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成呀,难道就这样退学放弃嘛?
仰躺在一高的楼顶,真的有纵身一跃跳下去的冲动。但我没那自私。
都一个多月了,一翻书头就像要裂开般针扎似疼,疼起来和牙疼那种差不多,这该死的神经衰弱。折磨死我啦。
麻木的躺在楼顶,没人关注我,一高的学习氛围太好了,在这就连午休你困了想多眯一会儿都感觉在犯罪,因为周围大家都在学习。
也许,这真不是我该来的地方,我是那种讨厌被束缚,想自由去随自己心意去学习的人。
再想下已经消失快一年没联系上的人,只有想起可可,我才能感觉好一点。
我的思绪开始慢慢发散,记忆开始回到三年前。
“我叫杨一辉,绰号~胖子”
清晰记得这是我中学第一天的自我介绍,当我介绍完大家一阵嘘声,大家一阵质疑。
因为只要眼睛不瞎,白白净净,有点偏瘦,长得有点男生女相得小帅哥一枚,自称胖子。你会信,眼见明显盖过了耳听。
但我也没给大家解释就做下啦。解释太多余,耽误我时间。我是个性格很冷的人。
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发会呆呢。因为家贫提前感受了各种人情冷暖。造成了我生性有点凉薄自我,不太在乎你咋看我,反正咋想我是你的事,跟我有啥关系。
我们这雕刻之乡,按我这家里条件,我应该早早和发小他们一样去学打雕刻了,而不应该是做在教室里。
这原因是我有一个体弱多病却忘子成龙的老妈。因为我脑子灵学习好,小学老班给我妈说这是个读大学的料子。我妈也深信不疑,于是即使家里条件再不好,我妈宁愿求爷爷告奶奶砸锅卖铁也要让我读书。
于是来这里我就想考一高,然后考大学,完成老妈的愿望。这是老妈想要给我的路,却不是我想要的路,我其实也不知道我真的想要什么。
当然或许我知道想要什么,我想要很多钱,很多能给我老妈随便去各种医院看病都够的钱,老妈一直体弱多病,县里边这边医院只说贫血,却找不到病根。
外边大医院都去不起,因为老爸年轻时瞎折腾学打雕刻半途而废,现在只能出门干苦力,赚辛苦钱。
可于我来说想赚好多钱,只能先上大学再说其他的,毕竟在这产业只有雕刻,而做雕刻得学艺好几年,到时学成手艺好坏还得看天分。有点堵性太大。考一高上大学,相对于我来说更保险些。
我虽然瘦但干活不少在家,身体实际很强壮,干仗也从没怕过谁。不主动惹事,但绝对也不怕事。
但有时你越想安静,好好的呆着麻烦事越会冲你来。毕竟长了一幅招祸事的脸。学习又年级拔尖。想低调藏起来都难。
那会儿的乡镇中学,因为在镇上,所以镇上的孩子们就占据地头蛇优势,爱欺负外村的孩子。
就因为他们镇上出生,有主场优势。我村近临镇上也不远,所以我每天都跑步去上学。即锻炼了身体,又能跑步时放空心灵。
这不在跑步的路上我被堵了,四个人截住了我,都认识,一个年级不同班的。
“你个小白脸,都说你学习好长的俊,早看你不顺眼了。而我哥们看上的女生,又偏偏老爱打听你”
无妄之灾,棍子没带。亏吃定了,奔着一个好好揍吧。
结果最终当然我吃了亏。不过顺利跑掉,然后一路到学校了。在学校大家都不敢明着来。
这次我是真冤呀,我都不知道那女的是谁。知道了我绝对不喜欢也会先啃这女的几口,毕竟这顿揍挨的。
“几个青皮,看着我白净书生脸,好学生,以为我好欺负,心里我偷偷给你们记下啦。不知道青山恶水出刁民嘛。”
老师上课时看见了,作为尖子生的我当然格外被关注。
下课了私下喊住我,想把我介绍给他亲戚家孩子也镇上的,让人照顾下他这得意门生,毕竟期中考试我年纪第二。我当然拒绝了,不然我咋去报复,就没人能白揍我,长这大。毕竟我爹那脾气也不是揍孩子的人,老妈更疼我。
第二堂自习课,上课时后桌偷偷扯了下我衣服,给我递了个红花油,眼神看我时还有点闪躲与小愧疚。我说了声谢没要,毕竟这点小伤不值当,再说这玩意涂脸上,多难看,我不要面子的嘛。再加上与她不很熟,不愿欠人情。
光知道叫王可可,学习不咋地,其他没关注。但这情我记下啦。因为被人冷落惯了,受不得别人一点好。
第二天,我书包里挎了个酸枣木棒,用了多年的武器啦,质密结实,粗细适中长短正适合我发挥,抡起来特顺手的那种,我也知道那几个小子那个班的,并密切注意着。
你们就别落单,不然有你们好看。机会终于来了,我发现揍我特狠哪小子和另一个货要去上厕所。就急忙抄起棍子跟了上去。临出门还碰上了王可可,就冲她点了下头。她见我拿着棍子一脸诧异担心。想说啥没等她开口我早溜了。
从小干活多,再加上经常跑山上摘果子吃。所以我体力很壮,看着挺瘦,其实都是精肉。干这两货,小意思都不用出汗。
干完这两,我跑回教室,急匆匆收拾了下书包,让后桌可可帮请个病假,就说肚子疼。不等她回话,说完就急乎乎的跑了。我回头看了下那丫头担心我追出来了,我直接跑了,爷们之间干仗,丫头片子顶啥用。不跑等他们叫人,我就被揍的狠了。我没那傻。
第二天,我出门没直接去学校,先安排一个村的去打探消息,看风声咋样。我就找了个地,自学了一上午。
中午放学我问情况咋样,他们很奇怪的给我说,貌似你这事被人给干预压下去了。我初步以为是老师找了他亲戚家娃。但不是让可可请假了,老师应该不知道我状况。那又会是谁呢
于是下午我就正常去上课了。先问了下可可请假是否顺利。她说挺顺利的,老师也没怀疑。
那就奇了怪了,不是老师,那是谁帮我呀。就问可可,你是不是有亲哥在这学校,她说就一个亲姐。
那就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