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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相遇

烤串,也叫烧烤,不过叫什么不重要,关键是好吃。夏天搭啤酒,冬天整白的,男男女女都爱。一般都是烧烤一条街,一条街的人都吃得热火朝天,要的就是这个气氛。虽然各地吃的内容有所不同,不过这种改良自人类最原始的烹调法传承了无数年,那不是吹牛的,大家就爱这个味儿。

一个眼镜仔和一个剃个光头的年轻人吃得满嘴是油,还不停的用猥琐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这个眼镜仔不是别人,正是被李仁仁暴揍的那个城管,现在他的脑袋还包着纱布,估计李仁仁那一棒子闷得不轻,眼圈虽然还是乌的,但是眼睛里贼光闪闪,店里有点昏暗的灯光都没法比。

那个光头吃完一串羊肉,随手把竹签朝后一扔,正好打到了坐他后面一个青年的头上。这个青年斯斯文文的,本想找光头理论,但看他整个人凶神恶煞的,自己这边还有MM,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继续跟自己的MM聊天。

不过光头是什么人,跟眼镜仔混一起的啥水平?他这一朝后扔就上瘾了,青年在连中几箭后做出欲暴起发作的态势,旁边的MM赶紧把他拉住,于是想要的台阶来了,不仅显得自己有男子气概而且还大度,换个座儿继续聊。青年心想虽然**在前不能栽面,不过得分时候,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大将军,忍了!

可是这事儿要来了,你躲都躲不掉,说青年背也好,说这是宿命也好,反正光头扔的竹签就跟他杠上了。这次光头跟眼镜仔两人谈得真兴起,手上的力道也大了几分,青年怎么也没想到这次直接攻击到他面门了,竹签上的辣椒面沾了他一脸。他忍无可忍,随手抓起那根竹签扔向了旁边。

“啊!”刚刚走到旁边的一个年轻女子被打中了。抬头看向竹签飞出的方向,这时青年居然在跟光头点头哈腰,还帮忙点了一支烟,他根本没注意这边有道杀气快凝成实质的目光已经锁定了他。

女子随手抓起身旁的盘子径直走向了青年,来了个“跳扇”。

“咣”的一声,盘子都变了形,青年则好像没事的人一样惊恐的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犹如天降魔星般的女子,全场一片寂静。

“刚才扔竹签的是你吗?”女子看了看手中变形的盘子淡淡的问道,对于坐在的地上的青年脑袋受如此重击而没有反应一点都不感兴趣。

“是……是我,对不起。我……我,啊……”。

当女青年听到青年承认的时候,突然暴走。也不管手上的盘子变成什么模样,一顿狂扇,而且脚也没闲着,又是踹又是踩外加践踏,关键是表情非常狠,好像青年玷污了她的清白般可恶。站旁边的光头本来就是一个欺软怕硬之人,刚才青年找他理论的时候,他看青年斯斯文文的,一装狠就把青年震得服服帖帖。此时突然出现的这个女子,只是因为别人不小心扔了竹签,就一顿狂砸。他站得最近看得最清楚,脑门不停的冒汗,嘴不停的哆嗦,烟都快掉了。

就在这时,突然跑进来几人拉住了打人的女子。这几个人光头不认识,但是眼镜仔绝对认识,他脑袋上的伤就是拜里面某人所赐。那天他要不是装晕,估计得被李仁仁揍成脑震荡,一看又来一个女煞星,本就有点心虚的他赶紧埋头装吃东西,生怕被发现了。

“你真不愧是危险人物,一不看住你就发生悲剧了。弟弟,赶紧把别人扶起来吧。”李仁仁拉住了喘着气的女子对旁边的段风说道。段风也是非常惊讶,今天本来李仁仁说她又找到一个有纹身的人,让他过来一起研究下。晚上出来吃饭,门口两人还在跟认识的老板娘吹牛,结果这个自己进去找座儿的人就差点闹出人命。

此时打累了的女子突然走向了青年,青年本来心里正在暗喜还好拼命的护住了脸,英俊的相貌得以保存,看见刚才的煞星居然又走向了他,差点没直接晕过去。不过女子接下来做的事情才更让他晕。

段风见女子走过来,忙向李仁仁打眼色,但是李仁仁好像知道不会有事儿,靠在桌子上笑嘻嘻的看着这边。只见那女子拿起桌上的一卷纸,走到青年面前,然后小心翼翼的用纸擦拭青年脸上的伤痕,眼神之诚恳、亲切,跟刚才那个暴力女完全判若两人。

“对不起,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真的对不起!”擦完来了个深鞠躬。

全场可能除了李仁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其他人比一开始更呆了,特别是青年。女子见青年没有任何反应,眼圈居然红了起来,眼眶里泪水开始打着转。

