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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师傅,给我剃个度

2019年9月4日

“你是谁?认错人了吧?”

我怪异的看着一旁的和尚,脸色不经意间露出惊讶。?

“施主,孰是孰非,当以自问,好自为之。”?

看着老和尚和小沙弥的离去,有种说不出的情感流露而出。

他们也似乎同我一般。

但总归结局是好的,杨穷路抓进警局,估计没个一两年别想出来了,他周围的一群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随后的日子里,我把女孩接进家里。

“杨晓羽,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坐在那里客厅里,我与她四目相对。

“你可以告诉叔叔,你怎么让叔叔不再重复时间的吗?”

晓羽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我。我自嘲的笑了笑,或许我早该知道的,这么荒诞的事情,谁会了解呢。

下午,因为小羽还未成年,杨穷路的入狱小羽无法自己照顾自己 ,小区派出所来了几个警官把小羽接了出去,我的生活,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纸醉金迷?花天酒地?也许这才是我最想要的吧。

2019年12月13日

傍晚时分,浮躁的马路下,隐藏着灯红酒绿与纸醉金迷。

一个蓝衣少年躺在皮质沙发上,周围酒女围伴,他的目光却死死盯着此时此刻拿着话筒唱歌的稚嫩少女,双目露出贪婪的深色。

“这次这个目标不错啊”

说着,少年看了看坐在一旁喝酒的男人。

然而这时,一封书信悄然无声的凭空出现在玻璃桌上。

白华街104号,下一个目标。

2019年9月14日

今天是周六,清晨,我独步在小区内的街道里,一连十天时间都没有重复的我心情独好,虽然我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看到事情似乎有了转机,便又燃起了生存的希望。

“老板,你们怎么做的饭!”

早餐店钱,一个女人叉着腰靠在墙边,手里捏着一袋包子。

“怎么了怎么了”

门内的老板闻声从早餐店里急忙出来查看情况,只见女人手里的包子里赫然三只斗大的苍蝇躺在包子上,

“这,这不可能啊!我在这开了十几年的店了,我这厨房年年评为A级,这么大的苍蝇,这,这肯定不对啊!”

“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今天买了份早饭在你们这吃出脏东西了,你就说怎么办吧!”

说着女人一甩包子,包子破袋飞出,掉在地上。

“遭了天了!大家都来看看!我在这家店里吃东西吃出三只苍蝇!这也就是我看见了!看不见我可就吃下去了!这么脏的东西给客人,苍蝇都在里面呢吃反过来还说我骗他!”

女人对着店门破口大骂,眉眼间露出一抹得意神情。

只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我见这事有蹊跷,也赶忙凑了上去,虽然这家店确实不大,但诚如老板所说,几十年从没有出过一次卫生问题,甚至有时候晚上路过还能看到他们家大扫除似的打扫卫生。

“老板,卖人家不干净的东西不能认账!赶紧赔人家吧!”

我嬉笑着看着老板,女人瞅了瞅我的方向,见有人搭腔,站在那里又提了几分精神。

“哎哟哟,别这样别这样!出了问题我们好说好解决,这样你看行不行,你今天钱我们退回去。”

“退回去?说得容易,老娘这是看见这三只苍蝇了没吃进去,谁知道我吃进去的其他东西里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想原价赔偿了事?门也没有!”

说着女人挽起衣袖瞪着老板,老板看人越聚越多,想早点了事。四下寻觅,赶忙跑到从柜台旁拿过手机。

“三倍,三倍赔你,行不行,你看你也没什么事,咱别把这事情闹大。”

“这还差不多。”

我插着裤兜,看着这一幕的结束,还有些意犹未尽,于是走进店门又买了一屉包子,然而回到家里,刚吃下第一个,便突然感到一阵心绞,顿时整个人恍若虚脱一般躺在地上,衣柜的镜子里我脸色煞白,一股心脏被撕裂的感觉油然而生。

难道这饭里真有问题!

(女孩自杀,僧人救人)

“孩子,你听我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我也是从你那个年纪过来的,为了一个男的不值得!”“想想你的亲人!他们希望看到你这样吗!”

