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带着典韦、郭嘉回了中军大帐,又继续商议乌桓的事情。王磊和赵云联手击败了蹋顿率领的乌桓兵,而王磊更派遣了士兵追击,但对于王磊来说,这远远不够。蹋顿率军南下,一路烧杀抢掠,劫走了无数的百姓,这些人还在蹋顿的手中,必须彻底解决。
王磊和郭嘉商议一番,定下了接下来的计策。
很快,一支骑兵自大营奔出,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上。
……
下曲阳县境内,一支乌桓兵正快速赶路。
这一支军队,正是蹋顿和苏仆延率领的乌桓兵,约有四五百人。每一个乌桓兵都狼狈不堪,眼中有着血丝,脸上有着浓浓的倦容,一看就是长期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之前遭到王磊和赵云联手夹击,乌桓兵损失殆尽,几乎是遭到致命的打击。
蹋顿带兵逃走后,王磊又颁布了命令,说乌桓兵惨败,号召百姓诛杀乌桓兵。
百姓得了消息,虽然不敢正面袭击,却时不时有百姓偷袭。 除此外,还有王磊的骑兵袭击。不断的打击,让乌桓兵处境艰难。
每过一地,都遭到沉重打击。
一路南下的时候,乌桓兵施行的是杀光、抢光、烧光的策略,沿着来之前的道路返回,一路荒凉,根本抢劫补给的机会。
即使遇到没有劫掠过的村落,但已经是人去楼空,各地都空荡荡的。
几种原因叠加起来,乌桓兵陷入困境。
不过,这几日没有了骑兵追击,蹋顿还是松了口气,后面死缠着不放的军队终于没有再追来,可以好好的休息。
军营赶路许久,在一处山坡下休息。
蹋顿目光扫过疲惫的士兵,心中一阵悲凉。
这一战,彻底栽了。
不仅是麾下的精骑损失惨重,连带着领军的将领也损失了两个。乌延和难楼被杀,对蹋顿来说,虽然可以收编这两个部落的力量,但更大的问题在于这一战兵力的损失。损失一个难楼,军队有战斗力,但乌延也被杀,军队又大败,不管后续能得到什么好处,都证明他无能。
难言的苦涩,在蹋顿的心中弥漫开来。
苏仆延明白蹋顿的心思,道:“大帅,这一战虽然失败了,但我们还获得了丰硕的战果。只要有劫掠到的财物和女人,丘力居大人不会怪罪的。”
蹋顿深吸口气,道:“眼下也只有这些了。”
苏仆延继续说道:“只要顺利的把财物和俘虏的女人带回右北平,事情就好办。可眼下撤退,处处困难,要带走劫掠的财物和女人也不容易。”
和王磊交战,苏仆延已经被王磊打怕了。
第一次交锋的时候,古柚和熊大被杀,乌桓骑兵败退;第二次交锋的时候,乌延和难楼被杀,乌桓骑兵损失殆尽,十不存一,只剩下数百人狼狈逃走。
对王磊的畏惧,已经上升到和白马义从一样。
这两支军队,都不好惹。
蹋顿听了苏仆延的话后,陷入犹豫中,他不甘,不甘心第一次率军出战就遭到失败。但眼下他手中的兵力不过四五百人,而且这四五百人已经是惶惶逃窜的丧家之犬,成了惊弓之鸟,战斗力很弱,已经无力回天。
“好,我们撤出巨鹿郡,回到中山国后,带着劫掠的财物和女人撤回右北平。”
蹋顿下了决定,满脸苦涩的神情。
军队撤退,朝中山国行去。在蹋顿带着士兵后撤的时候,却有一支骑兵悄然跟在后面。这一支骑兵距离蹋顿非常远,距离超过百里,避免被蹋顿发现。
这一支骑兵,正是王磊麾下的飞虎营。
和乌桓、白马义从交战后,千余飞虎营骑兵遭到致命的打击,只剩下四百多人。军队休整后,王磊迅速的补充了士兵和战马,再一次把飞虎营的士兵补足一千余人。虽然战斗力不能和之前的飞虎营相比,但有着精锐的老兵带着,王磊相信这一支骑兵会在最短的时间成长起来。
这一次出战,领兵的人是王磊和典韦。
两人率军出击,狠狠的追击蹋顿,后来便悄然隐藏起来,吊在了蹋顿的后面。
其目的,是为了被劫掠的百姓。
“报!”
一名哨探飞奔回来,神色兴奋的禀报道:“将军,乌桓兵进入下曲阳县后,没有再四处劫掠,而是直奔中山国,看样子要撤退。”
王磊心中一喜,他带兵来追击,等的就是乌桓撤退。一旦乌桓撤出冀州,必定会裹挟着抓捕的百姓离开,这就是王磊的机会。
“小心打探,密切关注乌桓兵的情况。”
王磊吩咐下去,让士兵继续打探蹋顿的情况。
……
魏郡,平恩县。
主持平恩县军政事宜的是田豫,当初袁绍派遣使节来劝降,田豫直接砍了袁绍派来的使节的脑袋,以表明志向。田豫知道袁绍裹挟大军杀来,凭借平恩县的力量抵抗,最终是挡不住的,但田豫相信王磊会作出应对,不可能任由袁绍杀入冀州。
果不其然,田豫的推测没有错。
很快,王磊已经派遣张颌和沮授率军赶来救援。
张颌和沮授这两人,田豫是有一定了解的。张颌之前是冀州的军司马,沮授是骑都尉兼任邺县县令。两人能力都不差,眼下张颌和沮授率军赶来救援,而田豫只要守住了平恩县,再加上王磊对他的器重,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田豫在赌,拿性命去赌。
袁绍若是先破城,田豫的结局可想而知,但守住了,收获也是丰厚的。
县衙,田豫正处理城中的各项事务。
“报!!”
士兵急匆匆的跑进来,一脸担忧的神情,禀报道:“大人,哨探发现袁绍的大军距离县城已经不到五里,很快就要抵达县城外。”
田豫抬起头,说道:“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了袁绍许久啊!”
士兵‘啊’的惊呼一声,颇为惊讶。
袁绍杀来谁都害怕,担心平恩县被攻破,但听县令大人的口气,一点都不怕啊!士兵见到田豫的神情,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反而平静下来,不再慌张。
田豫起身取过佩剑,吩咐道:“走,去城楼!”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县衙,骑马朝城楼所在的位置奔去。
抵达城楼下,城外骤然传来了战鼓声。田豫身子一僵,瞬间又恢复了过来,脸上的神情波澜不惊,他翻身下马,很轻松的走上城楼。
城楼外,黑压压的军队列阵。
旌旗招展,鼓声雷动,一派雄伟气象,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