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哥?
骑在马背上还没下来的安予棠听到声音,回头扫了一眼,眼尾染着一抹淡淡的讥讽。
真是晦气,大团圆的日子也避不开这狗男人。
李修宴正要下马车,一抬头就与她视线对上,看见了她眼底的那抹讥讽。
他不禁皱眉,他何时又得罪她了?
为什么每次见着自己,她都是这副鄙夷厌嫌的眼神?
谣言的事情不是都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段云欢看了看他,视线落到安予棠身上。
“嘉敏郡主。”
她勒了缰绳上前打招呼,眼神清澈无辜。
“郡主,你还在生那些流言蜚语的气吗?”
她眨了眨眼问,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嘉敏郡主气量未免有点小了。
她上次都快被气哭了,她都没计较呢!
安予棠看了她一眼,上次帮助那些受害者的事情,她对段家兄妹的印象略略改观。
她打量了好一阵段云欢,这眼神纯净得像天空,实在很难与原文的深沉心机相连,很难不让人相信她就是个良善单纯的小姑娘而已。
她该信吗?
安予棠心底犯嘀咕,但转念一想,单纯良善不也是可以装出来的吗?
思及此处,她头盖骨莫名一凉,她觉得有必要再观察观察,不要太早下结论了。
“段姑娘。”她淡淡应了一声,视线幽冷扫了一眼李修宴便收回来了。
这些流言蜚语的源头还没查到,她怎么就能信了呢?
狗男人可是心机狗一枚,那心眼子多得跟马蜂窝一样。
“嘉敏郡主,我和宴哥哥……”
“段姑娘。”
安予棠听她要解释,直接打断她的话。
她盯着段云欢:“是非曲直,我自有判断。”
“哦。”段云欢有些郁闷,她就是想解释清楚而已,并未有其他意思,郡主火气也忒大了。
安予棠没再继续说,翻身下了马,交给侍卫。
“阿宴,看来小王妃对你很不信任啊!”
白瑾云手里的折扇摇曳着,啪的一声收回来,笑得幸灾乐祸地拍了一把李修宴的胸膛,背着一只手骚包地朝安予棠过去。
李修宴眸色微沉,想到白瑾云之前说的事情。
萧天成……年纪虽然是大了点,但他是武修,并非普通人。
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吗?
李修宴自动脑补了一大截,不知怎的,心里头微微有些不爽。
“嘿!嘉敏郡……”
“仔细你的扇子,敢敲我肩膀,我打断你肋骨。”
白瑾云笑得一脸灿烂,手里的折扇刚要拍安予棠的肩膀时,被她回头冷冷睨了一眼,吓得他连忙缩回手。
“郡主别这样,你看好歹咱们也是熟人了。”
“你生阿宴的气没关系啊!我双手双脚赞成!可我没得罪你啊!”
“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好朋友呢!”
安予棠扫他一眼,淡淡说:“你是没得罪我,但他把我得罪大发了,你和他是一伙儿的,你觉得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当然能啊!怎么不能?”
“男人和女人,除了兄妹亲戚,不会有真友情的。”
“还是说……”
安予棠忽的唇角一勾,染上一抹玩味儿,眼底笑意璀璨:“还是说白公子想和我发生点什么呢?”
“啊?”
白瑾云吓得呆在原地,扇子都忘记摇了。
见他呆住,安予棠勾唇,得意一笑,迈步朝宫殿走去。
“阿宴,你要相信我!”
等白瑾云回神过来,一抬头对上了李修宴幽冷如夜的眼眸,吓得他打了个激灵,连忙追上去解释。
这嘉敏郡主也太敢说了!这不是害他吗?
这什么仇什么怨?他们之间也没什么血海深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