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生来是为了遇到另一个人,带给彼此幸福快乐;但也有的人生来是为了遇到另一个人,带给彼此郁闷烦躁。
因为体能训练我一天里有近十个小时得分分秒秒看见苏寒,糟心。司徒是怎么想的,让他陪我做体能,心情不好怎么能出成绩啊,呼...
结果不出我所料,隐鬼球的练习还是成绩平平,一会儿能多躲一个,一会儿又少躲一个,苏寒说:“爱,你被小鬼缠身了?还是你不想好好练,早点恢复你的能力也是为了你好,又不是为了我,麻烦大小姐你用点心,我不是陪你来玩的,我...”
“又开始念经了,知道了知道了,我认真练还不好么,你看你坐那像个黑脸判官似的,等会练,我要喝水。”我双手叉腰说。刚说完,一个鬼球飞过来,打到了我的脑袋,啊,脑袋里如地震一样,立刻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已经管不得疼不疼了,跳起来,冲着苏寒怒吼:“喂,臭冰块,我说我要喝水了,你还不停了鬼球,看我伤的少你心里不舒服吧,认识你的那辈子肯定和你是仇人!不想陪我早说,我去找司徒换人!”
我愤愤地抓掉头绳,甩在地上,对着出口的光能梯走去。苏寒暂停了鬼球,慢慢向我走来,拦住了我说:“听见了,去绒椅那休息,我上去给你拿水。”看着他离开,并没有彻底熄灭我的怒火。
说起来我到底受不了他什么呢,想想他也只是冷淡而已,可就是觉得心里不痛快,是哪里不对劲呢,难不成以前有过什么过节?想不起来,唉,命运捉弄人啊。
我半躺在绒椅上,瞎琢磨着。手指在地上划拉,碰到了一个鬼球顺手捡起来,研究研究,这个小东西是怎么飞那么快的,‘钻研’了半天,它表面很光滑,看不出有什么玄机,颜色很纯透,好像内部有几个不同于整体色的其他颜色,还一闪一闪的,忍不住点了其中一个喜欢的颜色—海蓝色。
隐鬼球转瞬间隐形并飞出手中,如果这么近的距离被击中,我想就是治疗室的‘黑烟盒’一时半会也治不好了吧。幸运的是听见隐鬼球朝对面飞去了。
但我也不得不立刻绷紧神经,用琥珀色的眼色环视周围,谁知,向前看去时,苏寒正走向我,手里还拿着一瓶斑其,我张大嘴说:“小心鬼...球...”
鬼球太快了,酒瓶在一秒内只剩个瓶嘴了,呃,说一秒都有点长了。瞅着苏寒的脸都紫了,我承认我又闯祸了。
万幸的是人类的大脑很神奇,它能让你秒数内—急中生智!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我箭步到苏寒面前,不敢正视他铁紫铁紫的脸,蹲下捡着碎瓶子,鬼球还在乱撞。等我捡完碎瓶子,他还直直的立在那里,我找到吃垃圾的机器回收员吃吃,扔到它嘴里‘咀嚼’消化,然后回到苏寒面前,想要把他手里的瓶嘴也拿去给吃吃。想着应该多少给他消消火了吧。
“告诉你别乱碰鬼球,上面的闪烁颜色是调节速度的,小姐你还选了一个高速,你真的不捣乱不开心吗?今天就练到这,先上去。”他打开我的手,调头走了。能感到身后略过一阵风,鬼球飞了回来,而我的眼睛已是宝蓝色。
我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抓住了与我擦身而过的隐鬼球,鬼球在手里高速的飞转,血一滴滴掉在地上,苏寒转头回来抢走了鬼球,捏碎,他的手也受伤了。
“要闹到什么时候,去找乾换人,我不奉陪了,几个世纪没见,比一开始还难伺候。”苏寒狠狠捏住我流血的手说。留下一地鬼球支离破碎的尸体。
见我不说话,他抬起我的下巴,对视后他愣住了。
“你,你的眼睛,怎么回事,能不能看见我,说句话,告诉我你感觉怎么样。”他轻拍着我的脸说。
“身体一边冷,一边热,上去吧,有点难受。”说完晃着走向出口。
“别走了,我抱你,你的眼睛等自己走上去该耽误治疗了。真麻烦,真是我欠你的,认倒霉。”苏寒受伤的手还没碰到我,就被弹开了。
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头昏脑涨的,全身好似包裹在一层水膜里。
“落,我的手流血了,我怕...”没注意到落也下来了。我伸手给他看,想要抱他时。
