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深夜,莫离和姑姑莫晓慧也赶过来,自然少不得一番激动,对于众人的疑问,莫问只是浅尝辄止的说自己当年没有死,只是被炸飞了,在茫茫宇宙中寻摸好久,历经十数年才重新回来,虽然莫问说的简单,但不免让众人惊叹,极空之地当真是神奇广大,要是别人估计早就死在那里了...
莫秦轩从见面就没有停歇过,一直絮絮叨叨大有秉烛夜谈的架势,幸好姑姑莫晓慧还算冷静,生拉硬扯终于将莫秦轩给劝了回去。
叶晓星虽然依赖莫问,不过现在也长大了,懂得了人情世故,所以主动拉着雀阿,帮忙安排房间,借此由头离开。
转眼间大厅里只剩下沈涵雪和沈涵霜,还有莫问。
通过交谈才知道,沈涵雪如今是京城西区的警察局长,没有靠任何关系实打实坐上去的,如果按她的业绩一个部长都是屈才,不过这是沈涵雪主动要求的,她不想离开西分局,那样的话,会让她感觉生活中再没有莫问的痕迹,而沈涵霜则是京城大学做老师,是京城大学目前最年轻的教授之一。
自从莫问离开,两人似乎和修真界彻底断了联系,如果没有莫少聪的话,估计她们已经离开了京城,回S市去了。
“你们真是傻瓜,如果我不回来,你们是不是打算一辈子等下去?”莫问轻轻的叹息。
“事实说明,我们等待并没有错不是吗?”沈涵霜侧头笑道。
“前些年的时候,我们一直在看薛平贵和王宝钏,以前不相信真的有人会这么傻,可是经历之后才明白,”沈涵雪握着沈涵霜的手一笑,“不是我们愿意等待,而是我们习惯了等待,如果不等待我们会觉得生活没有了任何意思。”
“是啊,心里想着你,你就一直在我们身边,”沈涵霜说到这里不由笑道,“谁让你这么早回来,要是晚上两年,我们也能拍个苦守寒窑十八年的苦情剧了。”
再相见,并没有那种干柴烈火的激情,相反三人更喜欢那种淡淡的温馨,躺在黑夜的床上,然后相偎相依,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心跳,感受彼此的体温,如此的真实,但对于沈涵雪两女来说,这种真实她们等了十六年。
“莫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少聪?”沈涵霜终于问出了心中的这个问题。
莫问怔了一下,黑暗中拍拍沈涵霜的后背:“世间最难断的就是这血脉亲情,我又怎么会不喜欢,只是这十多年不在,少聪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有些不适应也是在所难免,再说他被你们宠坏了,如果我再宠着他,以后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某些人口是心非哦,对待小星可不是这样的。”沈涵霜赌气的说道。
“自古就有穷养儿富养女说法,怎么能一样对待呢,”莫问摇头一笑,“说实话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会做父亲,我的父亲离开太早,我连他的样子都没见过,有时候我感觉连父亲两个字都太过陌生了,不过我希望少聪能走正道,以后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但是现在的他离的太远了。”
身旁的沈涵雪不由得点头:“以前总觉得少聪是个孩子,一转眼他都快十六岁了,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宠着,不过小星年纪也不小了,如今花谷的婚事退也就退了,不过月...月姐不在,我们是不是做主给她找个好人家,女孩子早晚都要嫁的。”
“看她自己吧,”莫问长舒了口气,“相比少聪,我这个老爸欠小星的更多。”
“这些年小星似乎从来没有笑过,”沈涵雪赞同的点头,“虽然我和霜霜都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是多少总会有些隔阂,加上少聪那个小混蛋在背后挑拨,估计小星不恨我们已经不错了。”
“小星不会有这种心机,她只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又怎么会恨你们,”莫问摇头笑道,“要恨也是恨我这个不负责任的老爸才对。”
“你...你想月姐了?”黑暗中沈涵雪的眼睛无比的明亮,似乎可以洞察莫问的内心。
莫问颔首直言不讳的说道:“是啊,不知道现在她过的好不好?”
“你不怪她吗?”沈涵霜诧异的坐起身。
“是我欠她,并非她负我,我有什么理由怪她?再说,”莫问顿了一下,“我迟早还会离开,这次回来只是看你们过的好,就够了。”
“什...什么,你还要走?”沈涵雪也不可置信的半坐起来,“为什么?”
“有些事是无法逃避的,”莫问轻轻地叹息,“你不去找它,它早晚都会来找你。”
“那还回来吗?”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如果还活着...”莫问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非去不可吗?”沈涵雪声音有些颤抖。
莫问没有说话,只是将两人重新搂在怀里,静静地喘息...
