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书院的招生考试。
一个月后,是大秦圣地的招生比赛。届时,凌云,刘雪儿,张翔,司马婉儿等人将会在秦地出现,与其他地方的人争夺进入大秦圣地的名额。
还来得及。吴云掐掐日子,心中想道。
大秦圣地的盛况,几十年才有一次,吴云不想错过。说不定还可能有所领悟,从而顺利脱去凡胎,成就圣人。
每个人的道都有所不同,那么选择斩去的尸也不同,吴云只有寻找属于自己的道,斩去另外二尸,才能踏出那一步。
昨天的时候还没有看到那么多外来人,今日刚起来,就看见一大群人,一大群不属于陬邑的人。或者可以说是,考生。
书院考试招生并不麻烦,也不调查来这里的人的身份,籍贯,年龄,这些都不在书院的关心范围内。
书院特地在里面划出一个区域,划出一个考场。只要走了进去,那么书院就默认你是考生。
书院自创立至今,始终如此,从无例外。
因为,这是那个孔姓先师规定的,于是再没有人去改。这是基于对先师的尊敬,也是对这习惯的肯定。
因为,这种习惯是再公平公正不过了,还没考试之前,你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考官,而你也只知道我是考生。
其他的,一概不知。
如此,如何作弊,如何弄虚作假?
书院并没有佛家寺庙的金碧辉煌,也没有道观的古老苍茫,有的,仅仅是布满书香的小私塾而已。
这让人有点疑惑,为何这般普通的私塾,竟可以与佛教的小雷音寺,道教的道观相比肩。
吴云和武忆邪两人吃完早饭之后就向老者告别,然后就早早踏入考场准备考试。
这里很宽敞,范围很广,但是,也很破败,方圆数百平方米,里面摆放着桌子和椅子。
这,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考场罢了。按照来这里的考试的人数,预计至少也要十间这样的考场。
好在书院本来就大得离谱,十几个这样的房间还能空出来。
不一会儿,吴云所在的考场就热闹了起来,考场里面的座位很快就坐满了人。
里面的人各式各样,有平民,修士,儒生,道士……更离谱的是,就连乞丐也有。
不过,这对于书院来说,并不离谱,反而很正常。书院成立这数千年以来,参加招收门生考试的人数不胜数,各种各样。
不管身份地位,不管高低贵贱,任何人都有资格参加。书院都不会阻止,都会平等地对待每一个考生。
这正是书院倍受世人尊敬钦佩的地方。
与之相比较,佛教的小雷音寺,道家的道观就显得有点小气了。佛法,道法只传授只属于本门派的弟子。
哪有像书院这般,谁都可以传授。
当然,前提是通过书院的考试,成为书院里的学生。
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就拿这次来说,书院每年都会举办一次招生考试,而这一次,却仅仅从近千的考生中录取二十名,难度可想而知。
有些人,甚至参加了十几二十次都没有成功通过考试。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成为书院门生的热情。据说成为书院的门生之后,还有机会被夫子亲自教导。
这,才是最让人激动不已的。
又过了不久,一个身穿白色儒服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大包东西,走起路来轻飘飘地,仿佛没有重量一般。
只见他头上戴着冠帽,一脸的肃穆严厉,小心地将手上的东西往监考的位置一放,人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似乎是在等待考试时间的到来。
见监考的老师这般严肃地坐在上方,原本有些吵闹的考场霎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个中年儒生。
看到那个监考老师,吴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一下。
这是太巧了……
这个监考老师,居然是昨天自己在大街上和自己猜谜的那个中年人。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巧的事吗?
不过,中年儒生似乎没有发现吴云一般,依旧紧绷着脸,扫视着考场的所有人,脸上没有半点感情波动,似乎已将吴云完全忘记。
见到中年儒生这般,吴云也不会傻傻地在这种地方跟他打招呼。
或者,吴云不敢……
那个“一”字谜,吴云还没猜出来,要是他过来询问,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估计中年儒生也猜不出自己给他的那个谜,就算猜出也是错。
因为那是吴云随便写的,就连吴云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只因为那个“一”字比较容易写,所以吴云就写了。
“现在说一下考场规矩。”中年儒生面无表情地说道。
“等下我会发下一张试卷,你们要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做完。然后休息十分钟后,进行下一场考试。”
“另外,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做完试题,只要不被发现,就算是作弊也行。不过,我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自己做比较好,在书院的先生面前,你们的每一个小动作,都在监控之下。”
“千万不要有什么侥幸心理,一旦被发现作弊,立刻取消考试资格,并赶出考场。”
“现在开始分发试题。”
说着,中年儒生拆开自己拿进来的那一个袋子,取出一叠试卷,也就是儒生口中的试题。
“记住,你们只有一柱香的时间。”中年儒生又强调了一次,生怕考生不清楚。
实际上中年儒生多虑了,这么重要的事,谁会忘记?
一柱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要看是出的什么题。考题难,时间自然不够;题考容易,那一柱香的时间也算充足。
吴云摊开试题一看,当场傻了眼。
回头看看武忆邪,只见他拿到试题看了一下,然后就直接拿起毛笔写了起来,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让吴云有点受伤。
试题是:
“请即兴做诗一首。”
俗话说,三文钱难死一个好汉。现在的就是一道题难死一个吴云。
做诗?
吴云觉得自己会写字就很不错了,还做什么诗?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早知道吴云还不如在外面等着武忆邪,这样也不会来这里丢脸。
挠头……
头发立刻被吴云的手弄得乱糟糟的,吴云又成了一个活脱脱的糟老头孟悠然。
做诗……
做诗……
……
“还有半柱香的时间,还没写好的人动作快点。”中年儒生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