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
芸儿灵活地蹦到顾老跟前,隔绝了他看向鹿铛的视线。
而鹿铛低头看着自己刚刚掉在地上的荷包,捡起来拍了拍土,放回怀里。
等顾老扒拉开芸儿,他已经看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你看什么呢,师父!”
芸儿也翘头跟着顾老的视线看,却什么也看不到。
她挠挠头,“明明什么也没有啊!”
“今日任务完成了吗!还不赶快回去!”
顾老一脸严肃,挥了挥袖子头也不回得往前走。
“我快完成了,师父不要生气啊!不要生气!”
“我说过,如果你不认真,我就把你送回沈府。”
“我才不要回去!师父,你不要生气了!我明儿去给你采花露泡茶。”
“师父!”
芸儿可是撒娇的一把好手,只见她缠着师父,百般求情。
“你啊你!”顾老简直是拿她没有办法。
“我就知道师父不会怪我!”
芸儿笑得天真灿烂,嘴角的两个酒窝格外醉人。
李超听刘婉婉找自己,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自己打扮得精神一些。
等他在小厮偷偷摸摸的带领下从后门进入刘府,才发现刘府正在准备丧事。
当下,他就庆幸自己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倒也合时宜。
“李捕快来!”
刘婉婉说完,就递给李超一卷画。
等李超把画展开,看清画上的人赫然一愣!
“这,这不是那个小偷!”
“哦?”
见刘婉婉很是感兴趣,李超解释道,“这就是那个偷千变蜥蜴的小乞丐!只不过换了身衣服,但我看了她多少遍,不会认错的!”
“千变蜥蜴就是那个被偷走的治疗皇后娘娘的圣药!”
“没错!这个案件当时我们很是重视,但后来镇上又出了连环杀人案,就转移了注意力!”
“李捕快为百姓服务,辛苦了!”
“不辛苦!刘小姐可是知道什么线索,可否能告知我,这画上的人是谁?”
“我还不确定,等确定了一定派人告诉你。但还请今日之事,李捕快不要让第三个人知晓!”
李超点点头,看着一身白衣淡雅娇美的刘婉婉,暗了暗眸光。
这不得不说,何二公子的眼光真的好,看中的刘小姐这天生媚骨,一脸娇俏样,看得他也心痒痒!
此时的何齐正在教书,他没有想到,大娃的基础这般好。
不仅《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背得滚瓜烂熟,连《诗经》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这可不是一般六岁孩童的水平!
而二娃,也天资聪颖,虽然她不如大娃背书多,可是思维更加活跃开放,不管他讲到什么问题,她都能来上几句。
何齐看着大娃二娃,对他们的表现很是满意。
但是在第一排的华玉不乐意了,从小娘亲就跟他说,说他是最优秀的学子,是一块华美的玉石,是无时无刻瞩目的存在!
而现在,他明显感觉到何齐对大娃二娃的偏爱,感受到同窗们对于大娃二娃的崇拜,而这些在他们两个没有到来前,都是属于他的。
华玉很不开心,他把自己的书翻得哗哗响,看向后排的大娃二娃,眼神里满是敌意。
另一个学堂的慕星正在准备春闱,之前的看门小厮慌慌张张来叫他。
“慕夫子,有位大娘找你,说你娘子出事了!”
慕星听闻,手里的书都啪的掉下地上。
“娘子……”
慕星来到门口,看见一个妇人,那妇人一脸急切,跟他说他的娘子被人绑去了城隍庙。
慕星来不及思考,直接去隔壁酒楼借了一匹马,疾驰而去。
娘子!娘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他想着,夹紧马,加快了速度。
可等他到了城隍庙,却发现庙里一切如常,没有她娘子的身影,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慕星心里一慌,偶然看见转角处一个明黄色衣服的僧人,急忙跑上前寻问,可曾见过一个脸上蒙着纱的女子。
僧人没有回答,而是示意慕星跟着他,来到后院一间客房里。
等慕星一进去,僧人就趁机就把门锁了起来。
屋里的门窗都用很厚的窗户纸糊住,黑乎乎一片。
慕星还没有看清屋里的布局,就听见落锁声。
慕星狠狠拍打着门,却没有人回应!
他见自己出不去,所幸沉下心,摸索着屋子,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耍花招。
嗖!
一张火折子被点燃,丝丝拉拉得,响起蜡烛燃烧时火星四溅的声音。
慕星感受到光明,一回头,就看见了刘婉婉。
她似乎穿了一身很不合时宜的衣服,那衣服,剪裁大胆,质地轻薄。
慕星入眼就看见大红色的轻纱似有似无地铺在她莹莹如玉的身体上。
慕星立马转过身子,闭上眼睛。
“刘小姐,你用我娘子骗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未免太看轻自己了!”
“哦?”
这声疑问就像是勾子,来回刮着门外李超的耐心。
他没有想到刘婉婉要验证的法子是这样的,如果是这样,他还不如不帮她!
“刘小姐聪慧,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心里有我的娘子,你再好,我也不会爱你!”
“是吗?那我如果告诉你,我知道你娘子是通缉犯呢!”
慕星的身子抖了抖,但背还是挺得笔直。
“刘小姐说话可要有理有据!怎么能凭空捏造诋毁我娘子!”
刘婉婉轻笑起来,燃烧的火烛也被她的笑声一带,摇晃地厉害。
“我可没有诋毁,这屋子外面就有捕快!我也给他看过你娘子的画像!”
刘婉婉虽然只能看见慕星的背影,可是见他这样不想靠近自己反而起了征服的心思。
“现在主动权可都在你手里!如果你转身看我一眼,我就不让捕快去抓你娘子!如若不然,你娘子可要毁在了你手里。”
慕星听到刘婉婉如此自信的话,轻笑起来,那笑声里露出一丝寒意和几分尖锐。
“我保护我娘子,怎么可能靠出卖色相,你当真以为,我只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