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吴云两手叉腰,无比装逼地说道,“你看看这里,”
说着,吴云指向某个地方,非常不满意地说道,“这个算什么,本来有种独特的道韵在里面了,居然被人给抹去了,这不是白痴的做法是什么?”
“再看这里,你看这里,观星大殿就观星大殿吧,你的字怎么就不任由你自己的感觉去书写,挥洒出属于自己的潇洒,属于自己的灵动洒脱呢?”
“这样也就算了,挥洒不出灵动洒脱,你也不至于这样拘谨吧,写成这样,看起来就好像大便干燥似的,越看越无趣。”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不行啊,模仿痕迹太过明显了,根本就不敢走出自己的特色,这怎么可以呢……”
说着说着,吴云很快就原型毕露,又恢复原来那副异常装逼的样子,任谁看了都想扁他。
可是,奇怪的是,吴云这般欠扁的样子,这般不把观星子造的观星大殿放在眼里,如今却没有人大声呵斥他。
所有人都若有所思,这不说还没发现,一说才知道,这观星大殿的确有种怪怪的感觉。
就连开阳峰主也没有再训斥吴云,而是看着吴云所指过的地方,若有所思。
这些人没有如果大周天星宫,自然不知道太清宫是什么模样,是个什么样子。
可是,这观星大殿刻意模仿的痕迹真的很明显,观星子原本制造这观星大殿时不知不觉流露出来的,自身对道的领悟的部分,一不小心被他刻了上去。
这种事情原本是好事,可是,观星子却硬是把这些感悟给抹去了,只留下观星大殿中与太清宫相似的那一部分。
这也就导致了,这观星大殿形似太清宫,实际上却只是个四不像。
“所以,因此,综上所述,我以为,这观星大殿不过是个卑劣的仿制品,各位以为呢?”某人无限装逼地结束了自己的讲话。
嗯?怎么没有掌声?
吴云回头一看,只见这观星大殿内的所有人,都看着这观星大殿沉思,一点都不知道吴云已经把话讲完了。
再回头看自己的师父孟悠然,他也双目紧闭,似乎抓住了一些什么,却又抓不住一样。
司马剑南惊骇了,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个连圣人境都不到的修士说出来的,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要知道,这种程度的看法,就算是自己现在的境界都不能看出来。
自己最多只能看出一点端倪,根本不可能像吴云这般详细,直接,一针见血。
若不是当年师父跟自己说过关于观星大殿的评价,自己说不定真的会以为吴云是在胡言乱语,疯言疯语呢。
果然,真的有人发难了。
“一派胡言!”开阳峰主很快就回过神来,虽然他也感觉到了观星大殿一点不对劲,到时,他的境界不够,根本就不能清晰的掌握。
回过神来,根本不能肯定这观星大殿有模仿的嫌疑,所以,开阳峰主宁愿相信吴云是在胡言乱语也不愿相信观星大殿是卑劣的伪造品。
虽然,这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我戳,又是你这个迂腐书生。吴云心中暗怒,就算我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我也生气了。
呃,虽然我不是……
“一派胡言,污蔑祖师,藐视门派,你这是打算欺师灭祖。”
果然,开阳峰主直接将一顶欺师灭祖的帽子就扣到吴云的头上。
怒了!真的怒了!忍无可忍!
“我说你个迂腐峰主,是门主让我说说对观星大殿的看法的,每个人对观星大殿都有不同的看法,你至于这样找我的茬吗?”
“欺师灭祖?好大的帽子,我还想说你不明事理,固守陈规,迂腐昏庸呢!”