这时还是青年最先缓过来,一向以妇女之友自居的他怎么能让女人流泪呢,特别面前这位长得还挺好看,眼中噙着泪水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疼。连忙说道:“啊,哈哈。没什么,都是我不好,居然让你这样一位如此动人的女士做出那种不符合常理的事儿,可见我开始的举动多么可恨,多么人让人厌恶。就是我在教堂忏悔十年也无法洗涤我心中的罪恶,就是我念千亿遍佛经也无法冲掉我心中的阴暗。神啊,还这位美丽的小姐一个笑脸吧,让世界再次开满鲜花,她的笑容能融解南极几千米的寒冰,也能让巴以人民携手站上圣山。在此用我卑微的人格向你报以最诚挚的抱歉,请你原谅我那粗俗不堪的举动。”说罢青年来了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全场更静了,其实大家都想笑,只是还没缓过神来怎么回事儿。这时青年眼里闪过一丝精芒,突然拉起不远处从一开始就处于呆滞状态的MM疯狂跑出门,顺手把一张一百的钞票扔到老板面前。这时才反应过来的众人只能听见他留下一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见面不相识,**后会有期!”

李仁仁一见这饭也甭吃了,跟老板娘道完歉,拉着段风和女子回家吃泡面去了。眼镜仔看见煞星走了,赶紧拉着光头结账走人。

“你急什么玩意儿,那女疯子都走了。”光头好像还没吃够,埋怨着旁边的眼镜仔。

“老大,这个女疯子算什么。刚才后面那个还没出手呢,兄弟我这伤都是那小娘们整的!”眼镜仔一边摸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心有余悸的说道。

“KAO,还好我俩跑得快。不过你不是说找她报仇吗?”

“报什么啊,今天这个女疯子都这么厉害,她估计是真混的。我就一小城管,你就一混混,拿什么报去。”

“话不能这么讲,想当年我俩纵横这条街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念之乎者也呢。这帐暂且记下了,等兄弟我坐上这个区的瓢把子,就要他们好看!”光头狠狠的说道。眼镜仔立马大声称是,两人就开始YY怎么把李仁仁狠狠收拾一顿。

别看这两人平时下手贼狠,其实也就是欺软怕硬。一遇到比他们还狠的,不是求饶当小弟就是赶紧跑路,背后还总是YY能报复回来。这两人特没品,有点道的人都不想搭理他俩,于是这两个人也就敢勒索些学生,找些外地来谋生的小摊贩欺负。

暂且不提这二人,段风正吃着李仁仁亲自煮的泡面,号称当年在李仁仁的大学里只有三个人吃过的泡面!

“姐姐,你这泡面还真好吃,到底哪三人吃过啊?”

“我,我当时的男朋友,以及我当时的女朋友。”李仁仁认真的吃着泡面,埋头说道。

段风听到这里,差点没把满口的泡面喷出来,心想怎么冒出女朋友了。

“先不讲我的事了,让你芸姐姐给你讲讲她暴力的原因,免得以后你被揍了想不过。”李仁仁口中的芸姐姐就是那情绪变化超快的女子,叫做刘芸。她和李仁仁打小一块玩,后来李仁仁小学读到一半就全家出国了,两人虽然一直保持联系,但再也没见过面。因为这次纹身的问题,李仁仁把身边能想起来的人都查了个遍,还真查出个刘芸来。刘芸二话没说请了一周假就直接飞了过来。

刘芸这个时候完全是淑女,吃泡面都快数着吃了。还不停的用纸巾擦着嘴唇,生怕留下一点油渍。听到李仁仁说她,小心的放下了手上的碗,然后怯生生的辩解道:“别听仁仁乱说,我刚才只是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其实我最怕就是打架了。”

“噗!”段风终于还是忍不住喷了一口,不过还好这个时候他正因为汤有点辣喝了口茶水,要不后面李仁仁就不是敲他一下脑袋让他把地拖干那么简单了。

“呀,段风你怎么了,还好吧。”刘芸见状马上抽了一张纸巾帮段风擦嘴。搞得段风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连忙说没什么,然后自己擦干净。心想姐姐的朋友怎么都跟她似地有点不分场合。

“还是我来说吧。她家书香门第,所以从小就是超级乖乖女。但是有次车祸造成了她脑袋里控制发怒的神经出错。而且这丫头超爱干净,最怕身上被弄脏,脑袋一热就怒,一怒就刹不住车,事后只有赶紧道歉。”李仁仁看刘芸怯生生的就自己解释给段风听。

“可是芸姐姐刚才那意思,不是一般的生猛啊。”段风回想起他看到的刘芸,还是难以相信就是坐他眼前的女子。

“据医生说,她这一爆发就爆发出人体本身的潜能了,所以比一般人厉害。”

“还有这一说?我也开发去,整个阿诺二代就行。对了,芸姐姐是代表什么啊?”