一栋十五层的高楼上,一个女孩横卧在天台楼边,抬首天穹,温云仿佛若见天使。榻卧万丈,人们如似锋芒锐刺。

“真是个吃人的城市。"

女孩余光看着一旁的两名消防战士,倾听着楼下警笛长鸣的声音。

“姑娘。”

“别过来!”

女孩低起头,看着脚下涌动的人群,眼神恍惚。然而正此时,一个老僧拉着小沙弥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女孩脚边。

“阿弥陀佛”

“老僧有礼了,施主何必如此执念了却生命呢?”老僧手捻佛珠,口宣佛号。女孩吓了一跳,慌忙往身后探去,

“你别过来!”

一旁的消防员有些怪异的看着女孩。老僧却依旧闭目而言,

“施主,婆娑世界,众生蹉跎,如何看不开,放不下?”

“你们根本不懂!”

“妈没了,父亲又是个混蛋!他和朋友把我妈逼死了,现在又来逼我!我哪有什么办法!”

“我又能怎么样呢...”

女孩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最后一句,女孩仿佛虚脱了一般,彻底无力的瘫在楼沿边,一只脚陡然悬空。

“我想施主可能是误会了,老僧不过一俗外之士,早想寻得解脱,刚刚不过是心得交流一番,之后老僧便也去了。”

说完,老僧原地盘坐,闭口不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冷风吹的女孩脸庞僵痛,女孩的神情也显得有些紧促,看着楼下车来车往,一迈而下便是深渊万丈。

“相信我,孩子,一切还有机会挽救。”

“还有叔叔。”

身后的消防员不断的鼓励着女孩。

“跳啊!”

“就是!十分钟了!不敢了吧!”

“跳啊!跳下来就踏实了!”

楼下,围观的群众中不断传来一声声的呐喊,看热闹的脸上露着戏谑的笑容。

他们站着,看着,盼望着。

原来,我真的如此恶臭不堪。

女孩面无血色的脸上终是露出惨笑,“看到了么,他们想我跳下去。”

说着,一只脚已然迈出,只是双手却牢牢抓着楼沿的墙砖,看着老僧和身后的消防员。老僧双眉紧皱,却依旧闭目不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脆弱,遇到点感情问题就要跳楼,要真想跳早跳了,就是矫情。”

再见。

女孩的双手无力的一松,随后身体失重一般的骤然而落,这时老僧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大,口宣佛号,纵身而跃,匆忙中拽住楼沿,拉住女孩胳膊,。

“阿弥陀佛!屠刀之下怎可望死不救,只可惜老僧方外之人,救你应有它人。”

此时女孩面色煞白,失重的感觉吓得他顿时了了向死之心,紧紧握住僧人的手臂,一点点任由老僧向上拖拽,然而拖拽见,老僧却轻声说道。

“若得解脱,白华街104号。”

2019年9月14日

我无力的瘫倒在家里的地板上,心脏仿佛要撕裂的感觉越发强烈,双眼迷离,想要起身寻找手机,却一个不小心摔倒在桌角旁,突然身体抽搐,眼前一白,如坠云雾。

恍惚中,两个个熟悉的身影走出,一个身披袈裟的老僧携着小沙弥缓缓而来。

“施主,小僧觉得,人生一途不过乱线杂麻,有的错综若蹉跎,不断不完,有的直来直往,犹若衣缕。”

“施主,有人为金舍身,不过命活一场,倘她若能寻得出路,施主自得脱解,施主且着小僧法衣,再入轮回吧。”

小沙弥口尊佛号,身形若隐若现,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近日,山房区某高楼上,一女子正欲跳崖,消防官兵半小时的拯救,女子最终放弃轻生。下面请看现场报道...”

当我从地上在次醒来时,手上拿着一件有些脏乱的僧人法衣,电视也莫名其妙的被打开了,看着新闻里的女孩有些眼熟,不由得眉头一皱。

晓羽?

我坐在床上,看着新闻与法衣,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一幕,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于是穿起法衣走向了理发店。

“老板,麻烦给我剃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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