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不跳个舞来庆祝一下么?”安娜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袭地长裙。
“当然。”弗雷泽搂住她的腰肢。
柔和的音乐声响起,弗雷泽和安娜十指相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别总是挠我的腰!”安娜吱吱地笑,同时伸手探向弗雷泽的后腰:“练跳舞都带着刀?”
弗雷泽的背后缝着一个特制的骑兵刀口袋,一柄安大略骑兵刀静静地躺在刀鞘内。
“习惯了。”弗雷泽笑笑,安娜在他的臂弯里转圈。
一曲终了,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缓步走上演讲台。虽然时光在他的脸庞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但却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英俊。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燕尾服,胸口插着血红色的蔷薇花。
伍文走到话筒面前,用低沉的嗓音说道:“诸位,能在这个美妙的夜晚与大家一起共进晚餐是我的荣幸。有人说把你的士兵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那他们在战斗中就会为你献出生命。”
一名士兵走到台上,将银质餐盘中的烈酒递给他。伍文高举烈酒:“先生们,今夜你们每个人都是英雄,愿你们度过一个银色的圣诞节。干杯,为了美利坚!”
“为了美利坚!”士兵们举杯欢庆。
“嘿!”伍文走下台去,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弗雷泽。
“长官!”
“在晚会上就别这么拘谨了。”伍文望向窗外:“取消今晚的巡逻吧,让大家都睡个好觉,这是个美妙的夜晚不是么?”
弗雷泽站在伍文身边:“长官,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到家乡?”
“抽烟么?”伍文问弗雷泽。
弗雷泽摇摇头。
“也许会很快吧,苏联已经解体了,估计我们也没有驻扎下去的理由了,但谁知道政府那帮家伙是怎么想的呢。”伍文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缓缓地说:“在我看来冷战就像是两个小孩子打架一般幼稚,现在一个小孩把另一个小孩弄哭了,到时候受罪的还是我们这些大人。”
伍文不像那些严厉的长官,他通常会和士兵一起去开上司的玩笑。他给人的印象更多的是柔和和礼贤下士,是一个能让士兵信赖的长官。
弗雷泽笑了笑。
咚!
有人在外面敲门,准确地说是撞门,可是什么人会呆在寒风凛冽的外面撞门?
一名士兵将门打开,巨大的黑影从门外将那名士兵扑倒,一口将士兵的喉咙咬断!
那是一头北极熊,它的双眼血红,暴起的肌肉几乎要撑破毛皮,露出的利齿狰狞可怖。
怒吼声响彻整个雪原,就像是有成千上百只北极熊将雷电含在嘴里咆哮!弗雷泽看向窗外,按理说在北极熊不会群体活动,但基地内已经聚集了上百头北极熊,就像是从地狱里被放出的恶鬼。
“把门关上!”伍文果断地下令。
弗雷泽按下了电钮,铁卷帘依次过下,沉重的大门轰然关闭。整座浮岛基地在一瞬间又变成了严密的军事堡垒。
反应快的士兵已经从武器库中取出了M16步枪,他们端起步枪朝着那头北极熊射击,北极熊在弹幕中哀嚎,士兵们打光了弹匣之后马上换上另一个,射击足足持续了一分钟,最后那具庞大的身躯在硝烟中缓缓倒下。
弗雷泽走过去检查尸体,子弹填满了北极熊的躯体,但从弹孔中依然可以看到那颗心脏在有力地跳动!
何等恐怖的生命力!
弗雷泽缓缓站起身,说到:“长官,这只北极熊的血液是黑色的,也就是说它在我们射击之前就已经死了……”
巨大的恐惧在每个人的心头爆开,弗雷泽走到伍文身边,问到:“我们该怎么办?”
“真他妈的见鬼了。”伍文也是少有的失态:“马上通知上级,我们需要支援!”
安娜走到了弗雷泽身边,弗雷泽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别害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