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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神之下

恶魔和诸神,在所有地方都仿佛会出现而且是对立的两方,一者是拯救和保护世界的,另一者是毁灭及侵蚀世界的,原本的话,应该是这样才对。

但在艾隆索饵却不是这么回事,来自于各个教派的经典和神迹也许能够蒙骗大部分的普通人,但对于拥有一定力量或者知识的人来说,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这个世界无可辩驳的存在着恶魔这种东西,就算是想要否认都没有办法,光亚瑟自己便已经碰见过不止一次,那黑暗而疯狂的身影早已悄悄的印入了他的心底。

关于恶魔的记载多到不可计数,尤其是上古之时,那时的深渊还是艾隆索饵的一部分,恶魔也只是和兽族或者精灵一般有别于人类的另一个智慧种族而已,而诸神,却真的只存在于传说和故事之中了。

没有经得起推敲的记载,也没有任何相关的东西遗留下来,诸神的身影就像是笼罩在黑暗中的影子一样,你不能否认它的存在,但又没有任何办法去确认。

所谓的神迹,在普通人看来也许是只有神邸才能够展现出来的奇迹,但对于少数有着足够力量的人来说,那不过是对于能量的一种运用罢了,看起来华丽无比,实际上却不过尔尔,就像是魔术,不了解的人会为止倾心和疯狂,但当人知道原理之后,大多都会选择嗤之以鼻,而魔法师这个群体,就是属于这一小部分的明知者了。

不论是自己本身的意志还是重生之后所受到的魔法师的教导都告诉亚瑟,神邸这种东西只是人们信仰的具现而已,寄托了某种愿望和期盼的妄想产物,这就是所谓的神。

亚瑟曾经到也怀疑过,毕竟他是一个从地球重生而来的外来者,从一个科学至上的世界来到这么一个魔法与斗气交汇,种族林立的地方,如果说有神存在的话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只不过,经过十几年的学习和探索,亚瑟也已经抛弃了曾经的一点怀疑,和其他魔法师一样,从根本上否定了诸神的存在。

但是现在,安妮接下来的话就像是聊斋一样让人仿佛是在听一个虚幻的故事,让他那本应根深蒂固的观念发生了动摇,这对于一个需要有着坚定意志和信念的魔法师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根本没有管自己的话会对对方造成怎样的冲击,打开话匣子的安妮就像是一个恶意的传教者,拖出诸神,以一种无可辩驳的方式灌输着这一切。

“诸神曾经拯救众生。”这是安妮所说的第一句话,随后便是一大段看似被隐藏起来的历史。

远古存在着神邸,那是在人类还未掌控世界,还在和其他种族争夺者生存空间的年代,那时候的它们并没有被冠上神之名号,只是一群自称为创界者的存在,所谓的光明神,生命女神或者是火焰与锻造之神则相当于人类的八阶强者一样,只是对于强者的一种特殊称呼而已,“神”这个词汇是在之后才被伟大化的。

如果这么去理解的话,所谓的诸神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一群强大的存在而已,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相比于如今人们所掌握着的力量,在远古之时,他们,被冠上了神之名的他们确实拥有着足以创造或者毁灭世界的能力,这才是他们真正被如此称呼的缘由。

可是,就是这么一群理应与世同休的存在却消失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过任何的东西,这才是人们会否定诸神存在的原因,既然没有丁点证据,有怎么能够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

“等一下。”被安妮的话搅得有些迷糊的亚瑟打断了对方,有些混乱的头脑登时清醒了不少,轻易的抓住了对方话中的漏洞,开口反驳道:“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你又怎么能够证明他们的存在?还有,你又为什么会说安娜身上封印着神邸,这与你所说的似乎完全矛盾了。”

没有不满亚瑟的打断,反而是以一副赞许的模样看了他一眼,以安妮现在的模样做出这副表情,不由得让人生出一种无力的惭愧之情。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仅仅是稍微看了亚瑟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等到亚瑟安静下来之后,她才再次开口说道:“这群消失了的神邸,我把他们称之为远古诸神,我没有办法证明他们的存在,甚至于,这个世界上也许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证明,但我说的神邸并不是他们,而是在他们之后出现的,被称为神下之神的存在。”

“神下之神?”听到了安妮的话后亚瑟完全是下意识的呢喃了一声,满满的全是疑惑。

“是的,远古诸神之下拥有着相似力量的存在,神下之神。”安妮这一番解释让人感到极大的震撼,但此时她的话锋却突然一转,猛地开口问道:“你知道魔法和斗气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回事么?”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亚瑟立刻就愣住了,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回答道:“本质的话,是对能量的运用吧。”

先于思考就给出了回答,在给出了回答之后亚瑟才开始认真的思考起了这个问题,魔法和斗气的本质,这似乎一直都是那些学者型的家伙在研究的问题。

“没错,对于能量的运用。”安妮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亚瑟的回答,但随后她却再次抛出了另一个问题:“那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去运用能量么?斗气,魔法,又或者是其他的方式,它们是怎么诞生的?”

安妮的话再一次让亚瑟陷入的一个死循环,这种问题,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够回答的,硬要说的话,只能归咎于世界的法则这一虚幻的命题,因为它存在所以它诞生了,完全可以划分进哲学范围的一个问题有怎么是他这个刚刚举行过成人礼的小魔法师能够解释的。

亚瑟的反应清晰的看在了安妮的严重,很显然,她也没有指望过对方能就此给出什么回答,在看到他越发纠结的模样后,安妮再次说道:“斗气,魔法,其来源便是神之下的那些存在,那群相比于远古诸神更合适被冠以神邸这一称呼的存在。”

夜已深,整片沙漠的温度已经是降到了冰点,仿佛连风沙都已经冻结了一样,这是亚瑟来到这片沙漠以来所碰到的最为寒冷的一个夜晚,连身上的魔法盾都没有办法完全的阻挡寒气的入侵,就像是特意为了贴合他此时的心情一样。

狠狠的吐了口气,亚瑟抛开那一大堆还无法理解而让他感到混乱的问题,腾出更多的空间去整理一些能够辨别的,伸出手轻轻的揉了揉脑袋,微微思考了一下之后亚瑟才缓缓说道:“你的意思是,安娜体内的灵魂抑制是为了封印一个神邸,而那个神邸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远古诸神,而是所谓的神下之神?”

当把一切复杂的东西都简化和抛弃后,亚瑟立刻就得出了一个更加简单的结论,而安妮在听到了他的话后的表情,也很清楚的给出了答案。

“没错,你的反应很快。”以长辈的姿态点了点头,此时的安妮给人的感觉很是有些不协调,但亚瑟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去关注这个了,稍稍摇晃了一下因为坐的太久而有些僵硬的身躯,缓缓的问道:“那么,安娜身体里的另一个,恩,神邸的灵魂,是怎样的存在?”

大概是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才好,亚瑟这一句话停顿了两次才说完。

不过安妮却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轻笑了两声,半晌之后才开口回答道:“尤米娅,混乱和灾祸的女神。”

“当然,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女神,就像是我刚刚说的那样,神下之神,有着神之名,但却并非真正的远古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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