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御花园后,聂钲和聂焕在宫门处等着楚伯瑾,楚伯瑾远远就看到聂钲兄妹二人,走上前去与二人打了招呼,正欲离开被二人拦住致谢,楚伯瑾淡声回道:“受人之托而已,二位不必多谢。”
聂焕回道:“今日臣女兄长急于护吾周全,言语上冒犯之处还请见谅。”聂钲也拱手说道:“当时情况紧急,言语不佳,抱歉。”楚伯瑾回以拱礼,回道:“二位乃性情中人,此乃伯瑾之幸。”
分别后,楚伯瑾去了丞相府,聂焕二人回了京城中置办的府宅,一入家门,管家急忙上前说道:“二位小祖宗终于回来了,将军很生气,让少爷回来后去祠堂,他正在里面等着。”
聂焕不放心,跟着聂钲入了祠堂,一入祠堂便听到聂燚厉声说:“孽子,跪下,面对着列祖列宗你可知错?”聂钲笔直的跪着说道:“儿子无错。”聂燚听后猩红了眼,抽起身边的玄铁剑,带鞘砸在聂钲的背上,聂钲刹时双手撑地,口吐鲜血,臂弯止不住微颤,聂焕急忙过去扶聂钲,泪珠止不住的掉落,她用手帕轻颤颤地擦拭聂钲嘴角的鲜血,音线颤抖的说:“哥哥,都怪我,一定很疼,来人,快叫大夫。”
聂钲面无血色,强颜欢笑道:“哥哥没事,不怪安乐,哥哥说过只要哥哥在一天定会护了周全。”聂燚的手臂现在还颤着,深呼吸平声问道:“你可知抗旨不准的下场,你可知如今聂家的处境,你可知天子一怒曝尸十万?”聂钲回答:“知。”聂燚更加恼怒:“那你还做?你这些年都活哪去了,不知道与陛下迂回吗?非要选最蠢最急功近利的方法。”
聂钲撑起自己的身子再次与聂燚对视,说道:“陛下要的不过是与聂家联姻巩固皇权,那个人选不是非要小妹,只要是聂家人即可。皇命不可违,若是有了那一纸婚书,父亲又怎能保证将来一定会作废?关于安乐的一切,我不许有一点意外发生,承潞当年发生的事,我不允许再在安乐身上发生。大丈夫保家卫国,如果连自己的血肉至亲都保护不好,谈何保护别人?”
聂燚看着自家大儿子这副坚毅的模样,不知他这执拗的性子是好还是不好,但也不免有些动容。说道:“罢了罢了,安乐扶你兄长回屋躺着吧,大夫一会儿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