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临安之后,李断和王吉两人就赶往冀州去接李念。这日他们在路边一家茶馆休息。正当他们准备走的时候,突然有人在背后叫李断的名字。
“郭先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李断回身看见郭天一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上次公子离开时我曾说过我还会和公子相见的,公子这是要去哪里。”郭天一微笑道。
“我这是要去冀州。”李断回道。
“公子要是不急的话,陪在下坐一坐怎么样。”郭天一两手一施,意思是请李断和王吉坐下。
“郭先生有请,求之不得。”于是李断就和王吉坐下了。
“公子是从临安来的吧。”郭天一给李断和王吉倒了两杯茶之后说道。
“先生怎知?”李断有些警惕的问道,而旁边的王吉的手已经放在刀柄上。
“公子不必紧张,我不会对公子怎样。”郭天一见两人满是警惕之色,赶忙解释道,“其实在下只是猜的。”
“哦,那先生是怎么猜到的。”李断见状也是不紧不慢的问道。
“公子乃是雪豹将军李断,可是几个月前却出现在冀州,而且在断水湖边住了起来,我本就觉得奇怪,直到后来公子突然不见了,之后我特意去公子的住处看过,公子像是被人追杀匆忙而逃的,加之我在这冀州还算有点关系,敢杀雪豹将军的人,我想除了临安的人怕是没有其他人了,这时候正好听到铁衣卫统领曹晃被人杀了,而公子又正好出现在这里,我想除了是公子杀的,怕是没有人了。”郭天一淡淡的说道,彷佛只是在说一件普通的事情一样。
“先生之智让在下佩服,不过先生欲若如何呢?”李断也不否认曹晃是自己杀的。
“公子好胆气,”郭天一朝李断拱拱手道,“公子放心,这件事在下不会说出去的,只是有了结交公子之心。”
“在下何德何能能得先生垂青,既然先生有结交之心,在下更是求之不得。”李断也是拱拱手道。
“公子可曾听说过归一门?”郭天一问道。
“听人提起过,但是具体的不知道。”李断回道。
“在下真是归一门人。”郭天一还是那种淡淡的口气。但是那边王吉确实很惊奇,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郭天一,似乎有些不信。
“原来先生是归一门人,失敬。”李断没有太大的惊讶,因为他知道像郭天一这种人必不是普通人。
“公子果然不同寻常,别人如果听到在下是归一门必会惊讶,紧接着会求我给他们算一卦,可公子神色如常,在下实乃佩服。”郭天一赞道。
“先生过奖,只是在下不像他人为自我前程等等羁绊,在下只求平平淡淡过下去就行了。”李断回道。
“可公子的一生却永远都平凡不了,因为公子是乱天之人。”郭天一说道。
“不知先生此为何意,怎么在下就成了乱天之人了呢。”李断惊奇的问道,他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自己是乱天之人。
“公子还记得上次在下给公子算的一卦吗?公子的卦象乃是绝卦。”
“何为绝卦。”
“绝卦,意为天意不可测,公子的命运别人看不到。”
“既看不到先生又为什么说在下乃是乱天之人呢。”
“本是这个意思,但是就在之前,在下夜观天象,这天下似乎要乱,加之千年未现的绝卦出现,我推测此事必和公子有关。”
“哦,先生如此确定,那先生不是应该告诉天下人我是个乱天之人,以先生的名气天下人必信,这样我这个乱天之人就会被除去,那天下就不会乱了,此举不是更好。”
“之前我也再想公子到底是对天下有利还是有弊,但现在我知道公子必是那个有利之人。”
“既是乱天之人,又何来对天下有利之说呢?”
“公子可知道,乱天之说,乃是说公子是逆乱天数之人,不一定是说公子是致使天下大乱之人,公子也有可能是统一天下之人。”
“那先生何以确定在下就是后者呢?”
“因为公子不是暴戾之人,公子心中有百姓。”
两人语气虽然很平淡,但是这一系列对话已是把旁边的王吉惊得一身汗,王吉早已听说过归一门郭天一,对归一门卦象之术深信不疑,此时听到他们的对话已是觉得窥探到了天机,如若真如郭天一所说,那这天下必会不太平,而眼前这个人会是这 乱天之人。王吉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将军看来你必是能够统一这天下。”王吉突然说道,语气中充满着兴奋。
“你有何以见得,难道你也很先生一样会卦象之术,能够看到未来。”李断调侃道,似乎说的不是他一样。
“之前那人一说希望传位于将军,只要将军愿意,那以将军才能,统一天下也不是不可能呀。”王吉激动的说道,而旁边的郭天一听到传位二字心里不由一怔。
“难道公子是三皇子水无端。”郭天一突然问道。
“先生怎知?”李断奇道。
“七年前我曾见过你父皇,知道你的事情,刚刚听这位壮士说起传位于公子,在下推测公子必是三皇子水无端。”郭天一回道。
“既然先生知道一些缘由,那么必然知道我现在叫李断,不是什么水无端,所以你们所说什么统一天下什么的,我也不敢兴趣。”李断说完就准备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