“我们等你。”良久之后,沈涵雪才说道,“十年,二十年,如果你一辈子都不回来,我们会好好教育少聪,就像你让表姐带回来的话,今生无缘,来生再见吧。”
“你们太傻了...”莫问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却被沈涵雪捂住了嘴。
“不是我们傻,而是我们太自私了,人活着总要有些念想,心里装着一个人,这样活着才有意义,虽然我们的等待对你来说可能是一种压力和负担,但爱本来就是自私的,要怪也只能怪你走进我们心里,想住下另外一人也不可能了。”沈涵雪幽怨的说道,“临走之前,我希望你给如梦一个名分,最起码让她可以把你光明正大的放在心里。”
莫问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一直以为时间久了,她们就会放下,可是他发现他真的错了,有些事情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反而更加的浓烈,比如醇香的美酒,又比如甜美的爱情。
当年的约定迟到了十数年,也许是该兑现的时候,迟到总比失约要好上许多吧。
莫问深深地叹息,突然感觉一双手自他的胸前滑下,掠过自己的小腹,然后向胯间滑去...
“雪儿,你干嘛?”有沈涵霜在,以沈涵雪的性格,一定不会做出些什么“不轨”的行动,所以莫问才有此一问。
沈涵雪轻咬莫问的耳垂,呵气道:“你个大坏蛋,身为老娘的男人,一走就是十多年,今天晚上要把你欠我的都补偿回来。”
“霜霜还在边上呢,”莫问善意的提醒道,“要不改天?”
“莫大哥,你难道没听过,女人四十如狼似虎吗,这十多年的债你可要好好还了。”沈涵霜也附身过来,“再说了,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你害什么羞嘛,双飞姐妹花哎,你以前就没想过?”
莫问脑袋一晕,他没想到两女如此的开放,可能是自己刚刚说要离开,给了她们压力同时也给了她们勇气,多年尘封的激情随着两女的抚摸也渐渐复苏。
被莫问用星辰之力恢复活力的两女,果真是激情澎湃,但莫问潜意识的大男子主义发作,渐渐由被动化为了主动,思念愁绪全部化为最原始的激情爆发,而且这种压制之后的爆发,比之平时要更加猛烈百倍。
“问,快点,粗暴一点...”
“莫大哥,你能不能男人一点?”
一夜没有停歇,就算是莫问这不知道疲惫的怪物,神识也陷入麻木之中,但是两女似乎还没有满足,眼神都飘忽起来,还不停的索取,好像真的要把这十几年的债要回来一般。
而所谓的双修或者神识交融,是在两者神识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进行的,如果一方过于强大,另一方太过弱小,一不小心就会将弱小的神识吸收过去,而失去神识的人就会成为植物人,所以莫问是不会轻易尝试的。
看着身边的两女,莫问将头靠在墙上,自己欠她们太多,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呆在两女身边,哪怕是天塌地陷,可是面对仙魔两界,还有那未知的天劫,莫问真的放不下,虽然当时所谓的天劫是雀阿的借口,但是莫问知道,他们不会无的放矢,一定是真有天劫的存在,还有那所谓的天道。
如果就这样活着,该多好?
心中的想法吓了莫问自己一跳,我怎么了?为何如此的悲观,经历生死之后不是看开了吗?
“经历过生死,对之生死也许会更加的在乎,而我,莫问一定要活下去,仙魔还有那虚渺的天道,不管以后要面临什么,我都要活下去,而我之所爱,也不可能放弃。”
无形间,莫问的心态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神劫似乎快要来了。
“喂,表舅吗,我少聪...”莫少聪弱弱的看了眼旁边的莫问。
“嗯,有事吗,事先说好,你老舅可是好男人,再跟我提天上人间黄金水城神马的,小心老舅跟你断绝关系。”电话那头传来柳随风义正词严的声音。
“舅妈在旁边吧,”莫少聪一脸释然,“那你把电话给她吧。”
“你小子要干什么?呃...好,让你舅妈跟你说...”那头先是气急败坏,然后是小心翼翼。
“少聪,你个小坏蛋有什么事,”祝雨花的声音响起,“平时你可都是躲着我的吧?”
“怎么可能,要躲也是老舅躲你,天上人间还是他带我...舅妈,说正事,舅姥爷他们最近都在家吗?”莫少聪缩了缩脑袋,又弱弱的看了一眼莫问。
“都在,这两边的老人都是小孩子脾气,倒让小的夹在中间为难,”祝雨花叹息着说道,“明天就是你爸的忌日了吧,刚才你祖姥爷还念叨表哥了。”