“落,别碰她,她的游魔在防御。叫乾下来,快点。再晚没人能制止的了爱。”苏寒在我身后叫道。
“知道了,坚持一下。”韩落辰回头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是使用了他的异能吧。
地下的训练场没有和地上的便捷通讯设备,是为了防止影响训练和训练对设备的经常毁坏,因此它是一个完全隔绝的场所。
“寒,我伤到你了?要帮你看看吗,我...”我转头想用流血的手拉起他,他却用他的寒冰壁挡开了我。
“寒,你告诉我怎么能停掉,停掉—游魔。我现在是不是对你们很危险。要怎么办?”我慌乱了。
“你站在原地别动,游魔一旦运行,你自己不停掉没人能帮你停掉。正好也公平了,我的右手,你的左手。呵呵,你真是让我哭笑不得。”他站起来用左手握住右手说。
“眼睛是不是两个颜色,好难受啊,头要裂开了,啊.....”我问苏寒。接着抱住脑袋,大喊一声。
“一个宝蓝,一个深紫。爱,试着平静下来,你越激动游魔就会越强!你忘了?游魔是你的得意之作,是你的灵水完美的发挥。专心点,你能做到。”
“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快救我,头好疼。”已经蜷缩在地上痛苦不堪了,好想有个人来结果了我,让我解脱。
“寒,手怎么样,先上去,我和落、尘,照顾爱。”乾出现在我正前方对苏寒说。
“爱,寒说的对,你要全神贯注,努力运行灵水,我们都在你身边,放轻松。”乾也不敢靠近我,只是在离我一米见方的地方说。
“灵水,灵水要怎么运行,呼...”我强忍着头痛。在原地坐好,尽可能放松身体,很努力的控制着身体的能量流动,减缓它流动的速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都紧张的注视着我,三个人能力全开,以防万一好应对我失控以后的局面。
心平气和能定神,游魔不再那么强烈,稳定了能量流动,缓缓睁开眼睛,眼色依旧不变,我对乾说:“司徒,拿些盐水和纱布,我自己包扎一下手,不见血,游魔才好停掉。”
“哇喔,你想起来了,我去拿,你再忍耐一下。”尘边跑边回头说。兴奋的像个孩子。
“浪子尘,你快点,我坚持不了多久,‘顺便再取一瓶斑其。”我回头对他大喊。
现在训练隐鬼球的话,我的成绩肯定很完美,不过我想得清场留我一个人练。
此刻的我左半边身体在冒气,右半边身体在哆嗦。我说:“今天过后你们得详细告诉我每个人的能力是怎样的,包括我的,要不等我自己回忆,说不定哪天夏堡都会被我毁掉,我怕了。”
想不起来的事看机缘得了,再学习一遍也当加深巩固了,不然这样训练下去也太恐怖,什么鬼能力啊,要别人的命不说还要自己的命,折磨不起啊。
也顺便消减消减我和苏寒之间的芥蒂。浪子尘将斑其和包扎伤口的东西放在我跟前,然后退到一边看着我。我这是成了人神鬼都不待见了?
用盐水冲洗了手掌和手指,这点痛已经算不了什么了。整个过程我都没看着受伤的手,见血只会让情况更糟。包好手后,再次运行灵水,游魔安分了下来,加上喝了口酒,眼色也慢慢变的正常,就是两只眼睛没有同步回到初色。
“寒,再也别惹她了,她什么脾气你还不清楚啊,这都第二次了,还好她没完全恢复,否则别说我们四个了,冬来了也解决不了问题。”浪子尘吐了一口气坐在地上说。
“我没惹她,是她看我不顺眼,我有什么办法。要不你来陪她练呗。”苏寒好不乐意的说道。
韩落辰默默地到苏寒身边,给他也先包扎一下手。乾突然打趣地说:“要谢谢苏寒,让爱‘成长’的这么快,一下子差不多激发了她一半的恐怖能力,呵呵,你是功臣啊。”
“我是看不惯他老是一副冰块样,他要是能多笑笑,有点幽默感,我能烦他么。说句话啊,没人管我了?我这会儿该干嘛。”我瞪着一只翠绿色一只琥珀色的眼睛扫视过他们说。
“落,你带爱上去睡一觉,我们随后上去。等你睡好了我给你解释我们的能力。本来计划是练到中级体能时才告诉你,今天的事一出也不得不尽早让你熟知你的能力了,先上去吧。”乾说。宠溺的看了我一眼。
“好,我一会儿下来,寒你的手自己先用寒冰控制住伤势,别无所谓。爱,我们上去吧。”韩落辰略显低落地说。牵着我回到了二楼,安抚我睡下,他就离开了。
每个毛孔都散发着酸痛,胳膊腿像断掉了,真真一个‘植物人’啦。休息休息!
