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冲散一切。带来的是,一个个的思潮。
林深把门打开,回头对林若芳说:“闺女,爸爸要去参军了。待我回家。记得,要照顾好你妈。”
林若芳还很小,看见林深将要离开,依依不舍:“爸爸,你不要走,我们需要你。”
林深停留在门口,无可奈何:“国家需要我。这是我们无法决定的。”
林若芳看着,林深离开房子。林若芳跟着冲出了屋子。四处望去,已经全然看不见林深的身影。四处灰蒙蒙一片。
林若芳只能回到家里。她的妈妈陈清笙躺在炕上,盖着被子,额头上叠着一叠的毛巾。家里灰尘很多,柴也是很少的,将要用完了。窗子是破了洞的,雪花纷纷,飞进屋子。林若芳跑到陈清笙身边:“妈妈,爸爸丢下我们走了。”
陈清笙伸出她那无力的手:“若芳,你要懂事。爸爸也是迫不得已。”
“可是,可是你得了重病,我们已经没钱治疗了。”
陈清笙感叹道:“我们村是很穷的。如果你爸爸能够扬名立万,那么我们就可以过得富足了。”
林若芳正在悄悄地哭泣,这时,她听到一阵敲门声。
“若芳,是我!”门外传出一阵热情的声音。林若芳走去开门。
打开门,只见一个和林若芳差不多大的、俊美的男孩站在她的面前。
“若芳,我帮你把门口的雪扫干净了。”那个男孩手拿着一把扫帚,满头大汗地说。
林若芳看了,很是感激,但是还在为陈清笙的病而担忧:“莫必,我的妈妈生病了。她贫血,而且感冒发烧。我们已经没有钱再给她买药补血了。”
莫必向屋内看去,陈清笙躺在床上,在咳嗽。咳嗽得令人心痛。
莫必很严肃地对林若芳说:“我可以进去看一下吗?”
林若芳让开了。莫必走进屋去。她来到床边,仔细查看。
林若芳跟着莫必,看起来对他抱有很大希望。莫必四处看看,看见林若芳家里柴火快用完了,对林若芳说:“若芳,你等我,我回家取柴火来。你去取水吧。”
陈清笙艰难地说:“莫必,你是一个好孩子。不用麻烦了,我的身体会恢复的。”
莫必不听,仍然很关心:“阿姨,你要坚持住。我家里有一只鸡,我这就回去把它杀了。”林若芳看着莫必,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莫必,算了吧。你家里也就一只鸡,你的爸爸把它视若珍宝。你不能惹你父亲生气啊。”陈清笙说道。说完,她又咳了几声。然而莫必没有听劝,离开了这里,直奔向自己家。临走前,他对林若芳说:“等我回来。”
林若芳已经感动得流泪了。陈清笙虚弱地对林若芳说:“女儿,如果将来你有能力了,一定要回报莫必。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莫必跑了回家,趁着父亲不在,偷偷地把鸡杀了,拎着鸡脖,跑向林若芳家里。一路上,鸡血流在了地上。
莫必好不容易跑到林若芳家里,有转身离开,去家里去柴火。取来了,在林若芳家里生火,烧鸡。
过了很长时间,莫必不感到冷了,林若芳也不感到冷了。屋内生起火来了。
鸡烧好了。
“阿姨,请喝鸡汤。补补身子。”莫必端着一碗鸡汤,小心翼翼地来到陈清笙炕旁。
“莫必,你的爸爸不会生气吗?”
莫必回答说:“阿姨,您的性命更重要。哪怕被爸爸打一顿,我也心甘情愿了。”
陈清笙苦笑着,流出来感动的泪水。
然而,恰在这时,莫必的父亲突然踢开了林若芳家的门。门“哐当”一声,撞在墙上,反弹了,又破了一些。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站在了门前,显得异常可怖。
“好啊,你个吃里扒外的败家子!居然敢偷老子的鸡!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莫必把碗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站起身,林若芳害怕地躲到了莫必的后面。莫必张开两臂,护着林若芳母子:“你难道关心她们的性命吗?”
“她们的性命关我什么事!”那个男子大声吼道,一步步走向莫必。林若芳更加害怕了。
男子一拳直接挥向莫必。莫必没有退缩,蹲下身子躲开了,然后绕道大汉的后面,把他绊倒。大汉倒在地上,犹如大树被砍到一样,发出“轰隆”的巨响。
“唉,你敢打老子!”大汉怒吼道。然而莫必完全没有被吓唬住,一脚踢向大汉。然而大汉站了起来,躲避了这次攻击,一掌将莫必扇到了墙上。莫必受到极大的伤害。
林若芳热泪盈眶,喊着:“莫必!”
大汉走向莫必,准备再次攻击。
“你到底想干嘛!她们的命就那么重要吗!”大汉的咆哮声好像打雷一样。每一个字,都让林若芳颤抖。
莫必从疼痛中挣扎出来,已经恨透了他的父亲,终于说出了真心话:“我喜欢林若芳,她就是我的全部!”
