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似乎很看重此人。”李断一走,倾城就问下郭天一,郭天一乃是归一门人,归一门一向传人甚少,而到了这一代就只有郭天一一人,虽然人少,但是却没有人敢看轻归一门,因为这个门派太过神秘,也太过可怕,每代传人下山都会引起轰动,只因归一门传人都是大智若妖之人,胸内有经天纬地之才,最重要的是归一门卜卦之术,据说算无不准,所以无数有权有势之人曾找郭天一为他们算一卦,但郭天一极少为了算卦,此次还是他第一次要求给人算卦,但是李断还不领情,这让倾城不得不奇怪,郭天一何曾这样对过一个人,只有当年他主动为水逆寒算过一卦,那时水逆寒还不是皇上,只是个王爷,而当水逆寒当上皇上之后不只一次邀请他入朝为官,但是郭天一都异议婉拒,就算冀州总督陈道玉都是想求郭天一一卦而不得,陈道奇已经不止一次邀请郭天一前往总督府,但是都被郭天一婉拒了。
“你可知道我给他算的是什么卦象?”郭天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起了刚刚的卦象。
“哦,刚刚我看此卦好像很奇怪,不过倾城不懂,还请先生明示,刚刚先生给他算的什么卦象。”倾城越来越奇怪了,此人到底是谁,有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能让归天一唯一传人这样看重。
“绝卦。”
“绝卦?这是什么卦象,倾城好像没听说过还有这样一个卦象。莫非是说他有危险。”倾城从为听说过还有此卦,只能瞎猜一下。
“不是,从卦象上,我看到了很多,有什么也没看到。”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看到很多,却又什么都没看到呢,倾城愚钝,请先生明示。”倾城越听越糊涂了,不过她知道郭天一肯定知道一些信息,于是干脆不猜,直接问向郭天一。
“我师父曾跟我说,卦象之说,乃是窃天之举,所以慎用,是以为什么我平日极少给人算卦,但今日我见到此人看向断水湖时,觉得此人似乎想要逃避什么,加之看此人神态乃是万中无一之人,不免激起我的好奇心,于是就给他算上一卦,可是我此卦我却看不懂,我师父以前说过不管你卜卦之术如何高明,但是有一种人他的卦象是绝卦,此卦没人能看的懂,因为他们的命在于他们自己,连天都定不了。”郭天一以前还以为自己师父所说不属实,但是今日见到此人,他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
“先生是说,此人的命真的像他自己所说,在于他自己。”倾城越听越惊心,“他刚刚说自己叫李断,先生见多识广以前可听过此人。”
“李断,李断。”郭天一口中念着李断的名字,脑子里在想这个李断是谁,突然说道;“难道是他。”
“先生知道他是谁了。”
“其实倾城也听说过此人的名字,只不过倾城忘了。”
“哦,我也听说过此人,那会是谁了。”倾城开始在脑子里回想自己见过的听过的人。
“上次原州钱公子来,和我们说起过一个叫李断的人,你可还记得。”
“你是说他是雪豹李断。”倾城这才想起来上次和原州钱公子聊天时听其说过李断此人,那钱公子经常会去桓州,所以时常听到李断的名字,那日和他人聊天时说起过李断的事迹。
“必是此人无遗,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出如此卦象,前几日我夜观天象,天下似有大乱之像,或许和此人有关也说不定。”郭天一突然想到几日前天上星辰突变,天下似有大乱之像,今日又见到此等千年难得一见的绝卦,让他不由得把两者想到一起。
“先生是说,此人会使天下大乱。”倾城现在是越听越心惊,事情越来越大了。
“也不一定,但此人必和这次天下大乱有关,之前我还不敢确定那夜天象之变,今日见到此人,我却是更加坚信了,看来天下真的将乱。”郭天一眉头紧锁,如果天下真的大乱,那天下百姓又将如何,自己又将如何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如果真如先生所说,那这天下百姓又将颠沛流离,经历战乱,这才刚刚消停多少年,如果真的如此,百姓如何经得住这场大乱呀。”倾城不由为天下苍生着想,可自己一小小女子,又能怎样呢。
“是呀,可天命之数,人不可擅改呀,”郭天一也不禁感慨道,虽然这乱世对他们这种胸怀经天纬地之才的人来说是大展宏图的时候,但是他不是一个好战之人,情愿自己埋没自己的才能也不想最后无数家庭破散,无数家园北毁,但他们这种人最信天命一说。
“先生,不早了,我们回吧。”此时倾城见天色已晚,只能叫郭天一回去。
“回吧,等在见此人之时,或许我们会知道更多,到时或许有些转机。”郭天一见倾仍是眉头不展只能安慰道,他觉得他们还会再见到李断,到时应该可以解开疑问。
就这样两人回到了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