA匹配出家属。
“这里就是狐狸冢，但凡狐狸在坟里打洞，是因为坟地力量大，适合狐狸修行。这坟亦正亦邪，才会招来狐狸。丫头，别过去！女孩子属阴，狐狸上身。这条南北路，东南是坟地，西北是老庙，顺着坟地一直往北走，过了竹林就是老庙。老庙以前是泉庙村的村头，泉庙建村之前是个寺庙，后来改成泉庙村将村子后移，老庙就被割出去了。”
“张叔，为什么建村要把这老庙割出去？”
“因为老庙那房子靠近水湾，又是岭子地不好种庄稼。再加上老庙又靠着狐狸冢，阴气重风水不好的。而且他们的村中央有两颗千年白果树，那可是仙树！”张叔一路上讲着神鬼，黎彤却在想为什么受害者都在狐狸冢的南方？泉村为什么没有遇害？
“张叔，泉村怎么没有被狐狸报复？”
“傻小子，泉村有两个千年白果树镇着谁敢撒野，那可是神树。唉，每年渠县有孩子出生父母都会过狐狸冢到泉村的白果树上系红绳，求神树保佑孩子平安长大。但是那狐狸冢是那么好过的吗？狐狸不在家还好，若是在家碰上了缠你一辈子。要是命不好碰到五仙可就没命了。”
“五大仙家又被称呼为五大家或者五显财神，这五大仙家分别是狐仙狐狸、黄仙黄鼠狼、白仙刺猬、柳仙蛇、灰仙老鼠。三神婆身上就有狐仙，白仙，柳仙。一会见了她，你们这些小辈可要恭敬些，她就住老庙里！”
路程过半已经能够看到一扇红门，黎彤四处张望着。本以为会是一派阴森之地没想到竟透着一丝古韵。路边的杂草良莠不齐还穿插这几朵小黄花，冬天的树有点枯焦焦的树杈上还残留着鸟儿建的草窝。一条土路直通中心街，砂石在脚下噼噼啪啪的响，隔得脚有点疼。瓦房式的老庙有点矮，看着红瓦想起了宋代诗人陈克——《菩萨蛮·绿芜墙绕青苔院》
绿芜墙绕青苔院，中庭日淡芭蕉卷。蝴蝶上阶飞，烘帘自在垂。玉钩双语燕，宝甃杨花转。几处簸钱声，绿窗春睡轻。
“三婆，在吗？有同志上门了解情况！”张叔在门口喊了嗓子没人应。黎彤看门虚掩着便推门而入，张叔刚要阻止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住三婆的脑袋与悬挂的麻绳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像旋转木马，嘴巴微张血红的眼睛凸起。。。。。。。。。与堂屋内不同的是老庙里的环境简朴而宁静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院内还有两棵香椿树。刚飘落的雪花点点入尘土，张叔抬头望耀眼的天空才反应过来人去了。。。。。。。
“同——志。。。。你们要是办完了案子，可以下葬告诉俺一声。三婆无亲无后的，我好张喽着乡亲们送送她。”说罢张叔的眼镜微微泛红，从口袋里掏出一件白手帕擦了擦眼睛不忍看向三婆。
“张叔，您别怕！”
“小丫头，说什么话。老头70岁了这把年纪还有什么好怕的，一只脚踏棺材的人。就是可惜了三婆，好好的人怎么能这么。。。。。。。”黎彤不知道该安慰什么感觉张叔在那一瞬间老了好多。心里不禁想起自己的外婆，不知不觉外婆80岁了。
“等等吧。采证组和李木快来了!”李宇也是没想到赵局会把李木调过来。
手机一直振动，李木无奈的接起电话：“谭林，你是不是有病！一路上五六个电话。。。。。。。。”
“我问一下你充电器带了吗？厚衣服带了吗？尸检的材料，设备都齐全了吗？那边比市区冷，你多注意身体。”谭林接到她外派任务的时候很紧急，也不知道她收拾好了吗？
“。。。。。。。我知道，我会注意两案的联系有什么消息直接给你打电话。谭林你再去一次烧烤店，鲁米诺反应不会出错，但是消毒液漂白剂啊这之类的东西好好地洗一遍有血的东西就能干扰鲁米诺鉴定。你听好了：鲁米诺在铜、含铜合金、辣根或某些漂白剂的存在下发出荧光，因此如果犯罪现场被漂白剂彻底处理过，则鲁米诺发出的荧光会强烈掩盖任何血迹的存在。鲁米诺可以检测出动物血及尿中的少量血，因此如果待测房间中含有尿或动物血，检测结果会有偏差。从案发到现在一个月的时间足够物质的挥发。让痕检科和采样组再去一下现场，分尸就算没有血液也会有其他液体，例如胆汁。”李木赶紧交代一下事情，在复检中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肝脏去哪里了？就算是串成串也是需要清理的而胆汁不易清理！
现场已经封锁李木认真的检查着尸体：索沟生活反应明显压闭颈动脉，尸体颜面苍白。勃颈处有抓痕双手指缝处有麻绳纤维，生前因窒息拉扯过拉绳。
