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韩国的人文风气已经和中国几近相同,其实早前也并无什么很大的区别。所以,遇见很多会说中国话的韩国人更是不稀奇,尤其是在商业繁盛的地段,能说一两国语言的屡见不鲜,如果你还会大惊小怪,那只能说明,你很少生活在地球上!
想买的东西很多,但转着转着就不想买了,哎,女生,永远是最爱给自己制造矛盾的生物。现今的商业街要比从前大3倍不止,若是在其他国家,几乎一个城都是商业段的范围。这一晃,大半天又过去了,找个吃的地儿,犒劳犒劳我的胃,甜蜜甜蜜我的嘴。
说来人一旦定了性,就很难改,这话真不骗人。比如我已经是个堂堂的吃货,转街的时候也只盯着吃的店仔细看,所以导致了临时变更和遗忘了本来的目的。坐在街西边一个拐角处的秋千椅上,脑中回忆了一遍刚才留意过的几家特色餐厅,不知不觉含着手指,任口水顺着手指慢慢流,回神过来,发觉已被路人当作观赏物驻足观赏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嘴长大了一倍,结果口水瞬间如泉水喷涌,这洋相出大了!
一位好心的漂亮‘姐姐’,呃,总得有个称呼吧,现世我的年龄还只是个大学生,装嫩已经成了我不得不养成的‘习惯’。呵呵,说是漂亮姐姐,实际上是一个穿着时尚体态优雅,颇有气质的年轻妈妈,因为一旁的小宝宝不断的和我争抢漂亮姐姐要递给我的手帕,手帕是丝绸制的,很轻柔,不紧紧抓着就会从手里流走。接过手帕,不紧不慢的擦掉了口水,然后不好意思还给她脏手帕,吞吞吐吐的说:“那个,谢谢,呃,留个电话吧,改天我还你。”
漂亮姐姐给了我一个清纯的微笑,说:“不用了,小妹妹,送给你好了,怎么一个人坐在发呆呢。”
真是给面子了,我眨巴眨巴眼睛说:“哦,那谢谢了。在想吃什么,就...”然后傻笑一声。
“决定了么,决定了就快去吧,不然一会儿该没‘口味’了。”漂亮姐姐慧心笑着说。
好吧,还是被调侃了一下,呵呵。“嗯,好的,再见了。”全程的交流都是地道的韩语,当然,我也忘了我是什么时候学的,大概老神魔改造我的时候就让我的脑子成为了比爱因斯坦、爱迪生、达芬奇之类还聪明的人的大脑。也能解释他为什么总是很亲昵的给我起了爱这个名字。
不自主的又回头望了一眼那对母子离开的方向,却发现她们已经淹没在纷乱的人群,忽然警觉到,这忙碌的人海中,别人驻足的观赏情有可原,可漂亮姐姐停步的给予和闲谈似乎有些令人生疑。也许身为一个异能者不该太轻信也不该太多疑,但这样偶遇的温馨交谈,还是不得不有下意识的机警。
而我被自己的口水‘馋’懵了,再回头认真端看她给我的手帕,上面有种淡淡的香气,细细品味,是独香!大意了,我立刻屏住呼吸,快步走进一个商场,找到卫生间,钻进去,发动了游魔和灵水将已吸入的毒逼了出来。立刻感觉到一股热流由鼻子嘴巴里流出。我知道,那是血。很久没有流血了,这种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独香叫独含草,一种三年才开花的寒带草本植物,样子很普通,见到了也不会多看它一眼,但作用很特别,巫师和间谍很喜欢它。坐在马桶上的我冷笑一下,没想到,在异国他乡,也能幸运的被下了毒,倒是很好奇她是怎么看出来我是个异能者的。
好了,先说说独含草的独特作用吧。独含草可以研磨成粉状,散在空气中,使人慢性中毒,进而头脑不清晰,当吸入的一刻就已被迷惑了。另外一个作用是追踪,它的别名就叫间谍草。不管是制成香水还是随身携带的粉状,只要是沾染在身上,下毒的人就能够随时掌控被跟踪者的位置。大部分间谍和巫师还是常用粉状,散在空气中,因为独含草在身体里的存留期长达6个月,一般受害人是不会发觉自己中了毒,所以,它叫间谍草实在是名符其实啊。
逼出独含草的毒不用费多大劲,就是会耗损内力,由于刚才不仅擦了嘴还吸入了粉状的,因此,逼毒过猛,吐血也正常。现在问题来了,她究竟怎么知道我是异能者的。
真是费脑筋的事情,简单的收拾一下,还是先去吃饭吧,一摸兜,钱包被拐跑了。得,问题马上迎刃而解了,我觉得我是落伍了,这年头做个小偷手段还这么高端,唉...也难怪班里的那群妖孽说我土。
善良是一件廉价的地摊货,谁都买得起,但却很少有人珍藏!今儿这事就让它随我饥肠辘辘的肚子等待着被诱人的食物占据吧。
无奈又磨叽回宾馆,重新拿了点伙食费,我这稍微一饿就浑身无力,胡乱抓了瓶水,咕嘟咕嘟的先喝饱垫垫吧。
再出门,天色已近昏暗,夏日的晚上是每个人都是狂欢的跳蚤!就算再内敛的人也会抑制不住心中的躁动,忍不住聆听外面的噪声,忍不住加入外面的大party。晚上也好,如此,外面几乎全是各色美食,我不知道吞了几十遍口水,才勉强没再丢人现眼!
