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我的能力自觉的恢复了很多,所以初步体能训练提早两天完成,每天最多在训练场复习复习,最后只剩下记忆引导了。
乾:“爱,每天的体能复习和记忆引导你挑时间,上午或者下午,你自己决定。”
“我说了会算数?”我怀疑。
“当然可以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乾微笑着。
“哪个时间长啊,时间长的我下午做,做完了能洗洗直接休息了。”我趴在沙发靠背上,一个字一个字磕巴着说。
“嗯,没问题,离假期结束还有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你要做至少十二天的记忆引导,留下的那三天也不会闲着,讨论和商量我们去一起哪个大学,余出来的时间去放松身心。”
我躺平:“说了半天能做主还是你们,我只有乖乖听从的份呗。”
“呵呵,等你各方面都恢复如初了,就该我们什么都听你的了。眼下你就将就将就我们吧。”乾把毯子扔给我,上了楼。
爱学习的学生让人懂不了啊,也不知道他一天哪来的那么多兴奋神经去可劲儿研究,痴迷到疯狂。简直和浪子尘是鲜明的对比,话说,一不注意就成天成夜的见不着浪子尘的人影,没人玩还是很痛苦的呃。
“寒,浪子尘干嘛去了,起来就没见人。”我凑到苏寒眼前,冰块转头看我的眼神里透出一股寒气,差点冻住我。
“不清楚,你想他给他打电话,我又不是他奶妈,他干什么都了如指掌的。”苏寒用书轻轻砸了一下我脑袋,然后继续专心看着他那本破杂志。
“我怎么觉得你是吃醋了呢,嘿嘿,要是有人陪我玩我就不这么想他了。问题是你是冰块,落和乾是没时间,我训练完了就只能睡觉。”我满脸委屈的看着他,心想他不会无动于衷吧。
谁料到苏寒说:“我从小就不爱吃酸味的东西,别在这给自己脸上贴金,这种误会还是免了。你每天训练,恢复还不嫌累么,安静会。”
我顿时哑口无言啊,半晌:“那你为什么会脸红,好像你们几个都喝不醉,屋里也不热,你这个冷冰冰的人怎么会脸红?”
“懒得理你,我出去了,落,该带她去做记忆引导了吧。”苏寒扔掉杂志离开沙发,冲刚下楼的韩落辰说道。
韩落辰看着我俩璀璨的笑,足以消除我和寒之间刚刚发生的尴尬。
“寒,早点回来,晚上有事说。爱,我们去做记忆复合吧。”
我看着苏寒的背影,有种表达不出的感觉,像那种内心深处的秘密。
“落,以前苏寒是不是喜欢我。”
你可以说谎话,但是眼神永远遮不住内心的波动。韩落辰的笑容还在,眼神却没有刚才的简单了。
“怎么会问这个,先去实验室,边走边说。”落没有和之前一样拉着我的手,而是自己走在前面。
“就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瞎猜了一下,想问问你是不是真的有。”眼色调为琥珀,乖乖地跟着他。
“很久之前的事了,如果你想知道,专心做记忆复合,也许能帮助你想起很多。”落把手插进兜里,看了一眼天空。
乾已经调好了做记忆复合的设备,一个真空的‘蛋壳’里,看来我要进去蜷缩着,像最初形态的婴儿。
进去之前,要换上特制的衣服,一件薄如羽纱的长袍,但我没有羞涩,仿佛是在两个老友面前,不需要遮掩什么。
虽说是真空的,但‘蛋壳’里存在一种苦味的乳白色气体。吸入后有些不适,脑海里浮现一张张模糊不清的画面。
“爱,蚕袍穿上合适吗?别害怕,根不会伤到你,它是限制你的异能暴走的流动药气。”是乾的念意。
不用说话和通过仪器的传递,从我的体能训练完成后,再训练时他们就用这种方式和我沟通。方便是方便,就是限制于训练和战斗时,其他时间禁用,违背了规定会被自己的异能反噬。
是老神魔下的禁咒之一。
我的念意:“明白,这个蛋壳叫什么,长得蛮可爱的。”
落的念意:“叫惢蒙,意为勾起回忆。它会让你快速睡去,在你无意识的大脑脑电波中搜寻曾经的记忆残骸,然后将那些记忆碎片一点一点拼好放回最初的位置上。别反抗,交给惢蒙控制。”
