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欲绝的苍玥,看看身旁圆桌碗里,那碗里是粥不像粥,汤不像汤的,看起来更像猪食。一下子没了胃口,但为了活命,苍玥忍着恶心试着喝下一口,却不想,如此难以下咽,条件反射下吐了出来。罢了,苍玥想,既然要给人当老婆,当然免不了被当做生育机器,晚上可能有很危险的事等待着她……所以苍玥觉得晚上十分危险,最好不要再被人下药了,当即决定这碗饭不能吃。为了节省体力,她继续闭目养神,用被子盖住了鼻子,耳朵则支楞着听取房外的动静,一旦有男人进来,就是死也要跳起来。苍玥提高了警惕。
周遭的空气和陌生的薄被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气味,不是好闻也不是难闻。苍玥烦躁的扯下被子,恍惚间感觉又有人在窥视她。她努力看过去,外面朦朦一片,哪里有什么人影。苍玥看看天光,心想今晚可有段时间熬了,于是勒令自己眼观鼻鼻观心保持修炼状态。不知不觉,她又睡着了。一夜平安。
等到第二天苍玥醒来,那个送饭的婆婆又准时给她送来了新的一餐。看着昨天未动的晚餐,她撇了撇嘴,还是没说话。苍玥决定敌不动我不动,只要进来的不是男人,她就不打算开口,继续蓄养体力。就这样,在睡觉、吃饭、养神的循环中,又一天过去了。
这样待了一天,她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了,最重要的是,她必须要小解了。等到那婆婆再次进来的时候,苍玥“喂”了一声。不知是许久没说话还是身体欠安得原因,声音竟出奇的沙哑。不过那婆婆理都不理,放下碗就走。快走到门口了,苍玥急了,忙说:“我想上厕所!”
老婆婆回过身,脸上是奇怪的表情,终于抬手往沙发边指了指,说:“后面有马桶。”再不多说,又出去把门给锁上。
苍玥实在熬不住了,左顾右盼一番确定没人偷看后,终于摸索着在沙发后面找着了一个马桶,上完了平生第一个担惊受怕的小解。她不是不好面子,只是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活命要紧。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
原来房间里的异味是来自这里。如果不是深刻认知到自己的困境,苍玥恨不能立马拍门把那个该死的马桶扔出去。一阵委屈涌上心头,苍玥鼻子一酸,又爬回床上。
她想都到这份儿上了,有些危险迟早会来,有些事,她迟早该面对。她盘算着,该怎么说通这家的人放她回家,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回家。实在不行,她就跪下求那个男人,给他双倍的钱,这些都无所谓,只要能回家就好。一个未知的炸弹正在等着她。于是她不再弄出动静,又回到她觉得相对安全的床上,蜷成一团,屏气等待。
在寂静之中等待一个似乎可能发生的可怕的事件,就好比眼睁睁的看着看死亡的发生一样恐怖,让苍玥精神高度紧张,门外任何一点响动都足以让她出一身冷汗。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几乎让苍玥错觉今晚又会平安时,木门没有一点预警的被推开了。
苍玥惊恐中反射性的坐直身子,没有什么可以抓住的东西,只是蜷缩身子,抱紧自己的身体,靠在墙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外的灯光推着一个黑影子进来,是个男人。苍玥心如擂鼓,知道终于到了关键时刻。她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楚来人的样子,但这里的夜晚象墨一般黑,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隐约看到男人的身影十分高大。苍玥本来想把准备好的演讲稿趁机说一遍,试着商量一下高价赎身的可能,但事到临头却有种莫名的原因让她无法开口,她试了两次,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男人进来后,反手把门锁上,停了停,然后准确无误的朝苍玥这边的位置走来。
“不要过来!”极度惊恐的苍玥忍不住喊了出来。
男人顿了一下,似是打量了一番,最终什么也没讲,开始脱他自己的衣服。这个危险系数明显偏高的举动刺激了苍玥。苍玥发疯般的吼叫:“你滚开,你滚出去……”
不知是苍玥长期昏睡后力气太小,还是这个男人太孔武有力,他竟然一只手解开上衣,另一只手寻着苍玥将她压在身下甩在床上,苍玥紧闭着双眼,睫毛因害怕而上下抖动着。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可能激怒了眼前这个男人。
男人把浑身扒的只剩下一条内裤,赤着脚向床上附过来。
苍玥害怕得大喊:“你别过来,别过来!放了我,求你放了我!”
男人置若罔闻。等到对方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苍玥不由尖声惊叫。男人用另一只手捂住苍玥的嘴,把苍玥一把推在床沿。苍玥正准备翻身抵抗,男人却一把摁住她的肩膀,将她又一次按在床上。此时的苍玥觉得自己好像是男人的猎物,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苍玥开始举起小手用力推着身前的这个高大男人。男人的臂膀和上身好似钢铁一样坚硬,苍玥像小猫挠痒痒一样。男人粗重的呼吸袭来,苍玥咬着牙,脸上被汗水浸湿。这时男人的大手落在苍玥的上衣上,开始脱她的衣服。很快,一颗颗纽扣被男人轻易扭开。
苍玥震惊男人的举动,义无反顾的冲着男人的胳膊咬了上去。男人吃痛,胳膊用力一甩,苍玥磕在了靠床的墙上。嘣的一声,虚弱的苍玥随即晕了过去。
男人对她没有半分怜惜,继续对着她的内衣一阵摆弄,稍稍恢复意识之后,苍玥已经再无还击之力。此时的她,好似一个局外人一般,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正对着自己的下身一阵摆弄,而此时的自己已经被扒的一件不剩,没有力气反抗,眼泪无奈又不甘的顺着眼角滑落在两颊,滴落在床上。
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男人得逞了,身体仿佛被贯穿,除了下身的疼痛,再无其他感受。苍玥望着那极小的窗口,淡淡的夜色笼罩。身前的男人像个不知疲惫的机器,重复着抽插的动作。她的身碎了,心也碎了。满脑子都是张宇,早知道,就应该把自己的第一次给男朋友。她好想他,好想……
苍玥像一条死鱼,任由男人摆弄。也许她的没有反应让那男人觉得无趣,终于,他没再多做停留,便抽身,回到苍玥身边躺下。
苍玥像个木偶,没有遮盖自己凌乱的身体,也没有转身,只是保持着被男人折腾完后的姿势,一动不动。贞操已经没了,她的心空荡荡的,但是还好她还活着,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那男人,看了看身旁的苍玥,缓缓开口:“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他进门之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他的普通话并不标准。声音有些扭捏。
苍玥并没有理会。
男人不知所措,他伸出手为苍玥盖上被子。试探性的摸了摸苍玥的下身,苍玥被吓得一激灵,扭回身子狠狠瞪着他。他起身去衣服里掏出几张纸,只是伸手递给苍玥,没有再碰她。苍玥冷笑一声,便又转过头去,不想看他。
男人便自己开口:“我叫任旭,今年26,家里人都叫我阿旭。家里只有阿妈和弟弟阿布,我们三人相依为命。既然把你买回来,以后就是我们四个一起了。”
苍玥听着男人的话,心里没有任何波澜,身旁这个比她大8岁的男人一直自顾自言。不知什么时候,苍玥已经进入梦乡,可能是太疲累了,也可能是不想面对这样的现实。
脸上布满泪痕,她没有放弃自己回家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