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聂老爷子叫众人到达厅吃饭,吃完饭后,他对聂燚说:“这次进京,你带着她们三个去,我就不去了。”
随后又让聂钲和聂焕留下问两人道:“你们对这次进京有何看法?”聂钲只说道:“怕是要引君入瓮,就不知是我还是小妹了。”聂芢说:“还不止这些。”聂焕回道:“他想看文武百官此时聂家的态度?”聂芢再次说到:“也不全是。陛下的心思要比先帝的还深,他似乎在布一盘大局,就不知是以京城为棋局还是以天下了,而这局棋中我们都是棋子。”聂焕略皱秀眉‘问道:“祖父也无解法吗?”聂芢笑了笑,答道:“我是陛下手中的棋子,这局棋既已布下,便要下完。”聂钲看向聂芢的眼睛,问道:“祖父不只是棋子吧!”
聂芢看着已经长得挺拔俊丽,经过几年历练已经消除年少时的轻浮,更加沉稳的聂钲,眼神变得更加温和,回答道:“不错,当年孝贤皇后薨后,陛下接连半月不理朝政,大臣们都意见纷纷,就在我要进宫面见陛下时,陛下夜深时独自一人来见我……”
说着,聂芢再次回忆当时的场景,俊逸的皇帝,满脸憔悴,面色苍白,但眼神却变得锋利,单膝跪地,聂芢急忙拉他,而皇帝却坚持说道:“您是廷嗣的师父,理应受此一拜。”
皇上用的是自己的字,而非朕,两人的关系也一下冲从君臣回到了师徒,聂芢看着昔日自己最看重的徒弟这番模样,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廷嗣,斯人已逝。”
皇帝的眼眶刹时通红,肩膀微颤,聂芢一如当年用宽厚的手掌拍了拍皇帝的肩膀,楚廷嗣稳下心神,与聂芢对视,气势丝毫不输,说道:“师父,我想变得强大,想让这世上的人都能有居所,一如当年。”
这次换聂芢单膝跪地,铿锵有力的说道:“臣愿做陛下手中的剑,剑指天下。”晃眼间,已经十年过去了,这局博弈也渐渐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