“明白。”发出这最后的念意,我便睡过去了。
置身公园里,我最喜欢的柳树随风甩动,映着景的湖水也荡漾着,情侣们坐着游船停留在湖面上,甜蜜拥吻或红着脸颊。有一大片紫色的花海和一大片鲜绿的草坪,它们隔湖相望,在风的协助下扭动着身体,好似在向彼此问候。小路穿插在植物的身墙中,漫步于此,你能呼吸到最新鲜和最有味道的空气, 情不自禁地想起舞。
“爱,慢些走,小心脚下,别摔倒了。”是苏寒,带着同样灿媚的笑容。
“你不是在吗,我可以放心的玩啊。嘿嘿。苏,妈妈说晚上一起吃饭,不许找借口。”是我,我笑的比过鲜艳的花朵,胜过一切。
“好,再玩一会儿,我们就回去吃饭。想坐船吗,你不是很喜欢停在水面上的感觉么。”苏寒抱着我,在耳边轻语。
我站在船上伸开双手拥抱自然的气息,苏寒划着船,清澈的湖水存留、见证了很多爱情,当然也包括我们。只是当时的我并不知晓他的爱,已经像盛开的鲜花般浓郁而沁人心脾。
“爱,你真美,很幸福你将成为我的新娘。”他的声音散在风里,又或许是我太专注的在冥想,我没有听清楚。
鸳鸯苑—公园的名字,此刻在脑中很清晰。
回到家,妈妈做好了香喷喷地饭菜,只有妈妈一个人,爸爸呢?为什么又看不清妈妈的脸,但听到妈妈的声音,似乎和现在的妈妈声音不一样。
“爱,多吃点,寒儿,你也多吃点。今天出去玩的怎么样,开心吗?”能感受到妈妈的慈祥,苏寒也叫她妈妈,我们是兄妹?
“开心,妈妈,你最爱吃的鸡爪,您也多吃点。”苏寒给妈妈夹了菜,孝顺的孩子。我自己在干吗,画面渐渐远离了我,只看苏寒和‘妈妈’幸福的坐在桌旁...没有了我...
眼前的乳白色气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散了,惢蒙也被打开了,落将我抱出了‘蛋壳’,在他怀里我开始明白,惢蒙不但把我的记忆找了回来,也帮我一丝不漏的重现了和每个人的所有细节。
“落,把蚕袍换掉,披上我的衣服,抱她回卧室休息吧。”乾动手脱掉了我身上的蚕袍,将他的外套裹住我。
“行,我们回去了。”落答应着。
“做的效果怎么样,我顺便把尘抓回来了。乾做吃的了没,快饿晕了。”落抱着我刚要上楼正巧碰见苏寒和浪子尘在门口,听着苏寒的声音,心情很复杂。浪子尘没出声。
“落,上去吧,头很难受,想快点睡一会儿。”我喃喃地说。
“乾在实验室,马上就过来,你俩等会吧。爱有点难受,先上去了。”
躺进被窝,给我盖好被子落就下了楼,其实我不是累,是心里有些乱。
我想起了苏寒说的那句‘他要娶我’,听见他叫我的母亲妈妈,看见我们一起时多么的欢乐,看见了他的笑。是白天突然对他产生的那种奇怪感觉影响了脑细胞么?
不完美的是,刚想起了一半就被中止了。好比看一个新出的电视剧,剧情到了要紧关头,一集结束了,想看个究竟的话只好等它更新,别无他法。
既然我和苏寒的关系曾经那么亲密,为何现在好像两个相克的人。真是应了那句:假如意外失忆,你忘得最干净的便是你曾经最爱的人或是曾经最爱你的人!
他应该算是曾经最爱我的人吧。
不过鸳鸯苑的环境还是很美的,就是没想起来在哪个城市。关键的东西想起来没几件,我现在不要朦胧的月色,我要明媚的阳光,快点驱散脑中的阴霾吧。
这样一想,觉得十二天的惢蒙训练时间有点少了。嗯,和乾说一声,多加两天好了。
“寒说你想我了,硬要把我拽回来,你怎么先睡了。”浪子尘猛的冒出来,钻进被子里拧我的鼻子。
“快放手,想变外星人成三个手指?”我毫不客气,对他就不能太温柔,容易使他的得瑟气焰高涨。
“做个地球人挺好。不想玩,那就睡觉吧,碰巧我也累了。”浪子尘赖在我床上,靠着我肩膀。
天下第一赖皮的称号非他莫属。
“你赢了,没人能敌得过你那厚的无尺的脸皮,喂,你还真在这睡啊。”睡着的真快,还能比我累啊。
也许我失去的记忆是痛的,受过的伤也从来就没有能完全愈合这一说,它留下的疤痕永远提醒着你曾经发生的过往,说它彻底愈合了也只是自己给自己找的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