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狂从睡梦中痛苦的醒来,想要叫出林草的名字,但他叫不出来。
他的脸颊早已挂满泪痕,睁开了泛红的眼睛,嘴里默默地念着林草的名字。倒不如说是哽咽中夹杂着他对爱人的思念。
他心中最美好的爱恋,还未正式开始,便草草结束。
他恨他们认识太晚,他恨自己不够大胆。
任我狂抬起了自己的宇舶腕表,看了眼时间。“哎,该去上课了。”
他快步走到教室,看见阮强独自一人坐在教室里奋笔疾书。
“你没去午睡吗,就一直在教室里?”
“对啊,这不是快考试了吗,我得抓紧时间复习了。”阮强先是一愣,他没有想到平时高冷的任我狂会和他说话,但是又很快的回答了他。
“真是优秀的人更努力,平庸的人眼界更高啊,呵呵。”
“哈哈,别这么说,没准月秀在偷偷努力呢。”
“哈哈哈哈,也不知道是偷偷努力还是假装努力。”
阮强没有再回复,只是赞同的笑了起来,他只不过想给月秀留点面子,但是他的心里却是鄙夷这些人。见任我狂这么说,便也不用再给别人找借口。
暮春的下午很快过去,惺忪的睡意混带着温暖的阳光,让时间过的飞快。
放学带来的轻松,被考试临近的紧张感瞬间抵消。
任我狂平时在班里不怎么说话,更别说是和别人聊天。今天和阮强的交流,让他感到了一丝愉快。
他似乎感受到了交流聊天的快乐,又或者是有了交一个朋友的欲望。
于是到了放学时间,他也没有选择马上走,而是在教室里等着同学一个个离开。
看着落下的红日慢慢的镶嵌进地表,看着周围的天空从血红色,慢慢的褪色,慢慢的变暗。
从血红到泛黄,从映着落日余晖到布满繁星。
他知道,阮强每次都是在教室里学习到最晚的,他不和别的同学一样,坐出租车或者父母来接他。
月南的公共交通并不发达,公交车到不了他家,地铁更不用说。这条月南唯一的地铁,还是由北方某大国承包建设的。
所以阮强只能骑着自己的自行车,骑上一个多小时回到在河内郊区的家,和家中的老父亲和拖着病体的母亲一起吃饭,在拥挤的家里学习到深夜。
从炊烟袅袅到繁星点点。
从落日余晖到月上柳梢头。
任我狂的想法很简单,和阮强交个朋友,起码能和他说说话。
任我狂在家里很难吐露自己的所见所想,很难和家里人有空余时间去分享一天的见闻。
“任我狂,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
“哈哈,没事,稍微有点事耽搁了,你要回去了吗?我送送你吧。”
“嗨没事,我就自己回去吧,骑自行车挺快的。”阮强略微有些难为情的答到。
“开车20分钟就到了,你还是和我走吧。”说罢,任我狂就去接阮强的书包,如此,阮强也不好拒绝。
阮强正襟危坐在黑色的丰田皇冠轿车里,这台经典的丰田轿车在世界各地都有作为公务车来使用。但是机盖下的4.3L v8发动机更彰显了他不同的身份。
阮强并不懂车,但是他看到前后各两辆大众途锐时,他就知道了这一切并不简单。
坐在旁边的这个任我狂只能是非富即贵的二代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