“小小年纪不学好!”大汉再次扇向莫必。然而,莫必一躲,再次一个扫腿,将他的父亲摔倒在地上。
这次大汉被打得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莫必用手肘重重地锤在大汉身上。大汉痛苦地呐喊。
陈清笙无力地说:“莫必,别打了,没有必要这样。”
然而莫必很执着。他无数次向大汉出拳。大汉强欲站起来,然而这一次被莫必一拳打在鼻子上。
“啊!”大汉大叫。听起来就足够把一个人吓死。
莫必使出一切可以使出的力气,什么招式都使用了一遍。他的父亲本来就是喝过酒的,现在完全被欺负。莫必像疯了一样捶打着,他的父亲。
莫必疯了一阵子,拿着杀鸡的刀,把他的父亲,捅死了。
莫必喘着气。林若芳恨不得扑到在莫必旁。
“我回家拿钱给阿姨买药,我会救治阿姨的,她的贫血一定会被治好。等我。”
没等林若芳跪倒在地上,莫必就已经跑开了。过了一会,他回来,把药放在桌子上:“阿姨,若芳,我就住在村后的林子里了。”
莫必走了。
陈清笙叹了口气:“林若芳,如果你长大后有能力的话,记得嫁给莫必。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林若芳什么也没有说,看着空荡荡的门,心中说不尽的感激。还有爱。
一转眼,林若芳被绑在椅子上,面前,莫文龙冷冷地站在她的身边。
莫文龙撕开了林若芳嘴上的胶带。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莫文龙转向林若芳,饶有兴致想听见林若芳的回答。林若芳久久地盯着莫文龙。
“莫必?你是莫必?你不是他。他比你诚实善良得多。”林若芳猜测,她觉得自己猜错了。然而,莫文龙听见这个回答,大声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居然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已经被卫斯的男色迷惑住了。我真为你感到骄傲!”莫文龙逼近林若芳,露出了令人恐惧的神色。
“你骗我,他爱我,怎么可能向你一样!”林若芳倔强地说。
莫文龙再次狂笑了。
“你还不知道吧,林将军的女儿,千金小姐!自从我离开了村子,进入森林,我每天都在想你啊!我的若芳。我无时不刻在关心你的安危。我得让自己活下去,才能娶你啊!”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林若芳感到奇怪。
莫文龙开始回忆,或者说是声情并茂地演讲:
“我进入森林,饥寒交迫。当我失去希望时,我想到你你。我便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我寻寻觅觅,我碰见了一座城堡,你说巧不巧!哪里有许多的禽兽。我拿着随身携带的小刀,开始猎杀,杀完便到城堡里想用,那是一座多么神奇的城堡啊!我可以睡在里面。我没有柴火,我无法生火,我无法把猎物给煮熟了吃。但是你知道,我遇见了什么吗!”
林若芳入神地听:“你遇见了什么。”
“皎皎月光下,我看见一个恍惚的身影。他告诉我,我可以饮用那些禽兽的血!我只能喝啊。血,胜过甘露琼浆,十分美味。我精力充沛,我感到浑身轻松。我从血中获取了力量和勇气,我……”
林若芳打断了他:“你已经成为一个嗜血的机器!你知道你会丧失人性,祸害人间吗!”
莫文龙突然暧昧:“为了你,我甘愿付出一切。”
莫文龙转过身,继续说道:“我渐渐依赖于血了。我渐渐明白,越高贵的血会越有作用与精华。我还发现,饮血,我的容貌可以得到巨大的改变。我吸引了太多太多的人。我要满足他们的需求,我必须饮更多的血!更多的血!我把那些被男色冲昏头脑的人,带到那个城堡。她们愿意和我亲吻在一起,我更愿意!她们的血都比禽兽的血珍贵,我何必去杀那些禽兽呢!”
林若芳感到害怕,问:“那你绑架我干什么?你也要饮我的血?”
“别打断我说话!”莫文龙疯狂地说,“当我再次寻找你时,当我对自己的新名字和新的能力感到自豪时,可悲的上帝让我亲眼看见你和卫斯在一起!你知道吗,我受到了多大的打击!我因为你而活下来,我追求你,你却如此的对待我!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吗!”
“若芳,你放心吧,我莫必不会伤害你,但卫斯,一定得死!”
林若芳流着无奈、伤心的泪水:“一定要让卫斯死吗?”
莫文龙突然发怒了:“你居然挽留他!卫斯这种人就不应该死吗!那么你说,谁该死。”
“你!你已经不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莫必了!你最该死!”林若芳声嘶力竭。
莫文龙抓住林若芳的手臂,很真情地说:“若芳,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无论什么无理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你。你让我摘下天上的星星,我为你拿下整个夜晚。你让我摘下西山的桃花,我给你一片桃林。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满足你的。”
“我想你去死!”
“若芳,你会看见我对你的好的。”莫文龙凝望着林若芳。
林若芳没有再说话,然而莫文龙脸色突变:
“卫斯,你的不值一提的颜值想超越我,我会让你毁容,你将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想在政治上击败我,我会让你看见我的丰功伟绩。你想抢走我的爱人,你想把我的希望破灭。我会让你知道,失去希望到底是什么感觉。我会让你失去一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要把匕首深深插入你的身体,拔出来,再次插进去!我会饮你的血,如此高贵的血液不应该浪费!你的头颅,我会善待的。那将会被挂在我的城堡门口。或者,放在箭靶上。我可以随时射向你。我可以那你出气,那也是对你的极大的尊重!”
“卫斯,绅士的伪装下,你的野心与邪恶,已经被我识破。”
莫文龙把林若芳带到一个温馨的房间。然后,把门反锁了。林若芳被软禁。
莫文龙转身离开,叶柯跟在他后面。
“盯住卫斯,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每晚十点向我报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