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乌博尔化身为魔,其功力将会强大无比,而起他体内的魔种也属于隐匿魔种,隐匿魔种的威力要比显魔种强大很多。万一魔性发作,整个狼族都会受到波及。
洪曦顿了顿:“我并非骇人听闻,魔种的强大与否,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胡说。”
狼族老祖脸上瞬间阴沉下来,目光闪烁不定。洪曦字字击中要害,确实让他出现一些恐慌感。
“没发生的事情谁也不能预料,你这么说到底是何居心?”横眉一竖,烦躁的有些听不下洪曦的话语。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荒刀的新主。”瞥了一眼刀灵老者,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很显然对于荒刀相当敏感。
洪曦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没错,我是现在荒刀的新主。”
“哈哈……果然一副德行,和以前那位荒主一样虚伪。”话语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嘲讽,似乎宣泄着心中的愤怒一般。
刀灵老者问言,也偏过头去,默不作声。本想反击,却是嗓子蠕动了下,硬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看着两者的表现,都能明白,其中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让狼族老祖对荒主产生了偏见,而且仇恨并不小。
“前辈,我虽然不知道你和荒主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一次。因为此事关系到你们狼族的命运,事情的严重性,我不说你也明白吧。”洪曦平静的看着有些暴怒的狼族老祖,眼眸深处透露着无边的真诚。
洪曦字字诛心,句句在理,每一句话都像锋利的荆刺,扎在对方的心窝中。他身为狼族老祖,自然心系自己族人,又怎么能眼看自己族人陷入困境而不顾。
洪曦一番诚恳铿锵的话语过后,便是等待着对方的回应。虽然时间有些紧张,但他并没有急于求成,而是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虽然不知道屠灵珠的重要性,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能让狼族老祖如此谨慎的宝物,又怎么会简单。不过对方沉默不语,到让洪曦心中有些紧张,虽然他有着一些把握让对方答应,但是也不排除意外。
半晌后,狼族长老紧皱的眉头也渐渐放松下来。
转瞬,目光投向洪曦,紧紧的盯着后者,这让后者到有些不自在的感觉。
“我就相信你一次,若是你只是意图夺取屠灵珠,我会让你付出惨重代价。”狼族长老的声音隐隐间带有着一丝警告。
“前辈放心,我只是想帮助我朋友解除身上的魔种,事情完成之后,我会原原本本的将屠灵珠放置在此处。”曦长呼一口气,悬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你这家伙,还是那么倔。”刀灵老者看着双方达成协议,只能无奈的摇头笑道。看来他对上古的事件,依旧耿耿于怀,不过那件事确实有些对不住这家伙。
“归还屠灵珠?”
“今日屠灵珠就算是易主了。”他伸手抚摸着落在手中的血红色珠子,显得十分溺爱,就像是盯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毕竟屠灵珠是他一辈的心血,突然的割舍,确实让他有些难以适应。
“屠灵珠不能单独离开这边空间,要是出了这个洞穴,它包含的能量就会立刻消散于天地间。”他摇了摇头“要是我能出去,也用不着你去帮我族人解除魔种了。所以我的意思是,让你炼化这颗屠灵珠。只有这样,你才能带着屠灵珠离开这里。”
“什么?不必要炼化?有没有别的办法?”洪曦突然一愣。原本他只是想借用屠灵珠帮助乌博尔解除魔种,并没有想夺取屠灵珠。
面对这样的宝贝,没有一个人不为之心动。可是洪曦的表现确实截然相反,他虽然同样想让自己的实力变得强大起来。但是他有自己的底线,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屠灵珠是狼族老祖留下的唯一东西,而且他的一丝心神也是凭借着屠灵珠生存着,只要自己炼化了屠灵珠,就意味着狼族老者残留的这丝魂魄,也将消散于天地间。
这样损失利己的事情,洪曦确实有些做不出来。可是此事关系到乌博尔的性命,所以一时间他也迟疑起来。一向果断的他也犹豫了起来。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洪曦的神情全部被狼族老祖收入眼底,其中不带有丝毫虚伪的真诚,让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刀灵老者微笑的看向狼族长老,两者对视一眼,皆是仰天大笑起来,这一幕倒是让洪曦更加错愕。
“你虽然看走眼过一次,不过这一次我相信没有看错。”狼族长老盯着刀灵老者,声音缓缓道。
“这一次就在相信你一次,这屠灵珠,就当是送给新任荒刀的主人的见面礼。”
“我相信这家伙不会和荒主一样。”刀灵老者深深的叹了口气,目光也显得有些迷离。
两人突兀的简单对话,让旁边的洪曦听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子别啰嗦了,就算你不吸收屠灵珠,我也是会存活不了多久,毕竟这丝心神已经存在了上万年。”狼族老祖好像看出了洪曦心中的忧虑。旋即微微一笑:“别犹豫了,我还等着你救我族人呢。”
洪曦咬了咬,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那双漆黑的眸子也变得有些懵懂。
“前辈大意,洪曦铭记于心。”双手抱拳,朝着前者拜躬身礼貌称道。
当即他也没有迟疑,急忙盘腿就地而坐,等待着炼化这颗屠灵珠。乌博尔的情况他心中极为清楚,现在已经耗去了大半天时间,若没有按时帮乌博尔解除魔种,后果将不堪设想。
狼族老者那虚幻的身影,单手挥出,环绕在屠灵珠周遭的火焰,立刻内敛而进,钻入珠身之中。而后在空中划过一道火红的弧线,射入洪曦的眉宇之间。
瞬间一种火热的能量,延顺着筋脉,朝着洪曦的四肢散去。一种几乎与撑爆身体的胀痛感,充斥着洪曦的大脑。霸道的能量如同泄闸的洪水,疯狂的在他的筋脉中流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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