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显然没有这么傻,这一点诸葛少爷从徐庶处得到了肯定了回答。徐庶将刘备的打算给诸葛少爷细细说了之后,诸葛少爷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心说,能在三国当枭雄的果然没有一个是善茬。
“刘伯伯的意思是让郝普学一学刺杀庆忌的要离?”诸葛少爷有些明白刘备的意图了。
“然也!”徐庶轻捋胡须,微微一笑道。
“最后一个问题!”诸葛少爷一脸期待。
“说吧!”徐庶点头示意诸葛少爷问吧。
诸葛少爷一脸不安的问道:“刘伯伯真的没杀郝普的家人吧!”
徐庶一脸无语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吧!你刘伯伯能有那么傻吗?”
诸葛少爷闻言,点了点头,道:“这我就放心了,看来黑子得再到零陵城走一趟了!”说着,诸葛少爷就要叫黑子进来。
“慢着!”徐庶似乎想到了什么,衣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诸葛少爷道:“这是主公给郝普的亲笔信。”
诸葛少爷接过信,点了点头,心里有数了。
夜半子时,夜幕深沉,零陵城头上灯火通明,巡逻的兵士来往不觉,守城的士兵傲然挺立,城头上堆满了滚木礌石,成桶的火油,每个兵士身旁都有十几桶箭簇和一些磨耗的长刀。
“将军!”城头上吴兵王五实在是困倦了,刚想闭上眼睛,迷糊一会,一个声音让他惊出一身冷汗,还好没倚着墙睡,王五庆幸道,不远处,只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吴校尉一脸谄媚的对着一位年轻的将军点头哈腰,王五知道,那位将军名叫孙皎,他是吴侯的弟弟,咱们的统帅,他今天亲自上城头了,因为城外是让咱们江东名将吕蒙大都督折戟沉沙的荆州小将军诸葛瞻,据说这娃娃今年不过十七岁,和我儿子差不多大,可我那小子还在乡里拽牛尾巴呢,你看看人家,没法子呀!谁让人家有个很牛叉的老爹呢!那个气死了咱们周都督的诸葛孔明,咱们江东也不知道怎么招惹这对父子了,前后几任都督都吃过他们的亏,这江东高层引以为耻,王五是个老兵头子,不过由于在吴军中服役很多年了,了解了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江东前后几任都督与诸葛父子的恩恩怨怨。
王五见孙皎越来越近,不自觉的绷劲了身子,站的笔直,希望将军满意,赶紧离开,然后让我好好迷糊一会,王五如是想。可是天不遂人愿望。孙皎在王五面前停了下来,上前一步,亲自给王五整了整有些发皱的袍服,笑着捶了王五一拳,说道:“老王头,还这么硬朗,家里的二小子还好不?有十六七了吧!”
王五闻言一愣,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位高高在上的主帅居然一口叫出了自己的绰号,还知道自己家有个的傻小子,这让他感动不已,眼泪不自觉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孙皎见状一愣,疑惑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王五含着泪,使劲的摇摇头,半天才呜咽的说道:“没事,没事,家里好着呢!我这是高兴,高兴呀!将军能记得我,我高兴呀!”
孙皎听了这话很高兴,他很享受这种给一点小恩小惠,这些兵士就感恩戴德的感觉,这个种感觉很爽,因为这是一件低成本高产出的买卖,小投资,高回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孙皎笑着向王五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激励的话,便又在吴校尉的陪同下,继续向前巡视了。而这边的王五再也睡不着了,因为他突然感受到肩头上的艰巨的重任,他的好好干,不然怎么对得起将军的器重的?王五如是想。
孙皎一路巡视,不时地的和站岗放哨的兵士亲切的交谈,其实这是孙皎带兵的技巧,不过不知其中奥妙的粗鲁军汉是不会明白的,所以他们都很激动,守城的时候也精神多了。
孙皎巡视完后,在吴校尉等军中将官的陪同下,上了一辆马车,回大帐了,今天晚上的任务结束了,孙皎打了个哈气,昏昏沉沉的在马车中睡着了。
此时,一个黑影顺着城墙拐角攀沿而下,一个凌空翻,稳稳的落地,望着渐渐远去的孙皎的马车,冷笑一声,一溜烟,消失在夜幕中。
郝普归顺后,孙皎由于身边缺乏治理地方的人才,所以仍然委任郝普为零陵太守。所以这几天郝普依旧住在零陵郡的郡府之内,处理这零陵的大小事务。
不过今天,郝普的心情并不好,因为他从孙皎处得到了一个让他五雷轰顶的消息,他在成都的家人被自己的主公刘备给杀了,十几口,一个活口都没留。虽然郝普在内心中努力的说服自己要相信,可是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却不断的加剧,他快要崩溃了!
“哗啦!”郝普伸手一胡,桌案上的竹简、茶碗应声落地,他在发现心中的无法排解的情绪。
“当当当!”三声短促的敲门声扣动了郝普的心弦,郝普心头一惊,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门前,打开大门,“黑将军!你怎么来了!”
黑子微微一笑,说道:“公子知道你这几天一定过得不好,让我给你送定心丸来了!”
郝普将黑子让了进了,伸头左右查看,确定无人,才又关上门,此时房中只剩下黑子和郝普二人。
黑子从怀中取出了刘备书信,递给郝普,道:“汉中王给你的亲笔信!”
郝普闻言,吃了一惊,接过书信,打开一看,心中大石落地,深深的舒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主公是不会负我的。”
黑子嘿嘿一笑,在一旁坐下,笑着说道:“我说郝大人,为了给你送这封信,我可是冒着杀头的风险呀!你倒好,连杯茶水还不给上?”
郝普此时心情大好,闻言,忙乐呵呵的给黑子斟上茶水道:“孙皎如今已经是瓮中之鳖,破城只是时间问题了,公子需要我做什么?”
黑子端起茶,一饮而尽,然后放下茶碗,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说道:“公子需要你救孙皎一次!”
“啊?”郝普闻言,吃了一惊,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