“判定自杀。只是在死亡过程中挣扎过，从医学角度分析,上吊死亡是一个漫长的死亡过程,从绳子勒紧气管到死亡差不多要5到10分钟左右,5到10分钟是大脑缺氧状态下生存的的一个限度.人一般应该在1到3分钟之内失去感觉,当然1到3分钟的时候肯定是非常难受的,甚至可以难受到人不想再死!”李木有些惋惜一条生命的逝去。。。。。。
“这是死者的遗书，看完给谭林打电话。”
李木眼睛微湿，长呼一口气，无论什么样的母亲对孩子都是一样的，只要孩子能够过得好，就算是自己的命也愿意付出。整理好情绪，给谭林打了电话。。。。
“啊。。。。。。。”黎彤突然惊叫，眼神呆滞的望着三婆死死地抓着李宇的手臂，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在堂内回旋，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一只黑猫坐在三神婆的旁边——喵呜一声三神婆做起来凸起的眼睛正对着自己的脸庞，好像能够感受到她的鼻息！
“没事，死了就是死了科学研究，猫跳过尸体确实会使得尸体直立起来，但是直立起来的尸体并不是复活，猫身上的毛发存在着巨大的静电，达2万多伏，这样巨大的静电和死人尸体余存的生物电产生了冲突，刺激了尸体的皮肤组织活动，因此当猫跳过尸体的时候，尸体会自动直立起来。古人及民间称：人死时有时胸中还残留一口气，如果被猫狗鼠什么冲了就会假复活，动物灵魂附体到尸体，即平常说的诈尸。但是这一口气完全不能支撑起生命，只会让复活的尸体如野兽般的乱咬。最后那口气累出来倒地，才算彻底死了。其实就是人死后一小段时间内，神经还具备传导能力。而尸体周围一般会有大量阴离子存在。这时，假如一带阳离子的物体靠近尸体，便会发生微弱的放电现象，使尸体受到刺激而发生短时间的"复活"现象。”李木看着紧紧依偎在哥身上的美女会心一笑，黎彤和哥哥还是很般配！
“咳”李宇看着妹妹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多了，他知道黎彤的心意，但是他已经将爱全部给了那个宛如妖精的女人。。。。。。。黎彤有些尴尬的松开颤抖的双手脚步退后我身体离开刚开的怀抱后还是有点舍不得，因为是警察经常锻炼胸膛很坚硬，隔着温软的胸膛听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少女的脸颊映入一丝红润！
“整理好资料回局里，真是没想到震惊市局的白骨案竟是这样的真相。”
地点：崇林市刑警支队
“局长，这是案子的所以信息和线索。渠县已经处理完毕，二队正在回来的路上。”
“辛苦各位同志，我已经通知各科的其他同志配合你们工作。案发已经一个多月，又在年关。外界的关注越来越高所有人都在等一个交代，注意消息的保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引起群众的恐慌，让大家过个好年！”
“是！”
“我该叫你周武还是周勇？你很厉害，利用双胞胎的身份一直在混淆视听故意让我们以为你假冒周勇的身份。周武，你忘了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你和齐妍张程做下的恶可以混淆过去，你知道人在做，天在看，那些被你们杀害的孕妇，婴儿在看。不管是法律还是道德你们都逃不掉！”
“警官，是你们说我是周武说我杀人。现在又说我是周勇还杀害孕妇和婴儿，我听不懂！”
“你眉下的痣很特别，听算命的说你这痣是大凶！”谭林盯着他的脸认真的研究着那颗痣。木木打来电话的时候刚好复检结束，却是提取到了少量的人血检测为严二的血迹，还在墙面上提取了胆汁。检测发现了周勇的指纹，本以为案子又绕了个圈。没想到渠县的调查让整个事件明朗起来——严二被周勇（周武）杀害；周勇（周武）赵宽被周武（周勇）杀害，渠县百具尸骨案凶手——齐妍，张程，周勇！
“没想到警察也相信这些。。。。。。你们的证据呢？”周勇抬头望着天花板拒绝回答任何问题，人如果不自私就无法活下去！
。。。。。。。。。。
