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语秋换上了张仁的衣服,张仁的个子高些,即使穿的时候卷起了一些裤脚,她穿着也显得有一些宽大。头发自然的披落在背后,整体显得落落大方。
“我们走吧。”张仁对她说,“爬直梯的时候注意一些。”
因为担心会有什么人在寻找李语秋,张仁先出去小心的观察了周围的环境,确认没人在追踪,才把李语秋带上了地面,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两人还是带上了口罩。
李语秋看见外面明媚的阳光,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转头对张仁说:“外面的阳光真好呀,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是的,快上车吧”张仁坐在小电驴上招呼着。
“我们现在去哪里呀?”风吹得李语秋的乌黑秀发在空中轻舞。
“天海市第四医院。”张仁回答道。
“啊?我们不去买东西吗?”李语秋有些太情愿回到那个地方,这源自于她内心的反感、梦中的恐惧。
“趁着人少,过去验证一下是不是如你的那样,昨天晚上刚回来没多久,我就在看见了医院出了事故的新闻。医院要是不存在了,就是你出现了问题,如果医院还在,要么就是我出了问题,要么就是世界出了问题。”张仁迎着寒风说道。
李语秋坐在后面没有说话,她知道她自己没有说谎,她笃定她的梦不是普通的梦。可是,张仁的话让她的心底变得纠结,如果世界出了问题,那么是什么问题?有什么翻天覆地的改变?
……
一路沉默,赶往天海市第四医院的路上花费了一个多小时。隔着老远,张仁就看见了医院是废墟一片。破旧的大楼一夜间轰然消失。现在围满了各种警戒封条,不少警察在现场警戒勘探。
“楼坍塌了,怎么会毁坏成这般模样?”明明新闻里面说的是爆炸火灾,但看上去就像是经历过一场残酷的轰炸一样,一眼望去只有废墟,“这不正常。”张仁心里想着。
“不,你在靠近一点,往前开。”李语秋紧紧抓住张仁的衣服对他说。张仁没有多想,他自己本身也准备过去仔细看看。但怎么突破封锁线是一个问题,在场有那么多警察不好绕开。
小电驴刚刚驶入正对着医院大门口的主路,刚往前起来而没一会儿。张仁眼中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医院的大楼依旧矗立着,破败灰旧的墙、没有保安的大门、老式的窗户、寂静的大楼,一切都一如张仁来的送外卖的那一晚。
张仁内心有些慌乱,他不禁咽了咽口水,因为除了那栋古怪的医院之外,那些警戒人员也不对劲,一个个低垂着头颅、毫无生气,漫无目的在医院中游荡,他们似乎没有看见张仁两人。
太诡谲了,张仁感到不安,人总是对于未知而反常的实物充满着恐惧。
“还要继续往前吗?”李语秋显然也看见了医院的情况,害怕的紧紧躲在张仁的背后。
“不,我们回去,”调转车身驶离了那条主路,张仁再回头看去,又是来时看见的模样,一片废墟以及相关工作人员忙碌的身影。他不不禁脊背发寒。
“嘭”一声巨响从医院的废墟突然传来,张仁惊首回望,却又空无一物。于是他将车又骑向那条正对着医院大门的主路,世界再次变化,医院重新出现。只不过略有不同的是,医院里面还多了两个人。这两人似乎在跟什么打斗一样,离得太远看不清楚,突然其中一人似乎受到巨力撞击,直撞得那医院门破墙倒,径直撞向了医院外的些毫无生气的警戒人员。
这一瞬间,那些本毫无生气的警戒人员就好像发了疯一样,疯狂的冲向被撞出的那人,要把那人给生吞活剥。
“看什么看!快滚!”那人竟然看见了张仁,说话间一个甩手,一道金光罩向张仁。“快跑!不想死就快跑!”
听人劝,吃饱饭。张仁二话不说扭头就把电驴的油门拧到底,迅速逃离这片诡异的地方。
此时,医院处异变陡生,整个医院开始晃动、扭曲,没一会医院的墙缝还是渗透出黑红的液体,似乎是血液。医院里面的人一人面对未知怪物瞬间落入下风,被打的连连吐血。外面那人见此情景,身体上浮现金色咒文,接着一个眨眼来到医院内部,另一个人也是同样周身咒文环绕,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决绝的点了点头。
刹那间,医院的时空犹如停滞,那些警戒人员不在嘶吼,那两个身上遍布咒文的人同时手掐光明决,一阵纯正柔和的光辉于天上直射医院,那未知怪物在怒吼挣扎,光辉笼罩之下,它身体周围的黑气逐渐消散。
医院外部的警戒人员一个个骤然倒地,七窍开始流出黑色的血液,这些血液在地上迅速的而流动,覆结于医院的墙壁之上,透过砖缝、门窗来到了怪物与咒印者的地方,将三者一点点裹了起来。那两人似乎在限制怪物的同时,自身也不得动弹,只能任由血液将自己淹没,两人每被淹没一分,空中的光辉就黯淡一分。直至最后,阴云笼罩上空,医院陷入了寂静,外围则死尸伏地。
……
万里之上的高空中,一家飞机在正在急速向天海市袭来。
“黄老三跟李老四已经失去了联系,灵压搜寻仪上找不到他们的灵压了。但是医院特异点的异常灵压依然存在,根据刚刚数据,特异灵压经历一个衰退后又膨胀的过程,现在已经比刚发现时的初始灵压强了一倍,但目前观测总体趋于稳定。”飞机上一个戴着眼镜、身着黑色迷彩服装的女子对会议桌前的四位人说道。
这四人,一位头发略有花白的老人着黑色西装居于主位,看起来应该是主要的话事人。另外三人,两男一女,则并排坐于西装老人对面,其身着服装各异。居中的是一个肌肉猛男,古铜色肌肤、搭配上硕大的肌肉,他坐在哪里犹如一个铁塔。在其右侧,则是一个跟瘦猴似的男子,眼睛狭小,似乎一直在观察着周围。肌肉男的左侧则是一个身着黑红色调哥特长裙的女子,面上还覆盖一层浅黑色的面纱,面纱右上角有一朵鲜艳如血的玫瑰,恰落在那一抹黛眉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