“我是妖怪……”刘芸变成淑女后,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特别是她觉得拿不准的事情,更是说得模模糊糊。李仁仁一见她这样,心想还是自己说吧,便对段风说:“她代表妖界,是玄武的一支,其他得到的信息跟我们都一样。反正挺搞笑,乖乖女居然代表乌龟。”

“仁仁别乱说,我代表的玄武是瑞兽,不是乌龟……”

“随便你啦,不过我觉得今天碰到的这人一定会再出现的。不是说过宿命会将我们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吗,不是敌人就是朋友。”李仁仁把话题拉到了今天的青年上。

“那我们要对他下杀手?不可能吧,杀人是要判死刑的。我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走上不归路,姐姐看你的了,你能下狠手。”

“少跟我贫,小心我先下狠手把你解决了来求证一下这件事的可信度。今天这人姑且先记下以防万一,我觉得我们所代表的东西可能跟我们本身有关。”

“仁仁,你是想说我上辈子是乌龟吗……”刘芸带点委屈的说道。

“我的大小姐,你是玄武,你是代表北方的神兽,跟什么青龙、朱雀都是一个级别的成了吧。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认为这个事情是真的,那么我们的祖上有可能跟这些魔啊妖的有关系。而且这纹身看起来这么原始,估计怎么也得上朔到炎黄二帝神话时代。因为我们都是人类的话,其他几界的死活管我们什么事,万一那些界还有侵犯人间的打算,只要我们牺牲几个人就可以在那些界制造灾难。”

“可是姐姐,谁愿意牺牲啊。死的不明不白,那些界就是真的存在我们也看不着啊。所以这个游戏就是利用人性里的弱点,让我们相互争斗,不过目的不知道。”

“不,一定有关系。而且你不觉得我们知道的太少了吗?玩这么大个生死游戏,不会这么简单吧。我想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信息能得到了,我猜这游戏其实还没真正开始,我们现在也顶多处于预览阶段,要是这个阶段就挂了的人只能说他背!”

不光李仁仁他们这么想,今天看似没关系相遇的几人也都有类似的看法。

眼镜仔和光头两人瘫坐在网吧的大沙发上,嘴里吞云吐雾。两人吃过烤串后就把兜里剩下的几十块钱都用来上网包夜了,这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不可或缺。

“眼镜儿,想起今晚那个婆娘我就觉得奇怪。”

“怎么怪?那个没出手的才叫怪!”

“我注意过那女的,穿得很干净而且很有气质,但是看她下手的时候脸上那个狠劲儿就像大姐大一样。”光头一边说着一边吐着烟圈。

“她跟我给你说的那个婆娘是一伙的。但是我觉得他们很有可能跟我们一样,都是‘天选者’!”眼镜仔坐起来很是认真的对光头说道。

“就是那鬼游戏说的我们要聚一块儿?都是挺标致的妞儿,怎么性子那么暴。管它天选地选,碰上我俩兄弟,让那些小娘们都得服服帖帖的躺起!”

说罢两人同时会意的淫笑起来,光头扬起的右手上赫然有着跟眼镜仔几乎一样的图案,不过就是周围杂乱的线条变得很有规则,看起来像是摆的阵图。

大学周围什么最火?当然是出租房!差点被刘芸拍扁的那个青年带着他身边的MM就租了其中一间,不过就一晚。

那个MM当时脑子一团糟,完全没关心当时发生了什么。青年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把自己赞扬了一番,说正想教训那个光头,没想到那个光头的老姘头来了,而且还是个道上混的狠茬子,人称“大刀白凤”。一看身后还有MM要保护,也不多想上去就与那女子大战起来,最后把那个号称只留血不留泪的大姐大差点打哭,那个大姐大还跟他道歉。为了给她个台阶下了,还了一礼。那个MM听的心潮澎湃,心想自己刚交的这个男友果然值得依靠,不仅以武服人,最后以德服人。当晚就在青年的花言巧语之下躺起了。

等MM睡熟了,那个青年睁开了眼睛,伸手看着自己右手,自言自语起来。

“还好家传铁头功一直坚持练到现在,而且我还创新性的把整个脑袋都练了个遍,即使有人从后面敲闷棍,也得掂量掂量棍子够不够硬。今天打我那个真有个性,肯定不好上手,不过我喜欢!”说着看了看旁边的MM,顿觉索然无味。

但是又看见右手上的纹身,心里不由得思索今天遇到的这几人铁定跟他有关。虽然他并没有注意到那些人手上是否有纹身,但是他敢肯定他们之间的交集不会只出现一次。又想到打他那女子美丽的脸庞,不由开心的笑了起来。

想罢便慢慢起床穿戴整齐,留下一张纸条就离开了出租房。此刻走在冷清街道上的他显得格外的孤独,一点也有没那种玩世不恭或者胆小怕事,孤独的背影中还带了点忧伤。

就在他刚刚转过一个街角的时候,从暗处突然走出一人拦住了他。

“你是谁?想打劫你挑错人了,哼!”青年见有人拦路,又是凌晨,马上警戒起来。他还算个练家子,只要对方不是太厉害,他还是有把握制服对方的。

但是来人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会告诉你更多关于你所代表的世界,以及你参与的游戏。我是灵界在人间的联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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