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的那一刻,他已经死了。
出水的那一刻,他重生了。
一位老翁站在竹排上,披着蓑衣,带着斗笠,撒网捕鱼,这一网下去很重,起网时并不只有鱼,还有一个人。
雷永诺被鱼网给捞起,没有一时的雷永诺趴在竹排上,老者把他弄成跪趴着,屁股拱起,拍了几掌他后背,湖水从雷永诺的口鼻中流出来,老者继续捶打着他的后背。
不久后,没有意识的雷永诺突然咳嗽了起来,眼睛没有睁开,张着嘴巴呼吸伴随着几声咳嗽,呼吸几口后,身体和手也动了起来,双手将身体撑起,屁股坐在小腿上,他跪坐在竹排上,身体前倾垂着头,用手拍着自己的天灵盖,用嘴呼吸着,鼻子流出了,浅浅的血鼻涕。
血鼻涕拉着丝,低落在竹排上,咳了几下后,也呕出了一口淡淡的血水,有些留在了下巴上。
进入脑袋里的湖水。大部分都被拍了出来,还有一点是清洗他的脑子的,洗明白他的脑子,洗清他的思维,平定他的情绪。
入水那一刻,他已经死了,出水那一刻他重生了,死亡于入水时,重生于出水刻。
他小心翼翼的用鼻子呼吸,慢慢的睁开双眼,眯着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他用手擦了擦口水和鼻涕,后躺在竹排上叹了口气,心想:“不想做人,寻死也死不掉,太没用了吧”
全身湿漉漉的他,现在的心情很平静,情绪如同没有波澜的湖面。
“本以为这次是个大收获,就这么点鱼。”,老者整理着这三五条鱼说道,“孩子啊!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非要做这等事。”
雷永诺没有做出回答,当老者提问他之后,他又想起了谩骂他的内容,他只是闭上眼睛,心里安慰着自己,“过去的,都过去了,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他只是想简简单单的休息吧,他不作出回答,老者也不再问,因为老者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这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两人一竹排,一个仰躺着睡觉,一个站着撒渔网捕鱼,老者捕到的鱼会塞进系在竹排边的竹笼里,收获差不多了,就整理好鱼网盘坐在竹排上,从囊中掏出自制的肉干,解下别在腰间的葫芦,喝着美酒,吃着下酒菜,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