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铁衣带着两人驾驶神舟,飞往帝都,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娘们吓到逃亡。如今回去该如何给秦皇说自己堂堂大元帅被一个娘们追着打。
神舟在空中慢慢向幽州前行,看着舟外一成不变无尽的夜空,欧阳铁衣的脸上一片漠然,他双手在胸前结印,结出一个玄妙的手法,舟外的真气被不断吸入体内,快速在身边旋转,绕经双手消失在了他的胸口,此时最该做的便是恢复真气。
如果被那娘们追到身后,欧阳铁根本没把握可以逃脱,刚恢复一点真气后,欧阳铁衣看着慢悠悠的的神舟,硬着头皮前往驾驶舱输入真气亲自驾驶神舟往幽州进发。
昏迷中寒飘血的面孔一阵抽搐,这种无力的悲伤深深的刻在内心,久久不散。
茫茫夜空,今日格外的沉闷,一路逃亡,接下来该如何面对。
一直催动真气前行了一个多时辰,在确认那个娘们不会再追上后,欧阳铁衣精神一松,倒在了驾驶舱中。
欧阳铁衣留在寒飘血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般消散。“啊啊”接连两声,寒飘血从昏迷中惊醒。
昏迷中身体遭受重创,醒来后便想立即起身,却是一个踉跄,“啪塌”一声寒飘血强行站起的身体,迎面又倒在船板之上。身体已不受控制,站立此时变得很奢望,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脸色更是苍白,看来那一摔伤得不轻。
独孤青衣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将寒飘血扶起来,不至于使他脸朝下。
寒飘血被扶起,独孤青衣刚要和他说话,忽而愣了一下……寒飘血的脸上除了几处淤青,脸上竟看不到一丝的愤怒。平静的脸看得独孤青衣一阵心惊。
这样的一张脸让人看之窒息,独孤青衣多希望他醒来后是愤怒,是失控,是疯狂,这样什么都不说,反而让独孤青衣更担心。
许久寒飘血的血眉微动,将脸颊侧过,淡淡的问道:“那个女人师傅知道他在哪吧”
显然,寒飘血之前说的话是认真的,他真的打算三年后靠自己一个人要屠尽对方满族。
独孤青衣轻声道:“她的宗门坐落在秦国最北边的雪原,宗门叫冰灵神宗,没更多的消息了,这次是他们第一次出宗,我们秦国的暗卫还未有人潜入这个宗门,更多的消息老师也不知。”
寒飘血冰冷道:“没事,知道去哪寻仇就好了,其余的都不重要。”看着独孤青衣一脸担心的脸,他微笑了起来:“老师,我这不还有你呢,你放心我不会乱来。”
独孤青衣的眼神与之对视,确定寒飘血在说这话时很自然,独孤青衣道:“老师相信你三年之后一定能将小小姑娘接回来的。”
说完,独孤青衣便闭上眼,全力运转草木决恢复伤势。
这种感觉当初寒飘血面老头时他感受过,那种高不可攀的力量,他知道此时一百个自己都不够老头杀,惹他的她也是这种人,就算是拼命,寒飘血知道现在去找她也只是罔送性命,如若非得回去只会葬送掉三人性命,所以他没做出任何出阁的事。
对于独孤青衣,他心中不感激是不可能的。因为他那时面对的人是纳兰秀,一个货真价实的宗主一个超级强者。独孤青衣还是第一时间就冒头了,承担的无疑和他一起死在纳兰秀手下的风险。别人对自己好不好,寒飘血还是看得出来的,独孤青衣这个老师寒飘血心里已经默默的认下了。
对一个男人来说,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感动,那无疑就是身死相托了,面对生死独孤青衣为他甘愿舍生取义的举动已经完全感动到了寒飘血。
此时已无生死威胁,一个国师一个大元帅一个六阶高手在秦国境内行走无疑是秦国的最强组合。三人一路向北……准确的说,他们一路往北逃,害怕出现其余意外,他们将神舟驾入高空,越飞越高,越高越荒凉,一路之上能看到的除了黑夜就是雾,飞得高危险也会随之减少,只是空旷的夜空注定很孤寂。
“这次飘血这孩子是真输惨了,一口气直接输到家了,希望他的道心,并未动摇吧,道心动摇最是致命。换成是我站在他这个位置上,恐怕只会比他更差,心境早已崩碎,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独孤青衣心里想到。
独孤青衣他很怕寒飘血道心崩溃,他那么好的天赋,还那么年轻,不该受此磨难。
他再次转过头,看了看此时的寒飘血。
还好寒飘血起码已经坐定在那运转功法恢复伤势。
独孤青衣站起身,动了动寒冰化开,可以使用的手,不再那么担心,恢复了秦国国师的风采,有自己的帮助,小小雪宗,定要将之连根拔起。
既然已做决定,接下来就按计划走就行,独孤青衣从空戒中娶出桃花小酿,默默喝酒,用心仔细观看寒飘血的脸,他还是担心寒飘血受不这种打击直接就走火入魔。
只要寒飘血好好的,事情在不妙,他独孤青衣都能解决,只要内部不烂,寒飘血能扛过这一波心关,他的心境一定会较大的提升。对修行只会更有益。扛不过去武道也就止步于此了。
“幽州城!”独孤青衣一喜。下面庞大无比的巨城映入眼帘,见到帝都的惊喜完全冲散了独孤青衣淡淡的担心。来到自己的主场,任何情况都会被自己处理好的。
终于逃回来了,这次你不杀我,将在也没机会了,冰灵仙宗就等着三年后承担我弟子的怒火吧。
独孤青衣走到驾驶舱,顶替欧阳铁衣驾驶神舟往闻渊楼急速俯冲,舟外呼啸的风声惊醒了恢复的寒飘血,寒飘血睁开眼便发现神舟以夸张的速度砸向地面。耳边的风声依然在呼啸,但是这一刻,寒飘血也感觉自己进入了可以安眠的环境,看来在西关那冰冷到锥心刺骨的冰寒炼狱战场对他的影响还未结束。
没过多久,耳边呼啸的风声已消失,他们落到了一处无比坚硬的地方,终于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