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兵败新野,飞报许都,曹操接到曹仁的报急之后,大为惊诧,急忙招来众谋士商讨对策。
议事厅内,曹操双眉紧皱,面带忧色,沉默无言。
下首尚书令荀彧看完曹仁的急报之后,轻轻的将战报合起来,递还给曹操,拱手道:“丞相意欲何为?”
曹操闻言,想了想,道:“刘备者,当世之枭雄,一生未得其时,汝南兵败后,南下依附刘表,兵微将寡,本以为不足为虑,没想到竟能两败我军,让我大吃一惊,我恐其羽翼将丰,将来为患,意欲挥师南下,一举歼灭,奈何南征事宜尚未就绪,心有余而力不足,故而忧虑!”
荀彧闻言,笑着摆了摆手,道:“剪灭刘备,或许劳师远征?某有一计,只需派遣一心腹之人南下襄阳,不出旬月,刘备必死!”
曹操闻言,大喜道:“计将安出?”
荀彧笑着将自己的计策缓缓道出,曹操闻言,忧虑尽去。
曹操送走了荀彧,心情大爽,站起身来,连击三下掌,一人闻声从厅内屏障之后转出,拱手跪拜于地,却见此人一身锦袍,浓眉大眼,三十来岁的样子。
曹操将其扶起,笑着说道:“真儿,荀彧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此时名叫曹真,是曹操的养子,其父曹邵原为曹操部将,曹操起兵之初,其因为曹操征召兵马而被当地豪绅所杀,曹邵死后,曹操怜惜曹真孤苦,将其收养入府,视如己出,委以重任。
那人点了点头,道:“清清楚楚!”
曹操笑着说:“好!你从猎鹰中挑选几个靠得住的人随你南下,事成之后,我给你加官进爵!”
曹真闻言,拱手严肃的说道:“为父亲办事,不敢要官!”
曹操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干,你是应得的!”
曹真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拱手转身离去。
曹真走后,曹操望着曹真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此景恰被刚好经过的曹丕看到,曹丕进门后,不解的问道:“父亲何以望子丹兄长的背影而长叹?”
曹操闻言,叹了口道:“我每次看到真儿就会想起他的父亲,他父亲死的时候也只能有他现在这么大!”
曹丕闻言,恭敬的说道:“曹叔叔如果知道子丹兄长已经长大成人,且年轻有为,在天之灵,定会欣慰!”
曹操闻言,转头看了曹丕一眼,叹了口气道:“但愿吧!”半晌,似乎又想到什么,转身拍着曹丕的肩膀,望着曹丕说道:“我百年之后,如果你为继,能善待我之故人否?”
曹丕闻言,先是一惊,随即心中窃喜,忙拱手跪拜道:“父之所喜,儿必喜之。父之所恶,儿必恶之,父之故交,儿必善之!”
曹操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将曹丕扶起,说道:“如此,我便安心了!”说完,命厨房备饭,要与曹丕共饮。曹丕心中窃喜不已!
曹真离开丞相府,直奔猎鹰社总社。猎鹰社乃曹军耳目机关,相当于后世的锦衣卫与东西厂,为曹操爪牙,负责搜集情报,刺探军情,刺杀政敌,抓捕奸细,及其他曹操想干却又不能明着干的事情。猎鹰社成立于建安元年,由曹操麾下第一鬼才谋士郭嘉一手创建,在曹操统一北方的过程中发挥过重要的作用,为曹操所倚重。郭嘉为猎鹰社第一人首领,不过郭嘉在去年曹操北征乌桓的时候身染重病,病逝于柳城。其后猎鹰社有曹操亲自掌管,不敢假手于人。曹真是曹操养子,现在任猎鹰社猎鹰卫的首领。
曹真到了猎鹰总部,尊奉曹操命令,从猎鹰卫中挑选了十余个好手,随即给每人配上一匹快马,当天晚上除了许都南门,直奔襄阳而去。
一路马不停蹄,五日之后,曹真抵达襄阳,曹真用伪造的通关文书混进了襄阳城,几经打听,才找到荆州水师都督蔡瑁的府邸。蔡瑁出身荆州豪族,在刘表平定荆州过程中起到过重要的作用,他的二姐为刘表现任夫人,本人也深受刘表的信任,在荆州位高权重,此次曹真南下的目标就是他。
曹真一身蜀锦缎子,命部下在蔡瑁门口停下车,下车之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门子,说道:“我父乃都督洛阳故人,某奉父命特来拜见!”
门子见此人衣着华美,又听其说是家主的故人,便不敢怠慢,赶紧进府禀报。不一会儿,蔡府大门缓缓开启,一中年男子从中走出,见曹真背对府门,一脸疑惑,拱手问道:“阁下莫不就是那为故人之子?”
曹真闻言,忙转身,对来人上下打量一番,只见其人身长八尺,国字脸,浓眉大眼,颇有威严,心说此人定是蔡瑁无疑,赶紧拱手行礼道:“世叔安好!家父命小子特来向世叔请安!”
蔡瑁闻言,赶紧将曹真扶起,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贤侄屋里请!”曹真笑着点了点头。
进府之后,蔡瑁领着曹真到了自己的书房,斥退左右,二人分宾主落座。
待坐定,蔡瑁眉头微皱,道:“曹公让你来找我,意欲何为?”
曹真闻言,开门见山道:“蔡将军,我主贤明,今中原河北之地已尽皆平定,大军南下,席卷荆州、江左已经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将军如果以为可以以荆州之众与朝廷王师抗衡,则在下转身便走,绝不多言,如果不是,那请将军助我,事成之后,丞相答应保将军家族世代显贵!”
蔡瑁闻言,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半晌,停下转身道:“我如帮你,曹公取荆州后当何以报我?”
曹真闻言,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蔡瑁。蔡瑁接过信,拆开一看,大惊,半晌,不太相信的问道:“果能如此?”
曹真笑着点了点头。
蔡瑁见状,大安,将信收起,问道:“我当如何助你?”
曹真见状,大喜,起身,让蔡瑁耳边,说道:“将军只需……”
蔡瑁听完,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