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可曾对大双、小双他们做过恶作剧,还对老先生说过他们的坏话”。江向生的语气极其严厉,但是那小丫头并不吃这一套。
“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那老先生我是看家里人敬重他,才对他如此尊重。你呢,连个名号都不报上来。”
那小丫头哪里肯回答江向生的问题,一时间掐着腰趾高气扬的样子,那身后的两个侍女,伸出手去阻拦,但是半伸出去的时候又伸了回来。
想必是之前阻拦过自己又被训了一顿,这才畏畏缩缩起来。
“我是谁?你倒是不如将这令牌送给你家里人看一看,自然就会知道我是谁了”江向生将令牌抛给后面两位侍女中的一位,那小丫头接过侍女手里的令牌把玩一番,并不当回事。
“你这牌子怎么看上去这么破旧,不会是哪个拐角,捡来别人不要的玩意吧?”嘴角还挂着一丝讽刺的微笑。
“大胆,你你这丫头,赶紧回家去,你父母他们自有定夺,切记要再说这些胡话了。”老先生听着周玉那丫头的豪放之言,一时吃了一惊。
那丫头又是被老先生一阵凶,说走就走。“去就去,不就是看个令牌吗?还能把我怎么样。”说着就拉着那两个侍女往回走了,就连上学的木匣子也不要了
最后还是一个侍女匆匆忙忙的跑回来,把木匣子带走了”
“姐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听说那周玉家里……”
嗯,三个小丫头有些担心的,探出头来问慕小小。
慕小小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不必担心这如今。但是他们怕我们才对,你们这就先进屋去上学吧,省得耽误了学业。”
那三个丫头又看了老先生,老先生叹了一口气说道,“先前是我错怪你们了,我在这里给你们道歉。”
不仅是那三个孩子吃了一惊,就连江向生和慕小小也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这老先生如此的深明大义,一时对他又高看几分。
“老先生大可不必如此,今日之事不是一人两人的错,还请老先生不要责备自己。”江向生和慕小小赶忙把老先生扶起来,对他说道。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老先生点了点头,将三个孩子拉到手边,带着他们往学堂的方向去了。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慕小小操到江向生身边,看着已经空无一物的周围问道。
“接下来并不要怎么样,我们只需要回去等着即可。”江向生摇了摇头,转身拉着慕小小就往家的方向走着。
“你是要等那周家夫妇亲自上门道歉吗?”
他点了点头。那块令牌足以让他们亲自登门道歉。所以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即可,想必也不会等太长时间的。
果不其然,在慕小小将卤味的配料才准备了一半的时候,就听着门外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请问江公子在家吗?”
外面的声音连问了两声。
恰好今日那江氏并不在家,而是去了乡下的老宅,去寻那日说的求子的方子了,江向生听了门外的声音也从房里走了出来,隔着门问道。“门外是何人”
他哪里不知道门外的必定是周家夫妇带着他的女儿前来了,但是他就是不想直接给他们开门。
“在下姓周,特携小女周玉,前来拜访。”门外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还有传来的是断断续续的周玉的哭声。
想必也是被周家夫妇一顿训斥,江向生这才慢悠悠地打开了门。
“这位想必就是江公子吧,在下有礼了。”
开了门面前是一个长得有些肥头大耳的男子,身上穿着宽松的华服。腰间还配着一条看上镶了一颗翠绿色宝石的腰带,头上单单的用一支银色簪子,把头发束了起来。
身旁站着的是刚才的那个周玉,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小脸苍白了些许,看着江向生有些畏惧的缩到了他母亲后面。
旁边的那个妇人则是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长裙。身上倒是没有多少饰品,单单脖子上挂着一个金琉璃串的项链。
“进来说吧。”
江向生将他们都请进家门,一把关上了房门。此时镇子上的那些人一时间或则没见过这当地的父母官,见着那一家人都围在江家的大门口。
少有不冒出头来凑热闹的,但是一时都不敢上前去,生怕被那官老爷看了,事后为难。
但是无一没有用手对着他指指点点的。见他了那周家进了门,更是恨不得扒到江家的门上,将事情搞得一清二楚才好。
住在江家隔壁的钱生,听着外头吵吵嚷嚷的也出来瞧了一眼,刚好见着这周家老爷进了江家的门。
不少的邻里街坊的看到钱生和他打着招呼,知道他是好说话的就对他说,说是借他家墙一用。
一时不少人跑进了钱生的家门,都是为了看江家的热闹的。
“喂,你不要挤,我这里没有地方了。”只见墙头上不少人踩着树墩子扒在墙上成了一溜子,好在那些人离的周家那群人有些远,所以并没有人发现他们。
钱生看着墙上扒拉了不少人,一时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自己却也顺着梯子也慢慢的上了楼屋顶。
真的是上头风光独好,将下面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那周家的老爷和夫人拉着周玉,不停的在给江向生和慕小小道歉,钱生非常清楚的看到那周家老爷将一块令牌递给了江向生,那江向生只是瞧了一眼便收进了怀里。
他眼睛半眯着试图看清那块令牌,但是无奈隔得有些远,只能看清他的颜色罢了。
“小女冒失的很,竟不想冲撞了战王爷的人,我已经在家里好好的教训了他一顿,还请您不要计较,这次在下特地携了夫人和小女特来请罪,这是一点礼物,还请收下”
那周老爷吩咐着后头的人将一箱子的薄礼抬了上来。
慕小小嘴角一抽,看来这令牌当真是好使,只怕是这周老爷准备这薄礼费了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