训练场里,苏寒,韩落辰,司徒乾,宇文尘围坐在一起,喝着酒。韩落辰再下去时拎了两箱库洛酒,产于用非洲的一种原植物酿造的酒,口感喝时无味,喝完一分钟后气味甘甜、猛烈。属于烈酒的一类。
“寒,你手怎么样,你怎么惹到她了,她发这么大火,连游魔都使上了,吓人啊。”浪子尘说。喝了一大口库洛,又接着填满酒杯。
“没事,不用管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她和爱有区别,拿不出对爱的那个态度对她,小姐脾气倒是没怎么变。你们都别劝我,我知道我该怎么办,后面尘你和我一起陪她练体能。”苏寒反复看着他的右手说。拿起一瓶库洛喝了下去。
“她一直都是她,我能感觉到。尤其是她的杀人微笑,还不够说明她是爱吗,我知道你放不下你没能救得了她那件事,那不是你一个人的愧疚,我们都有。你不能永远背着它,某一天爱记起来了,她也不会怪你的,你还要她怎么样。”韩落辰背靠着浪子尘说。
“落没说错,她是游爱。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就是最初的那个游爱,她不是记不起来,是不想记起来,那些崩溃的过往,让她很痛苦。寒,她是我们的爱。”乾深情地说。
“这丫头的游魔一次就开到中级,够我受的,我的寒冰撑不了多久,上去全面治疗一下,再说吧,酒也上去喝吧。除了她离开我们的那次,眼色不同,这是第二次看见,我是被拉回了那个瞬间,你们应该明白那种心情,有多痛!...”苏寒双手插兜走过他们三个身边说。
“没人会忘记那天。”浪子尘灿烂的笑着说。但他的心里和苏寒一样,韩落辰,司徒乾也是一样。
“对了,颜儿呢,半天忘了她了。”韩落辰突然说。
“放心啦,我早送她回家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还会让她留在这,会吓坏我家颜儿的,哈哈。”浪子尘跳到韩落辰的背上说。两人很快打闹起来,苏寒也笑了,他会笑真不容易,只可惜我没看见。
“想吃什么,下午我多做点,大家一起开心的聚聚,很久没好好吃顿饭了。尘,别闹,呵呵。”乾开心的说。
“当然是你最拿手的那些料理了啊,想想口水流下来了,我去看看爱醒了没。”浪子尘说。
“喂,别去叫醒她,小心你比寒伤的还重。喂,臭小子,听见没。”韩落辰喊着说。
浪子尘先跑到出口做着鬼脸,苏寒随后便扯住浪子尘的衣领,说:“跑那么快干嘛,皮痒了?没听见落的话吗,让她好好睡,你陪我去疗伤,手没知觉了。”
“呃,呃,呃,我得去接颜儿,让落陪你治疗,他比我技术好,嘿嘿。”浪子尘撒娇道。美男的撒娇更让人心疼,所以我每次都会依着他。
“这招对我没用,我可不想我的手废掉,少啰嗦,快点走。”苏寒强行揪着浪子尘回到楼里。韩落辰和乾紧跟在他俩身后。
韩落辰:“尘,你就和苏寒去吧,我替你去接颜儿,怎么你还不放心我?”
乾:“我们尘少爷,难得对一个女孩这么用心啊,呵呵,要不要跟哥哥们坦白坦白。”
“寒,咱俩快走,晚了耽误治疗就不好了。”尘认真严肃的说。反过来拽着苏寒跑去治疗室。
“哈哈,尘这小子,来真的了啊,我去接他那位心上人了。乾,去看看爱,我走了。”韩落辰拍拍乾的肩膀说。调头出了夏堡,乾以微笑代替了回答,随即上了二楼。
轻推开屋门,看到我还在熟睡,乾走近了观察我,确认我没事,便下楼在厨房专心做起料理,小管则在一旁打下手。
治疗室里,浪子尘在调制一种始终不会融合在一起的五色气流液,粉、黄、黑、红、褐。苏寒将手泡在里面,气流液迅速粘稠,半固体的把苏寒的手包裹住,五色气流液按规律翻滚着‘吮吸’着他的手,气流液变得浑浊,苏寒的表情略显痛苦。
男人,就是爱藏着忍着闷着所有的悲伤疼痛,悄悄地宣泄在心爱的人怀抱里、烟雾缭绕里、酒香四溢里、寂静黑暗的夜里!
他的手被我伤的不轻,半个小时过去后,五色气流液也只治好了一半。
浪子尘:“大小姐又给你留了个纪念。吃完饭再做一次吧,怎么也要治疗三四天。”说着把苏寒的手拿出来包扎。
苏寒:“算了,我自找的。爱的手不也受伤了,怎么样了,没治疗就让睡了,别落下印子,女孩子的手,有了伤疤不好看。”
“瞎操心,你笨了?爱的游魔本身就有治愈力,包扎前估计就好了。我们谁能抵得过她的灵水啊,唉,她可是老神魔眼里的宝,心里的宝,偏心啊...不想了,颜儿应该来了,下去吃饭吧,饿死我了。”浪子尘感叹道。
苏寒:“是啊,她可是游爱。你去吧,我静一会儿。”浪子尘随手关了灯和门。
他要把痛让黑暗吞噬!
“然,好点了么,要不要和我一起吃点,司徒哥哥做了很多好吃的...”颜儿坐在床边轻声说。
“嗯,肚子有点咕咕叫了。好多了,你看我眼睛好了没。”我揉着眼睛话说。
颜儿:“一个,翠绿;一个琥珀。应该没事吧,咱们下去吧。”
卧室里微弱的灯光,使眼色显得与环境不尽协调。下楼时,像被颜儿硬拉着走,好容易到了餐厅,坐下,呆板,典型的没睡醒,饭还是很诱人的。
人每天吃饭睡觉,睡觉吃饭,得不厌其烦的重复着,直至生命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