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涛被张纪灵叫出去后,蔡大炮便对张古尘这下一任张家家主产生了兴趣,以这对双胞胎的互相称谓来看,张纪灵可是长子,为何翩翩给次子起了尘字派,还将张古尘定谓下一任家主呢?
“这位古尘小哥,蔡某有一件事情还是想不明白,可能有些冒犯,你就当屁话听听就行。你哥哥张纪灵是没把张家的奇门学好吗?为什么下一任家主会选你呢?”
听到蔡大炮的话,张古尘皱起眉头,似乎是对蔡大炮的话抱有不满,不过还是淡淡地说道:“只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好好了解一下,而不是睁着眼睛说些屁话,兄长他的本事比我强,家主的选择是出生那一刻定下的,与自身能力无关。”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
晓赖杰咬着牙站起身,怒视着张古尘,这张古尘说话也太难听了。
“赖杰!坐下!确实是我妄下定论了,哈哈!古尘小哥,这家伙脾气不好,你多多担待。”
“没事,我也有浮躁的时候。”张古尘的语气依旧冰冷,似乎是他本人性格内向的问题,面对众人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便冷不丁地说了句:“还有一件事,张家并不是摸金八大奇门之一,也没有奇门绝技。”
“什么?!那你们是怎么在各种墓中来去自如的?”蔡大炮不可思议地问道,因为在大安岭时晓赖杰亲口说是张家双胞胎救了沐子与他的,如果张家没有奇门绝技,那他们盗墓起价靠的是什么本领?
张古尘也不藏着掖着,说道:“张家没有奇门绝技这件事在滇省妇孺皆知,也就你们外省传得夸张,当年先祖还不是从一个铸剑师改行成为盗墓小白,就跟你蔡大炮一样,没有任何本领也要在这行中混出个名头。”
“只不过张家有道教基底,运用各种玄术依然能看破墓中的奇局,如果蔡家想要在这一行中混出名头,就得从零开始,或者将学到的本事融会贯通,取长补短。”
听完张古尘的话,蔡大炮有些心动,但这些事情他也有想过,主要是自己找不到愿意教自己本事的人啊!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从事一个行业久了,就有了自己独到的理解与经验,只要不是一眛啃老本就行,你还是得多思考、在已知的地方悟出新的东西才行。”
“懂了。”
蔡大炮听完这一席话才茅塞顿开,自己这十年来确实都在原地踏步,以为学了些黑话与三脚猫的功夫就是内行人了,没想到在遇上张家双胞胎与王江涛这几个年轻人后,才发现自己连几个小娃娃都比不过。
“的确得再努力才行啊。”
蔡大炮抬头望向那架葡萄藤,冬去春来,枯败再生,没有什么事情会是一直长久的,只有在不断的衰落与兴起中循环往复,才能走得长远,这也正好验证了来时张纪灵说的那一句话,如果蔡家要卷土重来,就得先死一次才行。
“所以,以新的姿态重振雄风,就靠你与这几个孩子了。”
大魁放下手中的扑克牌,拍了拍蔡大炮的肩膀,又看了看晓赖杰与桐沐子,对二人竖起了大拇指。
“对啊,炮爷,我跟沐子二人就是您的铁筷子,不帮您把家业搞大,哪对得起您的养育之恩呐!”
晓赖杰倒是油嘴滑舌,一旁的沐子也是不知所措地点着头,虽然蔡家在安省小有名气,还有多个盘口,但手下的人都有反骨,想要稳定还是非常困难的。
经过这一番士气鼓舞,蔡大炮对接下来要面对的地煞府充满了期待,不过这一趟连张家都觉得危险,自己这边得挑几个有本事的人去,把其他人留下才是。
“大魁啊,要不你留下陪李笠跟阮丙溪吧?我知道我本事不如你,但赖杰这小子毕竟是我的人,他答应张家帮忙做这件事我得表态,地煞府里不知道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你要是出事了我心里会不舒服。”
“都基吧哥们儿!怕什么!”大魁与蔡大炮好歹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怎么能让蔡大炮一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不让我去那才叫对不住我呢,再说了,你肋骨上打了钢针,我可不放心你去了还能回来。”
“行了行了!我还有小祖宗留给我的血毛蛛跟龙凰宝剑呢!”
在二人长达几个小时的口水战下,大魁终于答应留下来照看李笠与阮丙溪,其他人也因为太无聊回到了各自房间休息,为明天的行程做准备。
不巧的是,晓赖杰在回到房间时却看见了王江涛在自己的房间鬼鬼祟祟地在做着什么事情。
“哟!王兄!你不会是来偷人家内裤的吧?”
王江涛被晓赖杰突如其来大嗓门吓了一跳,连忙回头说道:“我在用药,赖杰兄你别大惊小怪的。”
“哦?让我看看是什么药?”
晓赖杰往前一看,发现王江涛的手上黑乎乎的,口中也有些又黑又黏的东西,还没等王江涛解释,晓赖杰便张大嘴吧:“你居然在吃屎!”
完了,误会闹大了,晓赖杰这一嗓子估计其他人都听到了。
虽然强行解释了一波,但李笠还是没有再让王江涛与自己共睡一个房间,看来对方是铁了心宁愿害怕黑夜也不愿让王江涛睡旁边了。
无奈的王江涛只能找到晓赖杰,一进门晓赖杰就捂着鼻子说道:“王兄啊,要不你还是打地铺吧?”
到底是谁害自己失去处子之身的?还要沦落到吃这黑乎乎像屎一样的药,现在还要被罪魁祸首扣上个吃屎的帽子,王江涛再也忍无可忍,粗暴地吼了一句:“够了!我今天就要!跟!你!挤!着!睡!”
“啊!呀咩路!”
蔡大炮与大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感叹了一句:“年轻人真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