不过,晚上也提高了黑道同志们的兴致,路上不免看见一些霸气四溢的‘哥哥弟弟’横着走的样子。我压低了帽檐,与他们擦身而过,也避免正视彼此。只是还没有‘舍得’扔掉的手帕,引诱了他们,有转头看我的,有出声叫我的。我只好假装捡东西,扔掉了手帕。
某位有很有眼色的小哥,偏偏眼尖,看见了我‘掉的’手帕,捡起后紧追我不放,他的‘兄弟’们见状,也随他向我蜂拥而至,本来就饿的不想怎么动弹了,可好,又找来一波喜欢鲜花的‘蜜蜂’。这趟出行也是不寻常啊。
没辙,只好接过手帕,匆匆说了声谢谢,正要离开,几位兄弟们拦住了我的去路,看来调戏是在所难免了。也罢,谁让他们的日常娱乐就有调戏妹子这个环节呢。
不碰巧的事都让我一天里碰巧了,是不是该买个奖券,准能中个大奖什么的。
我懒得搭理他们,可惜他们肯定是不识趣的,“有事么!”
“我们老大还给你手帕,你就说声谢谢啊,也不好好陪陪我们老大,人要知道感恩才是嘛。哈哈。”可算见着说国语的了,但是是个三流的混混。
“你们别为难人家,走了走了,还有大事呢。”被称之为老大的人,说了句能听的人话,带着一口日本呛的韩国话。有种感慨,奇了形、怪了状的都不是一般人儿啊!
“老大,着什么急啊,你仔细看看这妞,长得不错哦,来看看嘛,大哥。”
“就是,大哥,难得看见这么水灵的纯净的妞子,不好好赏玩一番,真是可惜了。”
他们这是想找死的节奏呃。在小弟们的怂恿之下,那位老大走到我面前,伸手要摘我的帽子,我轻轻躲过,让他看见了我的侧脸。之后他就像哑巴又开口了似的,“呃,呃,是挺好看的啊,呵呵,哈哈。”
我也瞄到了老大的样子,说实话,一个在韩国的日本人长的不赖,当混混着实可惜了,也许是整过的。刚要开口,一只手拉着我就突出重围了。只听后面的开始吼叫,前面的开始谈笑道:“怎么了,刚下飞机没多久就不认识了啊,你在这干嘛,还一个人!”
看着他秀色可餐的脸庞,我又流了口水,随之我们之间有了个大误会,其他的就不必多说了。他拉着我躲进了一间奇衣店,藏在大堆的衣服后面,跑了十来分钟竟没有急促的喘气声,想来他也不是普通人,我想他也感觉到了。
韩国腔的日本老大带着他的小混混们没有搜到我们,就集体打道回府了。我基本已经饿过气儿了,现在要是再偶遇个什么事,我准得爆发,好好赐他们一顿‘夜宵’。
可爱脸说:“喂,你别赖在我怀里啊,我可是小孩子,不喜欢大姐阿姨类型的。”这话听着真倒胃口。
“我饿的。”
“哈哈,不是吧,现在还有挨饿的人,你一天没吃了?”
“嗯,谢了,我找吃的去了。”
脱离他的怀抱,我就要走,他说:“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好好的,又莫名其妙的来这一出。
“不知道,不就在飞机上见过么。”
“爱,你是不是名字里爱这个字。”老掉牙的和电影台词一样,但都是真的,生活的很多情节就是不断重复习惯的过程,例如说话,没人保证他每天说不一样的话,每次说的时候不会有重复!
“嗯,有。”
“呵呵,几次想回去,没回成,倒在这见到了。走吧,带你先吃饭。”
“哦,你是莫依!”很容易联想的到,能猜中我身份且不伤害我的,在韩国也就他了。
这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亦或是,相请不如偶遇!偶然发生的总能留给人深刻的印象和难忘的回忆。莫依掏出墨镜,变出帽子,用变字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他身上有能装得下帽子的地方。
“食量很大,嗯~~~该带你去哪吃呢。”
完全不征求我的意见,自己参透起来了,都说他最小,确实带着些孩子气,但长时间的艺人身份,他还算很成熟的。
“落他们知道你出来么,你...”到了店,东西很快就上了,我只顾着吃,根本没空和他说话。
生活真如不同风格、不同形式、不同时间的各种闹剧,我们这场闹剧要算是一部长篇了!今天结束了一幕,明天的幕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