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什么地方吗？”
刘芸听到段风的询问摇了摇头道：“我来了不到一周，连仁仁家附近都没有逛遍，哪知道这种地方。”
“死光头，发动幻境的时间间隔变短了，这下我们又得在这耗着。这里是城区里最老的地方，全是巷子、胡同、平房、小院，也是城里最穷的地方，住的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我和凌月没事满城逛的时候来过好几回，很苍凉的感觉。”段风打量着周围给刘芸解释道。
刘芸一边观察周围一边皱着眉头问道：“你能确定这些建筑是什么年代吗?”
“嗯？我看看。”段风说罢走进了一个小院，里面到处都堆的各种废品，看样子这里像是几户收废品的人家合住的地方。他在废品堆里翻腾，刘芸怕脏就站在门口等着。不一会段风走了出来，疑惑的摇了摇头对刘芸说道：“我想现在的场景是十几年前，这些废品上标注的日期大部分是十几年前的。”
刘芸听到段风的话也不惊讶点头说道：“嗯，刚才我看了外面的环境就觉得不像是现在的贫民区，应该更陈旧，可是这次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幻境？”
“等等，我想到了一个细节，我们可能都不太注意的细节！那个游乐场的设施虽然好多是现代的，但是里面却混杂了十几年前的那种滑梯、脚手架。而且第二次出现的公园虽然是跟周围小区一起兴建的，可是也没有十七年，但是湖边的长凳却是十几年前公园里那种最常见的。”
“你的意思是新旧情景的重合？可是并没有说明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幻境。”
段风看着刘芸笑了笑说道：“聪明的大小姐，你还没想到么，这些跟什么有关？”
刘芸十分认真的摇了摇头，段风觉得这个时候的她最严肃，也不再逗她便继续说道：“三次的幻境可以说我们没多大印象，但是里面却有我们熟悉的东西，比如游乐场里的蹦床，公园的湖。从这点可以判定出幻境产生的源泉并不是我们的内心，而是源于施术者本人。而那些我们熟悉的东西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我们内心某些东西跟施术者的幻境重合造成的。”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看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光头的内心，但是为什么会是十几年的世界呢？”
段风十分肃然的回答道：“他一定是个很怀旧的人，看不出来这位大师还喜欢复古颓废风。”刘芸看着他装模作样的就想笑，心里也明天这其实是段风为了让她不再感到紧张而故意的做作，不知不觉间她心里两个影子正渐渐重合。
“想什么呢？是不是我在心中的形象已经上升到神的地位了？唉，没想到啊，我是如此低调的李仁仁，却成了你心中的神！
“你在我心中也就是个混小子，呵呵。别说这些啦，既然我们推断出这是光头的内心反应，或许我们能从中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这样就能破解他的幻境。”
段风看见刘芸面容开始变得柔和起来，心里也挺高兴，点了点头率先朝他们所在巷子深处走去，刘芸这次跟他走了个并排。
小巷墙上还写着八、九十年代的一些标语，内容是些计划生育什么的。刘芸由于从小长大的环境不同从来没有见过，所以看得很有兴致，而段风则不停的扫视经过的每一个地方，看看有没有跟光头有关的信息。
“‘宁添十座坟，不添一个人。’‘武装抗税是非法行为’‘争做万元户，致富还光荣。’这些写得太搞笑了，第一句意思是全家死光都不能多生，第二句要是和平抗税呢？万元户有什么好光荣的，哈哈。”刘芸在那里看着标语自言自语的笑了起来。
“这里以前毕竟是老城区，这些标语还不算狠，你要是看到农村里有关计生的标语，那就一个雷字来形容。”
“哦，给我讲讲吧，我从来都没见过呢。”刘芸满是好奇的看着段风说道。
“好吧，反正现在光头只是困住我俩也没其他举动。这些标语都是我回老家还有那些大学同学聊天的时候讲的，真的很好笑。比如‘宁可血流成河，不可超生一个。’‘一胎环，二胎扎，三胎四胎杀杀杀！’‘见证怀孕，持证生育’。”
“哈哈，第一个真有意思，第二个太狠了吧，不过环和扎什么意思？”刘芸纯真的眼神看着段风问道。
“这个嘛，就是安环和结扎，总的说来是一种非常有效的避孕手段。”段风没想到刘芸都二十好几了连这个都不知道，看来她真的是在家里呆太久了，严重缺乏生活常识。
“怎么个安法？”刘芸依然是纯真的眼神，这次还眨了几下大眼睛的接着问。
“这个你回去上网自己查，虽然现在是21世纪，但是你的思想还停留在旧社会，要记得与时俱进啊刘芸同志，。”
“稀罕，我去问仁仁，哼！咦，又回到大厦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