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我使用出幽冥之铠的人,近年来你还是第一个,死也已经很知足了吧!”话音落下,易飞龙陡然爆起,朝薛嘫冲了过,
这套铠甲想来价值不菲,比灵兵贵重多了,毕竟不仅做工复杂,所需要用到的材料也会多出不少。
不过对方的速度也是因此有所下降,差不多又降了一成,显然宝甲的重量不轻,这或许也是他之前未使用的原因了。
见状,薛嘫心中不免稍稍松了口气,加上重岳秩序无形的重压,对方的速度不比自己快多少了。
“哼,以为穿上了龟壳,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既然如此看好你这身龟壳,那我就打爆了它!”言罢,薛嘫也迎了上去。
下一瞬,二人便激战在了一起,甲胄虽然给易飞龙提供了不少防御,但速度也是因此骤降,算是利弊均衡。
一枪横扫而出,嘭的一声,重重砸在了甲胄之上,巨大的撞击使得易飞龙面色微白,虽然甲胄抵消了大部分力量,不过还是有小部分传递到了他的身体之上。
但易飞龙并不惧,一只手紧紧拽住了镇天刺枪身,另一只手则持血色尖刺朝薛嘫脖颈划来。
薛嘫一惊,后仰之余一脚踢出,刚好踢在易飞龙腹部,薛嘫一脚之力何其之大,直把后者给踢得身体一斜。
见抹脖子未果,易飞龙改变策略,手中尖刺朝着薛嘫大腿刺去。
见状,收腿已经来不及,薛嘫只得扭动腰身,尽量避开这一刺,同时还将手中镇天刺松开。
见薛嘫弃掉了自己的兵器,易飞龙心头一喜,不过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浮现出来,手中传来的重力却使得他身体一斜,若非松手及时,他整个人都会因此栽倒。
砰的一声,镇天刺重重的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也正是因此,原本可以重创薛嘫的一击,只伤到了他的一点皮肉。
薛嘫此举,也刚好应征了一句名言,一时的舍弃,并不代表永远地失去,反而会让自己获得更大的收益。
在易飞龙身体倾斜之于,薛嘫撼山一拳捣出,结结实实砸在了对方胸前,巨大的力道,使得前者踉跄倒退。
不过薛嘫的拳头也是传来了剧痛之感,疼得他牙关紧咬,连忙拾起镇天刺,在对方还未稳住身形之余,陡然冲了出去,“蟒牛——惊鸿枪”毫无花哨的贯穿而出,叮的一声,直接将本就不稳的易飞龙给击飞了出去,甲胄都是因此凹陷了一块儿。
易飞龙脸色一白,嘴角更是溢出了一丝血迹,这一击显然比上一记横扫,威力更凶猛,毕竟这一枪的力量都聚集在枪尖,击中的面积又小,自然破坏力就强。
而易飞龙也是凌空一道刺芒发出,噗的一声,将薛嘫左肩洞穿一个窟窿,血花飙溅,瞬间染红了半边衣衫。
因为疼痛,薛嘫嘴角都是一阵抽搐,不顾左肩传来的疼痛,杀红了双眼,薛嘫再度朝着易飞龙冲去。
道道刺芒不断,易飞龙明显意识到,就算自己穿上了幽冥之铠,近身搏杀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毕竟自己擅长的便是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予对方无法承受的痛击。
但受到重岳秩序和幽冥之铠的双重束缚,他已经没有所为的长处可言了,更何况对方不仅力量巨大,更是凶悍异常,不过最大的缺点便是不能像自己这般灵力出体,所以他现在只要利用好了这一点,同样可以击杀薛嘫。
刺芒撕裂空气,刁钻的攻击向薛嘫各处要害。
面色一沉,薛嘫手中镇天刺被他舞的是虎虎生风,嘭嘭的爆炸声不绝于耳,那是刺芒被打爆所发出的声音。
一连打爆十数道刺芒,不过还是有一道刺芒在猝不及防之下,忽的洞穿了薛嘫左小臂,血花迸现,鲜血狂飙。
疼痛之余,薛嘫右手手持镇天刺,一边打爆激射而来的刺芒,一边倒退,凌厉的刺芒让他招架起来越发的吃力,强撑只会加重自身的伤势,暂避锋芒才是最明智之举。
心如明镜的易飞龙,自不会让薛嘫如愿以偿,欲要紧跟而上,以更猛烈的招式,重创后者。
不过下一刻,他脚步却是一滞,面色也变得狰狞起来,因为他看到薛嘫手中忽的多出了一个玉瓶来,简直恨的他牙痒痒,刚才正是玉瓶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内心多少有了些惧意。
见震慑到了对方,薛嘫将镇天刺插在身旁地面,撕下一块布条,手嘴并用的将左臂两处犹自流血的伤口绑住。
