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每一次我都怕,怕就那么死了,所以我会先和大家全都告别。”乔治浪费地将红酒一饮而尽。
“哦见鬼,你对待女人也和对待酒一样粗暴么!”
“你真要在这呆一辈子么?”乔治盯着牧师的双眼:“你不怀念过去的日子么?”
“那种生活没什么可怀念的。”牧师的眼神忽然变得疲惫:“那时候每天我都害怕身旁的伙伴会死去,我赚的那些钱都是用队友们的血换来的。我花了这么长时间成为一名牧师就是为了能够救赎犯下的罪孽。我不是为战争而生的军人,对不起……乔治。”
“你不用说什么对不起。”乔治沉默了许久,站起身:“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亲人了,如果我死了就把我的钱全都捐给那个墓地,让我的朋友们在天国也能好过一点。”
“祝你好运乔治。”牧师对着乔治的背影举杯。
乔治走出教堂,厚重的木门在他的背后关闭。街道上的行人不多,在这种天气里人们都会呆在家中陪伴家人,每一扇窗户中都映出温暖的灯光。乔治孤单地走在人行道上,仿佛游荡在人间的孤魂。
“你知道么?我可以从一个人喝的酒中看出他的性格。”
“那你倒是说说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安德鲁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你就他妈一贱人!”雷诺突然变得很愤怒。
“为什么?”安德鲁有点吃惊。
“因为你喝的是我的酒!”
温彻斯特酒吧内的灯光昏暗暧昧,女人们的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水味道。侍者站在吧台后面擦拭着酒杯,两杆猎枪被交叉地挂在他背后的墙壁上。这家酒吧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这里几乎汇聚了来自全美各洲的雇佣兵,暴徒们的汽车停在酒吧的门口,后备箱中塞满了上膛的自动步枪。
这里是亡命徒与疯子的乐园。
“副队长他又迟到了…”凯瑟琳看看自己的手表。
“他刚刚给我发了条信息。”楚南拿出手机:“五分钟之后到。”
“那你最好把这条信息多读几遍。”安德鲁摆弄着手中的虎牙mt军刀,将牛排一块块切下:“他说马上来尚且都会迟到,他说五分钟之后到你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烈酒被端了上来,衣着暴露的女侍者眼角涂着浓重的眼影,丰满的身材几乎要撑破衣物。
“嘿莉莉丝你个小乳牛!”雷诺在女侍者的臀部上狠狠地抓了一下,转过身对楚南说:“她的**像吸尘器一样好!”
“认识你这么久真没发现你是一个衣冠禽兽。”楚南无奈地说。
“衣冠禽兽?”雷诺愣了一下,以他那见鬼的中文水平根本无法理解这个成语的意思。
楚南挠挠头:“嗯…这个成语在我们中国比喻对穿衣有品位的人……”
“真是形象的比喻!”雷诺钟爱修辞学。
“你在耶鲁大学那几年算是白念了。”凯瑟琳轻轻地说。
酒吧的门被人踹开,铃铛晃动带来清脆的响声,来者穿着棕色的皮夹克,内衬是佛罗伦萨白衬衫,衣着仿佛是一个英国绅士,但没有绅士会在门板上留下自己的脚印。
“嘿威尔斯!”侍者站在吧台后面大吼:“你能不能推门进来,每次你来我们都得换一扇门!”
“抱歉…职业病。”威尔斯摊开双手。
“嘿,威尔斯你个衣冠禽兽看起来真是棒极了!”雷诺和他打招呼,威尔斯的穿衣风格很符合他的口味。
“衣冠禽兽?”威尔斯显然也是一愣。
“就是比喻对穿衣有品位的人,楚南教给我的中国俗语。”雷诺搂住楚南的肩膀。
楚南默默地低下头去。
“但听起来并不可信。”安德鲁说到:“这段话本身就有很多疑点。”
“圣莫妮卡市位于洛杉矶国际机场以北,是座海滨城市。”楚南指着地图:“我虽然不太清楚控制一座城市到底需要多少人,但是被政府所派遣的部队肯定多了,况且还有装甲部队和武装直升机。”
“感觉不太妙啊。”雷诺挠挠头。
“那需要营救的那个人具体位置在哪?”
“在进入城市之前我们别想知道他在哪。”威尔斯摇摇头:“据雇主本人说,目标人物身上有一个迷你信号发射器,通过雷达才能够追踪到他的位置。”
“又一个疑点。”凯瑟琳竖起一根手指。
“怎么会有人随身携带信号发射器?”安德鲁疑问到:“就像是事先准备好的。”
威尔斯靠在沙发上:“时间太紧促了,雇主让我们明天就出发,我没办法收集到更多的情报。现在的问题是,值不值得为了这六百万冒险?”
楚南没有过多的思考:“我愿意冒这个险,我最近很缺钱。”
“我也愿意。”安德鲁举起手。
“我没钱泡妞了。”雷诺耸耸肩膀。
“没有我你们会死的。”凯瑟琳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很好,那么还剩下一个问题,我们还需要六具防毒面具。”
“这不是问题,一个晚上绝对能够搞定。”雷诺说:“装备都在我那儿了,现在就等队长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