你可以选择相信科学也可以选择神学，这两这并不冲突。渠县全村上下都在准备三婆的葬礼，问题是没有人知道神婆该如何送葬！没有办法只好按照平常人家办，就在三日起灵时突然下起了太阳雨——又叫彩虹雨，同时还有一个称谓叫做狐狸雨。相传幻化成人的狐狸希望能够到人间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但是因为狐狸变成人之后通常都长得十分的貌美，也因此会遭到周围人的中伤跟误会。人们都说这样的男子或者女子其实是专门诱惑人的，他们的出现不是为了寻找真爱，而是为了吃人的肝脏。众人不知怎么才好，但是时辰不能耽误就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张叔带着警察到了，最后决定有一部分警察通知帮忙，毕竟是人名警察一身正气想来要邪物也不敢轻易靠近！走到狐狸冢的时候，一群狐狸站在坟头周围看着棺材下墓，直到填土立坟头后一只狐狸跳上坟头坐在上面轻轻趴下身子入睡，太阳雨停了。。。。。。。。。黎彤看着那狐狸突然和三婆衣服上绣的狐狸一模一样，不由得大惊失色。。。。。。。。。。。
“怎么了？”
“那狐狸和衣服上绣的狐狸一模一样！”李宇看着她，有些不解。。。。。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不懂女孩子的心思，还是安慰了几句。。。。。。
坟头落，终是一片荒凉，狐狸冢没人敢进入，也没人看到冢内的几处坟旁零散着几具白骨！在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依靠在男人的怀里低头默默地哭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的退路是母亲用生命换来的。。。。。男人一手背上麻袋一手拉着女人的手无声的离开了。
“程哥，我们还是在一起了。”四十出头的女人脸上有少许的眼角纹，耳边也生出一些白发。即使不在年轻，眼中依旧深情的望着身前的男人。。。。
“你还不打算说嘛？”审讯室24小时询问周勇，现在的他双眼呆滞无神充满红血丝，满脸的疲惫。。。。。。。
“你要我说什么？”周勇咬死不承认
“张程自首，你还要隐瞒？”谭林也是没有想到张程会自己到警局自首。。。。周勇一愣，随后又明白了什么哈哈大笑道：“张程这个变态竟然是个情种。。。。。。错了，所有的一切都错了！不受待见受尽欺负的人是我。这颗痣谭警官说对了，大凶。因为叔叔经常出海，父亲给他求了个平安符，算命的说家里中有人冲吉位主大凶那个人就是我！开始父亲还不信，叔叔出海回来给过生日的那天掉海里淹死了，之后都说我命有七杀早晚克死全家！哈哈哈，可笑！他们做出如此禽兽的事居然还害怕死。人是我克死的吗？难道不是他们干的缺的事才遭的报应吗？借叔叔的种生子，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周勇情绪激动，眼中透着浓浓的恨意。。。。。。
“我，周武和齐妍，张程是邻村。我和周武因为家庭被村里欺负，齐妍因为母亲是神婆被人排挤，张程他是个单亲家庭就这样我们四个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兄弟，现在想来都是冤孽。。。。。”如果没有相互认识，大家又会是什么样子。。。。。。
“严二？为什么杀他？”
“我本来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平时吃白饭也就无所谓了。那天他吃完串走的时候说了句——这是羊肉，这他妈不是狗肉。。。。。。我相信小武的手艺是不会出错的，就怕严二真的知道什么。借着给他赔礼道歉的时候砸晕了他之后用锤子砸向后脑出血然后将他一段段的分隔开，用猪刀骨肉分离。肉用来卖，骨头拿来熬汤。店里面食的馅料可都是用骨头汤调制的。。。。。。。。”
“呕。。。。。。。。。。。。。。”石昊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去吐了，想到自己吃的进去的可能是人肉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胃。。。。
“赵宽呢？”
“谁？”周勇挑衅的看着谭林
“那个埋葬在雪地里的尸骨。”
“原来他是赵宽，对他没什么印象我需要时间回忆一下！”既然已经识破自己，周勇也没有必要在隐藏下去。。。。。。
嘶——周勇条件反射的偏头用胳膊挡住强光，谭琳突然把灯对向他的眼睛使他有些难受。。。。。
