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间偏远的地方,曾经存在着一个仙族独立的部落,他们有着自己的文化习俗,也有着自己的生存习惯,而且他们不喜欢魔族,”玉帝继续说道,“不过有一天,突然从天而降一个魔族男子,那个男子叫做有囚,因为这个部落对魔族天生的抵触,所以就将有囚抓了起来,部落里一个叫华胥的女子,对传说中的魔族很好奇,于是偷偷的去牢房观看。”
“她发现那个魔族竟然外表和仙族一样,甚至还要俊美一些,”玉帝看了一眼旁边的小九和嫦娥仙子,话题一转继续说道,“后来,两人就有了一个女儿,名叫华胥氏。”
莫问一怔,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刚认识就有了女儿,等等,这个华胥氏听着好像有些耳熟...
“只是万事有不测,想不到那有囚竟然是一个强大魔族首领的儿子,只因他吞噬日月,遭到反噬才会重伤落到这个仙族的部落,后来那个魔族的首领几经派人打探,才找到了有囚的下落,”玉帝叹息道,“不过让首领愤怒的是,他的儿子竟然和卑劣的仙族生下了子嗣,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于是,他让人把有囚接了回去,并私下派遣魔兵将那个仙族的部落屠杀一空。”
莫问和两女闻言,都是眉头皱起,对于这魔族的首领当真是恨极。
“只是百密一疏,那首领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是没想到他的孙女,也就是华胥氏,竟然会重生,”玉帝继续说道,“原来华胥氏继承了有囚没有炼化的日月之力,在死后一刻竟然觉醒浴火重生。”
“好多年之后,华胥氏独身闯入魔族,当时的有囚已经是部落的首领,同时也得知了华胥氏就是自己的女儿,但是他为了替他的父亲遮丑,竟然下令将华胥氏囚禁起来,”玉帝的语气渐渐转为平淡,“华胥氏本想替她母亲讨得一个公道,没想到却将成为阶下囚,绝望之余将整个魔族部落杀个干净,连有囚也不能幸免。”
“什...什么?”莫问失声问道,他还真是难以想象这里的人物关系。
“后来,华胥氏伤心绝望,从此就消失无踪,但仙族部落被屠杀的事情却流传开来,而魔族对华胥氏灭掉魔族的部落也耿耿于怀,就这样,仙族和魔族的斗争才真正开始了,两族之间的争斗也有暗地转到明面上,人间的统一也在那时被打破,群居在部落里的仙族和魔族各自回到各自的队伍中,有一些犹豫的都会被其他魔族或者仙族直接斩杀,仙魔两族自此成了不共戴天的敌人。”玉帝眼神望向无尽的远方,显得分外悲伤。
“千万年的战争让无数的生灵灭亡,魔族凶残而且修为提升比仙族快上数十倍,但是仙族却有不少智者,他们开创了阵法合击之术,竟然数次将强悍的魔族打败,”玉帝继续笑着说道,“从那时候,才有了正邪之说,胜利者永远是对的不是吗?”
“那后来呢?”莫问静静的问着,同时脑海里也有些疑问,这些事情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细想又想不起来。
“随着战争愈演愈烈,整个人间都要快被毁灭了,这个时候,天心出现了。”玉帝静静的说道。
“天心,对了,天心是什么?”莫问脑海里一阵闪光,他突然想到,当年仙魔两族要打通人仙魔三界的通道,自己发现被骗就要自爆,当时玉帝和魔主也曾喊出过天心二字。
“盘古大帝未开天之时,混沌中酝养着一颗天心,后来被大帝劈成了两半,一半东归一半西去,东去的那半颗叫作邪恶的天心,我们一般所说的天心,其实是西去那半颗。”玉帝解释道。
“那天心可是天道?”莫问继续问道。
玉帝怔了一下,不由失笑道:“你怎么会这么理解?”
