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玉摇摇晃晃的往洞房里走去,偌大个宅子,只有酒醉后的鼾声,显得格外的宁静。房里院外躺了一地,李玉英和高家兄弟已然回驿站去了,程知远也打道回府。只有袁弘治留了下来,留在了冰冰凉的地上,按照袁老道的说法,没有个三年五载段明玉是别想甩掉这个牛皮糖了。想到袁弘治得跟着自己混吃混喝好些日子,段明玉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快,奶奶的,老子脱家携口的,我容易么我!
于是乎,在路过袁弘治的时候,段明玉十分“不小心”的在其脸上踩了个大大的脚印。来到院中,段明玉才傻眼了,五百多号人马,睡了一地,段明玉本就有了七八分酒意,走路已然也有些不利索了。虽然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步伐,但不可避免的在很多人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靴子的印记。
段明玉有些无语的道:“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赶紧的和艳艳****,段明玉左摇右摆的三步并作两步,眼看就要走到洞房了,段明玉隔着小池塘,看着洞房窗外大大红色“囍”字剪纸窗花,摇曳的红烛映衬着万艳艳的身影,不禁平添了三分醉意。于是乎,一脚踏空,直接栽进了池塘中。
“扑通!”
好一声巨响,段明玉一连呛了好几口水,挣扎着爬了上来,依旧是睡眼惺忪,脸上神情有些不善,并且嘴里愤怒的吼道:“还喝个屁啊,不喝了,不喝了……你这酒……这酒绝对是兑了水的!”
段明玉湿漉漉的蹒跚而行,推开了门,只见万艳艳盖着红盖头,坐在床踏上,段明玉搓了搓手道:“艳艳,我回来了!”
万艳艳有些娇羞的轻声“嗯”一句,就再也不说话了。段明玉揭下红盖头,万艳艳绝美的风姿就呈现在了自己面前,当真是迷死人不赔命!美得祸国殃民、惨无人道啊,艳艳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漂亮?
段明玉于是乎身体开始犹如大虾般弓了起来,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段明玉眨巴眨巴眼睛,道:“艳艳,下面做什么?”
万艳艳羞红了脸颊:“喜娘说,揭了盖头就喝交杯酒!”
段明玉道:“不是吧,还要喝?!”
“你喝不喝?”万艳艳面色相当不善的看着段明玉。
“好好好,我喝,我喝!”段明玉倒了两杯酒,万艳艳和段明玉手腕相交,仰头一饮而尽。
段明玉悻悻的吐了吐舌头,道:“还有什么没做的?”
“嗯,都差不多了!”万艳艳道。
“嘿嘿,既然如此,那就……那就……”段明玉搓了搓手道。
万艳艳正欲取下头饰,却见段明玉又倒了一杯酒,怔怔的走到门口,抬头仰望着繁星点点的星空:“爸,妈,孩儿今日成亲了,两世相隔,不知可曾还为孩儿的衣食忧心,不能使双亲膝下承欢,安享晚年,实为明玉大不孝,漫漫长路,此乃平生最大之憾事,纵是封侯拜相,也索然无味,愿双亲身体安康,仅以此酒,寄托孩儿的一片赤子之心!”说完将酒倒覆于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人生,最大悲,莫过于此……
“官人!”万艳艳呆呆的看着黯然神伤的段明玉,心中顿时的一阵心痛,轻轻的抚去段明玉眼角的泪水。
段明玉看着万艳艳,“艳艳,稻子已经种下去了,不管收成如何,且好好珍惜,细细呵护……”不等万艳艳反应过来,段明玉丢掉酒杯,一把抱起万艳艳,走进了房间,一脚勾着带上了大门。
一阵嘻嘻嗦嗦的脱衣声,尽是挑抖那脆弱的心弦,良久,万艳艳羞怯的道了一声:“官人,还请怜惜奴家……”
紧接着,**喘息之声,回荡再房间里,久久未曾停歇。
此等感觉,段明玉只能用一首闺房艳词来形容了:蜀锦地衣丝步障。屈曲回廊,静夜闲寻访。玉砌雕阑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旋暖熏炉温斗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第二日一早,万艳艳却是早早地起来了,坐在梳妆柜前,面含羞涩,将长衫系好,缓缓将长长的秀发盘起,从今日起,她就是一个真正的小妇人了。她脸上含羞带笑,眉如远黛,目如春水,玉盘似的脸颊上染上两抹晕红,目光盈盈温柔,清澈如水,还带着些尚未消退的春情。一夜之间,万艳艳楚楚动人中神色中,又多了几分成熟妩媚。眉目中隐含浓浓的春意。分外的撩人,与先前那青涩的小妞儿,完全是两个样子。
段明玉正在无尽的神游中,万艳艳却是牵起了段明玉的手,一同向后院走去。徐祖业正指挥着段府里上上下下的仆人打扫,走到前院,却看见大中华专卖店又呈现了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只不过,近日这汴梁城中的流民是越发的多了起来,段明玉起码看出了两个问题,一是前方的战事着实吃紧,规模越来越大。二是战线已经直逼河南腹地,不久之后,汴梁城同样也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段明玉只希望自己能够尽快收到任命书,朱温这宣武节度使能够尽快上任,朱温作为晚唐五代的极品枭雄,大唐的终结者,后梁的开国皇帝,虽说后世的名声不咋地,保住偌大个汴州,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万艳艳见段明玉心思又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撒娇似的道:“官人,难道有什么烦心事困扰着你吗?”
段明玉点点头,道:“身在乱世,自然是要考虑这进退之道,艳艳,不知你有没有看出来,最近咱们店里木屐销售额下降了四成,香烟自然只有少数人消费得起,难以获得巨额收入,只有这火柴的销量处于平稳较快发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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