“继续！”谭林翘着二郎腿盯着周勇眼中的寒光闪过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我想起来了。。。。。。只能说他命不好，那天他喝多了进入厨房，防线了还没有处理掉的一些动物的残骸就顺手把他做了。这是我第一次杀人跟杀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之前还以为杀人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也就那样！他喝多了酒神经被酒麻痹没有太痛苦整个过程很顺利。。。。。”
“你好像漏掉了什么，渠县白骨案！”
“是我和张程。叔叔死后我就送到了外面，在走的那一天我想去见齐妍一面告诉她一个秘密，却看到齐妍和张程在后山腻歪在一起。再见她是很多年以后，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与她没有交集。。。。。。后来我们渐渐的联系起来，才知道18岁她就被养母赶走了在一家酒吧做啤酒妹。城市很大，对于我们四处漂泊的人来说有个同乡在一起相互取暖是很幸运的，也一直没有开口问张程的事情。有一天我去接她下班发现有些醉酒，回到出租屋我忍不住问她，她抱着我哭着说与张程的事情，以前兄弟之妻不可欺。。。。。”
“停——案子。。。。。为什么杀害那些孕妇，剖腹取子！”谭林略显尴尬，这种事情不重要！
“咳，那一次我和齐妍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在城里开起了店面，也算是有个安稳的地方。之后与她领了结婚证，幻想着我们美好的家庭，还会有一对儿女。。。。。。本来一切都很好齐妍怀孕，我们的新生命。可是他出生没到百天就死掉了，医生说她伤了身体，养几年看看还是有机会怀上的。后来齐妍又怀孕了，我们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最终还是夭折了。齐妍在失去两个孩子后精神有些崩溃，记忆选择性遗忘。不知道哪里出的问题，她的记忆里是她身体没办法怀孕，如果想要怀孕只能食满月婴儿进行滋补！我觉得是老天在惩罚我，明明很幸福的生活破灭了。。。。。。在一次动手时，被张程看到了本来他想报警，看到齐妍疯疯癫癫的吃着人肉又于心不忍，为了齐妍他选择隐瞒并和我达成同盟！在张程的帮助下齐妍渐渐好转，我们也就没再杀人。”
谭林看向指认室，李木进去低头附耳传递信息，周勇看着他们心里大体明白张程已经审讯结束。。。。。。
“你认为齐妍真的无辜吗？”谭林看着审讯室内的周勇，回想着李木的话，张程和周勇的供述在齐妍的地方一模一样，好像背下来的。。。。。。
“警官，你有齐妍杀人的证据吗？”
“说说你弟弟周武的死！张程说是你杀的，他只是负责抛尸。。。。！”
“对，我杀了他。是我告诉他那个地方埋着尸体，这样就算是警察发现也会以为是一起家属复仇的案子。”
“怎么杀得他，为什么？”
“我认罪，没什么好说的！”周勇闭口不谈。。。。。。。
指控室内，李宇缓缓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原生家庭的错误注定让他走上一条不寻常的路。。。。。。”
谭林没有说话，一个人站在公务大厅抬头看着警徽发呆，这个案子真他妈憋屈。。。。。凶手杀人怎么离开的不知道受害人离开后怎么进入案发地的不知道，齐妍在哪里不知道，她是否也是主谋之一不知道。。。。。。。监控没有任何影像可以作为支撑他们供述的证据他们在法庭翻供也是有可能发生！
“别想了，我哥说周勇和张程开口认罪是为了保住齐妍，就算他们死在监狱也不会说出别的。嫌疑人认罪已经移交法院，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接受人民的审判。这个案子已经2个月了，在调查下去也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齐妍这个女人我们一无所知。。。。。。”谭林觉得能让两个男人死心塌地犯罪的女人不会是个傻子！
“这个案子告一段落，总体来说凶手伏法了这是好事！”李木心里也是不舒服兜了个大圈被耍着玩，两案尸体出现的时间太巧合了。。。。。。。
“放假。。。回家。。。。。。如果真的还有隐情，我们与她总会相见。我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李木拍了拍谭林的肩膀大补的往前方走去。。。。。谭林看着潇洒的背影快步跟上明天依旧是太阳升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