“难道不是吗?”莫问紧紧地盯着玉帝。
玉帝随意的一笑:“也许是吧,这些都是仙族留下的传说,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我还是继续说仙魔大战吧。”
“天心出现后,力挽狂澜将快要毁灭的人间扶正,并将所有的仙魔两族分别囚禁到结界里,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仙魔两界,”玉帝抬起头说道,“就这样仙魔大战才以双败收场,人间重归于虚无和空寂,但是人间自形成之后,却有了它自己的规则,那就是自然,人间就像是一条河,若是将里面的水草鱼虾打捞干净,时间久了,水里还会继续生出其他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人间就是后来生出的人类?”莫问静静地问道。
“不错,”玉帝点了点头,“人间有了自身的法度,人类也开始出现,同时还生出无数强大的野兽,人类经历数千年数万年的抗争,但是因为身体的弱小,他们一直在反复着灭绝和生长,似乎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这个时候消失的华胥氏突然出现了。”
“华胥氏,传说中伏羲女娲之母?”莫问忍不住眼皮一跳。
玉帝摇了摇头:“这只是传说而已,华胥氏恳求天心,让她帮助人间的生灵得以逃脱这个恶性的循环,以此来赎以前自己引发的罪孽,因为在她看来,仙魔大战她是引发者,最后天心终于同意了。”
“不错,你应该可以想到了吧,伏羲女娲人间之祖,而华胥氏就是他们的授业恩师,除去伏羲氏女娲氏,还有燧人氏、有巢氏和神农氏,此五人合称五氏,都是华胥氏在人间选中的大神通者,后来人类学习了仙术,神通者也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但华胥氏的善心却被有些人利用了,那就是并不死心的仙魔两族,”玉帝说着突然笑起来,“我想人间无数的传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无数的修者都在痴痴的等待大乘飞升,荣登仙界,不错,朕也是当年那些人中的一个。”
“但这些跟仙魔和心魔有什么关系?”莫问追问道。
“再一次仙魔大战,似乎终于惹怒了天心,当时天地间突然裂开一个遮天的鸿沟,无数的仙人仙族,还有魔人魔族,都被卷了进去,等风平浪静,我们也到了这里。”玉帝苦笑道。
“可是在外面我听说是天道驱逐了你们。”莫问继续问道。
“普通仙人是不知道天心存在的,”玉帝淡淡的一笑,“不仅嫦娥仙子不知道,就连外面的玉帝也仅仅是听说过而已,知道天心存在的,只有魔界的魔主如来佛祖,还有朕。”
“照你这么说,仙界没有真正的仙族了吗?”莫问惊讶的说道。
“如果说有的话,”玉帝苦笑着抬头,“他们就是这满天繁星。”
“什么意思?”莫问眉头一皱。
“是啊,父皇,难道外面的父皇是假的吗?还有定数薄上的那百十个上古仙人,他们怎么会变成星星?”小九忍不住问道。
“外面的玉帝是真的,我也是真的,只不过,”玉帝叹了口气,“外面的玉帝是仙界之后练就出来的,而朕是人间的元神,也可以说我是他的心魔,因为我有玉帝全部的感情,而他只有一具驱壳。”
“是他囚禁了你?”莫问心中一慌。
玉帝再次摇头:“不,是我,恩,应该是我们,我们所有的仙人主动把心魔放在了这里,因为这样才能为仙界挣得些许喘息。”
“为什么要这么做?”莫问疑惑的问道。
“镇妖塔还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周山,所谓周山就是完整的山,它的作用就是支撑仙界的空间,若不是它数千年的支撑,仙界现在估计早就被混沌风暴撕碎了。”玉帝叹了口气,“但是却被那可恶的仙族叛逆水神共工撞坏了,剩余的仙族感受到天地即将倒转,才将全身的法力化作漫天星辰,封印住天上的裂缝,但是周山损坏,混沌之气汹涌而入,无奈之下,众仙之母女娲氏将周山划分千层,以自身无上业力将缺口封住。”
“那你们怎么也跑了进来?”莫问继续问道。
“女娲仙逝之后,天长日久,缺口也松动了,我们只能联合众仙前去弥补,只是奇怪的是,那混沌之气天生的对仙体怀有敌意,但对我们自身的浊气却亲密有加,面对天空逐渐的压低,镇妖塔也一层层坏去,我们最终准备放手一搏,那就是将自身的一身浊气封印在镇妖塔中,每位仙人负责看守一层,法力越高者离损毁的缺口越近,如今千余年过去,上面几百层的仙人估计早已...”玉帝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没有感情,只会凭借原则做事,所以以前才会让你生出如此多的误会,如果不是后来佛祖用大缘法推算后事,知道你与天心有一段天大的渊源,他也不会让小九去看守桃园。”
所谓的他自然是指外面的那个玉帝,只是让莫问惊讶的是,这一切似乎是仙人早就预算好的。
“父皇派我去看守桃园就是为了等待阴阳子,哦不,是莫问。”小九不信的问道。
“不错,”玉帝点了点头,“佛祖推算,你因盘古而存,而莫问因天心而生,此间有一段无人知晓的因缘,但具体是什么,只能靠你们去寻找。”
“我因天心而生?”莫问疑惑的指了指自己,“这是什么意思,我跟天心有什么关系?”
玉帝摇了摇头:“这是佛祖所能预知的极限,仙界存亡寄予九儿,天下存亡寄予你,而想要探寻天心,以及无上天道,你还需要两人的辅助。”
“哪两个人?”莫问皱眉问道。
“一个便是眼前之人,她和你一样与天心渊源极大。”玉帝呵呵一笑看向嫦娥仙子。
“我?”嫦娥仙子怔了一下。
“是的,”玉帝点了点头,“九儿应劫而生是缘,而你就是法,佛祖就是这么说的。”
“这佛祖太耸人听闻了吧。”莫问不信的撇撇嘴。
玉帝呵呵一笑:“知道佛祖前世是谁吗?”
莫问不由得竖起耳朵:“是谁?”
“自谓万恶者华胥氏。”玉帝叹道。
“什...什么,佛祖是华胥氏,那华胥氏不是女的吗?”莫问下巴差点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