孟悠然皱了皱眉头,也是对开阳峰主的行为非常不满。
不管怎么说,吴云说的话虽然没有人能够证明是正确的,可是也没有人能够说这些是错的啊。
可是,这开阳峰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把吴云的观点给否决了,这不仅仅是不给吴云留颜面,也是不给他孟悠然面子。
就算是你开阳峰主再崇敬,狂热观星门的开门祖师,也不至于到这种不顾一切的地步吧。
司马剑南也是皱了皱眉头,今天的开阳峰主也是很是古怪,一反原本和善的脾气,处处和吴云师弟作对。
这开阳师弟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不仅仅是司马剑南,就连观星大殿内的很多人,心中也是冒起一个大大的疑问,对开阳峰主今日的反常感到很不解。
可是,开阳峰主毕竟是观星门九大主峰的峰主之一,就算他做的事情再不对,其他峰主也没有去指责他。
观星门内的众峰主都是很出奇地团结一致,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就算意见出现分歧,也不会当面站出来反对。
最多也就在私底下说出来而已。
这也是观星门能够傲然屹立于越地之上,成为越地最大的门派的原因。
现在,吴云可就麻烦了。
“你一个凡胎境的弟子,能懂什么,有什么资格对观星祖师造的观星大殿指手画脚,你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什么?”
开阳峰主怒气冲天,对吴云大声喝斥。
“你这样,根本就是没有将观星祖师放在眼里。说!你是不是别的门派安插在我观星门的奸细,所以你才要这般侮辱观星大殿。是不是?”
哎呀,丫的够狠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就扣了过来。这顶帽子要是扣实了,估计自己连这观星大殿都走不出去了,就算是孟悠然也不会管自己。
尼玛滴啊,你这是要害死我啊,狼子野心,这是赤luo裸的狼子野心啊……
吴云眼里满是怒火,他一脚狠狠地踏出,愤怒地说道,
“你一口一个欺师灭祖,一口一个门派奸细,我倒要问问,你是否有证据。”
“在说别人的时候,你最好想想你自己。观星祖师犯了错,你不但不指出来,反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进行维护,让观星门蒙羞,你这是对观星门的不忠。”
“没有原则地维护祖师的错误,让后人永远被祖师的错误误导,你这是要让祖师留下千古骂名,这是不孝。”
“你,思想迂腐,陈旧,我是不过区区凡胎境的弟子,可是,难道你就不是从我这样的蝼蚁成长而来的吗?你这样,根本就是不把众生放在眼里,这是不仁。”
“没有缘由,只顾自己喜好,便把一个个罪名扣在我这个观星门杰出弟子的头上,居心叵测,此为不义。”
“且不说你没有证据,只是一句妄言。你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我欺师灭祖,说我是门派奸细,你,有什么资格!?”
吴云每说一句,便踏出一脚,等到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开阳峰主面前,两人如今近在咫尺,只要再走一步就会贴在一起。
此刻,吴云的气势如虹,如日中天,正值巅峰。
这里,完全靠的是吴云内心强大的意志,心中坚定的信念爆发出来的气势,没有一丝修为辅助的成份。
因为如果在这份气势中夹杂了修为辅助的成份的话,以吴云与开阳峰主境界的差距,开阳峰主可以很轻松地破除吴云的气势。
可是,没有修为辅助的气势可就不同了。
这样的话,开阳峰主也要靠自己的意志和信念才能抵挡住吴云的气势压迫。
天冲峰主惊讶地看着吴云,似乎想要看清吴云,看清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没想到吴云居然敢如此和九大峰主之一的开阳峰主叫嚣,敢这样和开阳峰主叫板。
他如今也不得不承认,他小看了吴云。原以为自己高看了吴云几分,没想到自己还是看低了。
开阳峰主如今落入吴云的算计中,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该如何抵挡吴云,而是想要反驳吴云批给他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名。
只见开阳峰主原本仙风道骨的模样,如今竟有了几分输光了钱的赌徒一般,急红了眼,要和别人拼命。
“你……你胡说!我不……”
话还没说完,吴云打断道,“你就是!你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你!”
开阳峰主的口才没有吴云这样好,他是堂堂一峰之主,更不能像吴云这般耍无赖,一时间他也没有办法驳回吴云的话。
既然口才不好,那开阳峰主就干脆不说,只见他全身突然冒出银色的星光,却是小周天星云经运转,想要对吴云动手了。
吴云脸色大变,不是没有想到开阳峰主恼羞成怒,会跟他狗急跳墙,而是没有想到开阳峰主身为九大峰主之一,竟然会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赤luo裸地向吴云出手。
而且,没有丝毫的掩饰,恐怖的杀意也赤luo裸地向吴云扫了过来,显然是对吴云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