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三个多月了,这场百年不遇的洪水终于发生了,巴东湖多处决堤,到处洪涝。
这天起来张莹就发现对面的机电职业学校搭起了无数帐篷,到处红旗招展,穿着绿色军装的人忙忙碌碌在其中穿行着。
著名的塔山部队来巴东抗洪临时在机电学校整军。
张莹这天下午来到了巴东湖岸,用梁瑞给她的钱租了一艘渔船,渔民载她横渡巴东湖,巴东湖这是一眼望去,洪水涛涛,黄水汤汤。
他们还是上了翠湖岛,翠湖岛是一座茶岛,最著名的就是这里银针茶,每到茶忙时节,这里会有许多带着斗笠的茶农低身在茶园忙碌,时不时地还会唱着民歌。
越往岛中心走,树木越多,直岛的制高点是一座亭子,亭子中心有一口古井,相传这口井通向巴东湖底。
张莹就坐在亭子也得长椅上,同时四下长望着,一阵狂风吹过,下面的树林掀起了一层波浪。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有一个小时了,所等的人还没有到来,于是站起身来回踱步。
通向亭子的是一条石子路,从亭子望去这条弯弯折折一在山下消失。
忽然,一个人影从山下出现,一袭白衣,原来有些苍白的肤色,现在变成小麦色了,梁瑞背着背包慢慢爬上山来。
两个人坐在亭子里,梁瑞开始对张莹诉说那晚离开后发生的事情。那天晚上梁瑞离开轻工楼,其实是去了被巴市城南音乐学校的一间仓库。
青龙帮在巴市有着许多据点,城南音乐学院学校的仓库就是其中之一,用来存放运毒的一些材料,这些材料可以伪装起来,让警察不能轻易发现。
城南音乐学校的大门外有一家小卖部,一间平房,黄贵平老人一家五口人住在里面,本是阳台的地方改造成商铺。
据黄贵平老人回忆,那天晚上天空下着蒙蒙细雨,一个小年轻在他着买了一把短刀,然后小年轻就进了学校。
梁瑞确实在他这儿买了一把短刀,进了学校以后,他在自行车停车棚外一堆废弃的装修材料里,挑拣出了一个圆木,他将短刀绑在圆木上,自制成了一个简易的管杀。
他将管杀藏进了衣服里,用裤带绑着。经过这几天的摸底,已经清楚知道那两个骚扰张莹的人住在那里,也清楚地知道他们住的经常去的地方就是这个音乐学校的仓库。
这两个人家里都有人混在青龙帮,因此他们经常在仓库这儿瞎混。梁瑞估摸着这天晚上那俩流氓又去了那里,于是想要在学校里解决此事。
橘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撒在了实在水泥上,在外面偷瞄仓库内部这时空荡荡的,那些打牌的人磨椅子的声音都能清楚的听见。
梁瑞大步走了进去。经常踢足球让他肌肉有力,他朝准一个人脖子勒去,那人就是骚扰张莹的人其中一个。
他用那把简易管杀抵着那人的脖子,牌桌上的其它三人慌忙站起。
“兄弟,你这是干嘛?”被挟持的人声音非常颤抖。
“你说干嘛,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吗?”梁瑞用冰冷的雨调他耳边说到。
另外三人慌乱的让梁瑞松开他。
“别以为我只杀这人,你也逃不了。”梁瑞用刀指着骚扰张莹另外一个人说到。
“兄弟,诶,你把话说明白。”
“你们再敢骚扰张莹,我这刀可不是捅这里了。”说着梁瑞用他那简易的官杀捅进了被挟持的人的手臂。
那人疼痛得全身颤抖。
就在这时,另外三人中一个比较精壮的胖子朝梁瑞扑了过来。
梁瑞这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还无法对下一步行动做出判断。
一阵眩晕之中,只见地上已经倒着那个朝他扑来的胖子,那个胖子此时全身抽搐。
不知不觉中被挟持的人脱离了梁瑞,和另外三人一起把梁瑞扑倒,用一旁的废弃麻绳将他捆绑起来。
仓库的吊灯被其中一人碰得晃动,一直摇摆不停。过了一会,其中一个人将他们帮里的人呼了过来,一时间仓库里站满了人。
“你杀了人?”张莹此刻心中震惊无比,轻声询问到。
梁瑞站起身来,双眼盯着湖面漂泊的渔船,无奈叹了口气:“没有,我没有把他杀死,他只是受了重伤。”
张莹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好在梁瑞也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说起了那晚上的事情。
山上凉风阵阵,出了湖水拍击翠湖岛哗啦啦的水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