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的铃声响起,周围的同学都默不作声的开始收拾东西,一天的疲惫学习已经把他们的青春活力全部榨干榨尽。
任我狂对这一幕再也熟悉不过,每到早上8点,他家电子厂里上了16个小时班的工人也是这种状态。似乎被一天的工作榨干了精气,只不过他们看到任我狂后还要强打起精神对任我狂深深的鞠躬,似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那句少爷好。
绯红的晚霞映射到任我狂的脸上,他这才从发呆中醒过来。班里的同学已经走的差不多,只有寥寥几人还待在教室。
比如正在和黎保住卿卿我我的月秀,正在拉着老师问问题的阮强。任我狂迅速的收拾好东西就往外走,还没走到学校门口就能看到停在正门口的那辆黑色帕萨特和老管家。
他笑着迎了上去,在便衣警车的护送下,车队缓缓的向月南公安部长的府邸驶去。
今天厨师准备了些新菜:生牛海胆塔塔,鹅颈藤壶,东星斑,芦笋和秋葵,鱼子酱和牛米线,碳烤穿山甲和黑松露提灯。
任我狂看着女仆送来一瓶白马红酒,不等仆人把它倒在醒酒盘里,任我狂就接过来小抿一口。
谁让他在学校喝了瓶维他奶呢,得赶紧用红酒盖盖味道,要是被他爸发现他喝这么下等的饮料,肯定又要被说。
他又匆匆忙忙的上楼,换了一件香奈儿的西装,穿着随便的衣服就餐,这在任家是绝对不允许的。
任我狂身边的随从熟练的喷着发胶,不一会儿,他那种骨子里的优雅和尊贵就凸显了出来。
此时此刻,任家府邸的餐厅格外安静,大伙端坐在餐桌前不敢出声。他们都在等着任家家主,也就是任我狂的爷爷过来致辞。内容无非是今日月南又发生了什么关乎社稷的大事,作为能够左右月南政坛,有着相当影响力的世族。对于国内外大事的影响都相当敏感,政治神经都绷的紧紧的。
每日例行的致辞汇报结束后,便可以就餐,任我狂默默夹起鹅颈藤壶,但是却没有马上送入口中。他看着藤壶闪烁着带铜臭味的光泽,慢慢的走了神。
“这真的合适吗,我在享受着昂贵的藤壶,而现在月南有超过半数的省份遭遇几十年不遇的旱灾,多少人因此负债累累,更有甚者家破人亡,但是,爷爷他们真的有出什么对策吗……”
餐桌上并没有人注意到走神的任我狂,都在享受着多少月南普通人一辈子也吃不上一次的珍馐,尽管这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日常的普通一餐罢了。正是应了某外国诗人的名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突然一阵慌乱把任我狂从自己的沉思中拉了回来,原来是爷爷在接了电话后就草草离席,准备往电视台方向赶,做一个突发事件的直播回应。一支拉着警笛的重装车队从任府驶离,与此同时河内的各个地方都有着差不多规格的车队往着一个方向赶。
暴风来临之前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