“你当真以为就靠一个玉瓶便能躲过一劫吗?真是痴心妄想!”易飞龙被气的目眦欲裂,不过说实话他还真有点心虚了,虽说玉瓶威力不算多大,但防不慎防的碎片却是使他止步最主要的原因。
“那你大可以试试!”薛嘫冷视着对方,若真把他给惹急了,十几个玉瓶全部给他扔出去,弄不死他,也要让他脱层皮。
见其一时不敢过来,薛嘫收起了镇天刺,同时又拿出了一个玉瓶,一手一个,缓慢朝后退去。
见薛嘫又拿出一个玉瓶,易飞龙眼睛瞬间眯了起来,对方到底有多少个这样的玉瓶?他不得而知,因此心里更没底了,见薛嘫退出一段距离后,转身便跑。
易飞龙迟疑片刻,还是远远跟着,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就这样算了显然不是他的作风,睚眦必报,才是他行事风格。
直到日落西山。
薛嘫出现在了一处怪石嶙峋的荒野,此处人迹罕至,荒草萋萋,透着萧瑟与荒凉的气息。
易飞龙犹自吊在二百米开外,始终不成打消杀死薛嘫念头。
薛嘫暗自冷笑,最好一直跟来,等到了快乐之家,那就要看他还有没有那个胆量跟进来了。
没错,薛嘫此时正是折返快乐之家,穿过这片怪石之地,便是沼泽之地了。虽说将大本营暴露给敌人,非明智之举,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会料到会遇到这么个如附骨之蛆的家伙,不弄死自己,善不罢休。
刚翻过一座山峰,薄雾般的瘴气便印入眼帘,再走出一段距离,天色渐暗。
然而。
就在薛嘫进入到薄雾般的瘴气之中时,前方忽的传来打斗之声,不过距离过远,时有时无,听不真切。
薛嘫眉头一拧,侧耳倾听,好像真有人在打斗,而且方向还正是进入快乐之家的虫洞方向。
是何人在这里打斗?
薛嘫不敢犹豫,快速朝那边接近而去,若是让他们打进快乐之家,自己又不知情的话,怕是整个家都会被他们给毁了。
因为有瘴气的缘故,视线不足百米,脚步加快,打斗之声也是越发的明显起来,薛嘫眉头也皱得更紧了。
而就在薛嘫狂奔之余,前方突然一道身影倒飞而来,速度极快,再加上薛嘫又在向前跑,一时之间根本反应不过来,他能做的只有用意念将抓在手里的两个玉瓶收回到空戒当中,避免误伤到自己。
紧接着便被倒飞而来的身影撞翻在地,骨碌碌乱滚,翻滚之余,他还听到一声女子的娇喘,还有清凉的长发扫在脸上,和发丝散发出来的清香。
撞入怀里的人异常柔软,因为翻滚薛嘫情不自禁的搂紧了怀里的人,也不知抓到了什么地方。
怀里的人再次发出不知是冷哼,还是娇喘之声,总之听在薛嘫耳中像是多了几分羞愤的味道。
而就在翻滚停下来的刹那,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直接将他给震飞了出去,差一点就掉进沼泽中了。
还不待薛嘫爬起身来,便见到一名身穿白裙的女子,相貌极好,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不过她嘴唇是紫色的,眼影也是紫色的,眉毛也画得很浓,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美貌。
她手里拿着一柄墨绿色的长剑,看样子上面像是淬过毒的。她身材高挑,曲线优美,凹凸有致,不过胸口处却是有着一个血手印,显然那是刚才薛嘫留下的。
薛嘫咽了口口水,鼻血也流了出来,不过这并不是因为看到美女所致,而是之前被女子头给磕到的。
他之所以咽口水,那是因为女子将愤怒全部写在了脸上,双眸中的怒火仿佛要喷出来了一般,显然是因为自己无意中抓了不该抓到地方,恼羞成怒了,要杀自己而后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薛嘫感觉自己怕是踩了狗屎,跟屁虫还没甩掉,现在又惹到这么一个女人,虽然漂亮不假,但看样子不像是个好人,而且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以刚才震退自己爆发出来的力量来看,因该是天灵境巅峰,甚至有可能达到了传说中的玄之境。
别看两者只有一线之差,但战斗力却是天壤之别,因为两者之间隔着一条天谴,多少武者穷途一生,做梦都想跨过那一步,但迈过去的又有几人呢?大多都是郁郁而终,化为了一捧黄土。
而就在薛嘫心里叫苦不迭之时,从刚才女子倒飞出来的那个方向,一名男子从薄雾般的瘴气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