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李断叫来郭天一,“郭先生,以现今之局势,你说我们能有几分胜算?”
“只要我们能拖个半年之期那么就有五五之数,如果半年之内北晋重新造出那等犀利攻城器械那么我们恐难守住这定关。”郭天一说道。
“是呀,看来也只能祈祷他们造不出来。”李断皱眉道。
“北晋现今不再攻城,说明他们也没有把握,看来萧北还是很明白,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让北晋军消停下来。”郭天一说道。
“郭先生有何良策。”李断问道。
“北晋军后方自有雪豹骚扰我等就不用费心,但是我们这边也要让北晋大营不得安宁。”郭天一抚了抚胡须说道。
“郭先生可是要我们出关前去挑衅?”王吉抢先说道。
“要是出关那不是正中了萧北的下怀了,我们就在这关墙上骚扰一番,从明日起白天叫将士们在关墙上谩骂,等到了半夜北晋军都休息了再令人在关墙上敲鼓鸣锣。”郭天一眯着双眼说道。
“郭先生好计策,如此下去不出几个月那北晋军营必定军心不振。”李断说道。
“老奸巨猾。”柳如男在一旁嘀咕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身边几人都听到了,气的郭天一吹胡子瞪眼,而王吉则捂着肚子在一旁大笑,李断也无可奈何只能让他们师兄妹在一旁闹。
第二天李断就按照郭天一的计策吩咐下去,白天关墙上一阵谩骂声,都是些污秽之言,一来为让北晋军不得安宁,二来也是为激怒萧北让他前来攻城。
“岂有此理,这些个缩头乌龟竟敢在关墙上骂我等不敢前去攻城,”北晋将领已是气愤不已。
“是呀,元帅,您就下令吧,我一定攻上定关关墙杀了这些个缩头乌龟。”有人附和道。
“不可,离军就是想激怒我等,现在我们前去攻城的话必定损失惨重,还是等晋都那边把攻城器械运过来在报此仇。”夏铁赶忙说道。
“夏铁说道对,传我帅令,所有人不得出营,个安其职。”萧北沉声道,萧北一下令其他人就不敢在说什么了,只好讪讪离去。
不过让北晋军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他们休息之后突然战鼓隆隆,北晋军以为离军来袭赶忙穿起铠甲准备迎战,可是等所有的北晋军出了营帐之后才发现没有一个敌人。
“出什么事了。”萧北走出营帐之后发现并未有敌军来袭不解道。
“回元帅,是离军在关墙上敲鼓鸣锣。”有传令兵赶忙跑过来回道。
“他们为何敲鼓鸣锣?”萧北问道。
“这个小的不知。”那人回道。
“好了,传令下去加强戒备,其他人赶紧回营帐休息。”萧北下令道。
可就在北晋军刚刚睡下不久战鼓声又是想起,那些北晋士卒不得不又赶紧穿衣拿起武器出帐迎敌,可是当他们出来后又是发现一个敌军也没有,只是离军在关墙上敲鼓鸣锣,只得再次回营帐休息。
如此一个晚上北晋军被折腾了好几回,第二天早上北晋士卒人人都哈欠连天。
“元帅,这样下去不行呀,要是之后离军天天晚间都这样,那士兵们还怎么休息。”夏铁担忧地说道。
“是呀,元帅。”其他人也是附和道。
“李断小儿真是深得这些偷鸡摸狗之道,”萧北一拍身前案几怒道,“他这是想把我们活活拖死。”
“传令下去,晚间加强防备,其他人各自休息,没有命令不得出营帐。”萧北沉声道。
“现在也只能先如此了。”夏铁叹息道,这种情况,你又不得不防,可也不得不让士兵休息。
而关内离军众将见此计起到效果也是很赞同,所以之后半个月离军白日在关墙上谩骂北晋,夜间敲鼓鸣锣,日日骚扰北晋军,让其不得安宁。
“我这几日观北晋军似乎已是习惯了我们的骚扰了,虽然还有些作用,但明显影响不大了,看来我们得另想计策才行了。”郭天一说道。
“郭先生可有其他的计策。”李断也明白这种事情做久了北晋军必然已经形成习惯,那么他们就不会把这当成一回事了。
“老狐狸肯定有其他的奸计。”柳如男狡黠地说道,自从郭天一敲鼓鸣锣之计收到效果后柳如男见到郭天一就叫他老狐狸,每次郭天一听到她这么叫自己都是气的吹胡子瞪眼,但自己又拿她没办法,只能干瞪着她。
“你这丫头,这怎么叫做奸计呢,你要是说我出的是奸计,那你的意思不就是说大将军是奸人了吗?”李断不小心躺着中枪了,只能在意旁无奈地苦笑。
“你不要强词夺理,我说不过你,反正你就是个老狐狸。”柳如男胡搅蛮缠道。
“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气煞我了。”郭天一气的捶胸道
“好了好了,如男,你别气郭先生了。”李断调解道。
“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就放过你一回。”柳如男颇为自豪地说道。
郭天一只能无奈地拍拍自己的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大将军,既然北晋军习惯了那么你说要是我们突然不敲鼓鸣锣了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感谢你这个老狐狸不在祸害他们了呗。”柳如男说道。
“你、”郭天一说完正喝茶突听柳如男说话气的一口气没顺下一阵咳嗽,”我郭某人早晚要被你气死。”
“好了好了,我尽量以后少气你了。”柳如男见郭天一被气的不轻忙过去拍拍他后背安慰道,不过说的时候明显是脸挂微笑,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
“如男,去给郭先生重新沏一杯茶。”李断真怕柳如男真会把郭天一气出个好歹来赶忙把她支出去。
“郭先生不要介意,她就是这样子,我也好几次被她气的不轻。”见柳如男出去了李断安慰道,其实他很同情郭天一,这半个多月来的接触他算是领教了柳如男的刁蛮了。
“王吉这么憨厚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刁蛮的师妹,我想王吉以前肯定没少受欺负,算了,不和他计较了。”郭天一气愤地说道,不过最后还是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郭先生还是说说你的计策吧。”李断说道。
“你看,被这丫头气的我都快忘了,”郭天一一拍头说道,“我的想法是既然北晋军习惯了,那么我们要是停下来了,那么他们必然会不习惯,那样的话他们必定会奇怪,一定会猜测我们会不会有什么诡计,人人神经都会紧绷,这可不亚于我们刚实习敲鼓鸣锣计划的时候。”
“好,就按郭先生的计策去做,今晚我们好好休息,让萧北去苦恼。”李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